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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和他的《告别演说》

美利坚合众国首都华盛顿。

全世界最高的纪念碑——华盛顿纪念碑;纪念碑顶天立地,高达173米。

顾名思义,纪念碑是纪念美利坚合众国之父华盛顿的。

打开世界现代史,在所有的政治家中,华盛顿无疑是最伟大的一位。只有他,才担当得起这个“全世界最高”。这一点,恐怕不仅是美国人民公认的,而且也是全世界公认的。直到今天,每逢国庆,美国国会仍循惯例朗读他的遗嘱;在四年一次的总统选举中,民主、共和两大党的竞选口号总少不了这样一句话:“以前是华盛顿、林肯,现在是某某某。”

在政治家中,华盛顿品格中有一个非常可贵之处,就是他对荣誉的追求高于对权利和地位的迷恋,渴求自身道德的“完善”甚于玩弄政治权术的热情。他掌握权力的目的不是为了达到个人目的或满足个人野心,而是为了实践自己的政治理念,把自己的国家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现代民主国家。他信奉这样的教义:“一个自由民族的满意和喜欢”是“尘世间最伟大的报酬”。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华盛顿担任大陆军总司令。独立战争的胜利使他领导的大陆军声誉鹊起,这支军队很快成为当时美国政治生活中最有权威最有组织的力量。在那个时代——18世纪的欧洲及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实行的都是封建君主政体。在封建君主主义时代,一支强有力的军队往往可以成为推行君主政体的工具和支柱,成为君主手中为所欲为的魔杖,而军队的统帅则自然而然地成为一呼百应的君主。其时,华盛顿作为大陆军的总司令,就处在这样的优势地位。由于当时军队和邦联政府之间存有矛盾,反政府的情绪比较高涨,要求建立君主政体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社会上也谣言四起,人心浮动。一部分人竭力劝说华盛顿加冕为君主政体的“国王”,一位名叫尼古拉的军官甚至还给华盛顿写了一封劝进书,希望他顺应民意,立即称王。华盛顿断然拒绝。他在给尼古拉的信中写道:“我怀着突兀和惊奇的心情专心阅读了你要我深思的意见。请相信,先生,在战争中发生的任何变故,都没有比你告诉我关于军队中存在着这种想法更使我感到痛苦了。对此,我极其憎恶并严加责斥……

“使我困惑不解的是,究竟我有哪些举止足以鼓励你向我提出这种请求。我认为,这个请求可能是我国蒙受最大的灾难。如果不是我缺乏自知之明的话,你不可能找到一个比我更不同意你的计划的人了。

“如果你对你的祖国,对你本人和你的子孙还关心的话,或者对我还尊重的话,你应当把这些想法从心中排除净尽。从今之后,无论是你自己还是其他任何人,再也不要提出同样性质的意见。”

一方面坚决拒绝当国王,一方面全力推进联邦制的建立。根据华盛顿的提议,经联邦议会决定,解散大陆军。在大陆会议召开的欢送会上,华盛顿郑重地把大陆军总司令委任状归还大会,说:“长期以来,我一直在议会的命令下工作。我的使命业已完成。现在我退出这伟大的战场,并怀着眷恋的心情向这个庄严的机构告别。”议会主席米夫林在答词中说:“华盛顿将军的美德决不会因其军事生涯的结束而消失,它仍然将在遥远的未来葆其活力。”

在华盛顿所处的那个资产阶级革命时代,凭借军权建立军事独裁或君主政体的,前有英国的克伦威尔,后有法国的拿破仑。拿破仑用刺刀挑起王冠,戴到自己头上;而华盛顿却交出了刺刀,踢开了王冠,功成身退,解甲归田。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从政治上引退5年之后,他又一次为国家的命运所召唤,到费城主持制宪会议,实现了建立一个强有力的联邦政府的理想,并担任了美利坚合众国首任总统。1796年,在连续两任总统届满之后,华盛顿断然拒绝第三次蝉联。

人们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告别演说》中谆谆告诫美国人民的这些话:

同样重要的是,一个自由国家的思想传统应当促使担任行政职务的人恪守宪法,以免在行使权限时侵犯其他部门。否则,会导致某一部门大权独揽。这样,不管政府的形式如何,都会形成真正的独裁……如若民意认为,在宪法权力的分配和变换方面有什么不当之处,则应按照宪法制定修正案,予以改正,切忌篡权。这是因为在特定情况下,虽然它可能是有效的手段,但也正是它,会成为摧毁自由政府的惯用武器。所以,篡权带来的永久性的邪恶一定大大超过任何局部的、暂时的、随时可利用的好处。

一个政治家要想成为世界级的伟大人物有时候似乎很容易,也就在一念之间,如华盛顿,他完全可以把绝对权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似乎也不会受到非议,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自愿选择了放弃,并因此创造了历史——在全人类的政治文明史上写下来了划时代的一页。但有时候又很难很难,如中国。在中国,历史为中国的政治人物提供了一次又一次的成为华盛顿一样的世界级伟大政治家的机会,中国人民也一次又一次地期盼,但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究竟原因何在?恐怕只有天知道!

呜呼,我说不出话,心中剩下的只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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