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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常识常理检验蓝白426凯道集会

民主台湾,政党斗争日甚,上周六在总统府前凯达格兰大道的集会,凸显了政治现况。这一集会,以“反绿共 战独裁”为口号,蓝白总动员,大咖云集,宣称二十五万人参加。其间,台上政客夸夸其谈,或称赖清德“谋杀”台湾民主,台湾与独裁国家没两样,或指检调办蓝白不办绿,或要绿营停止大罢免,还有人以打麻将比喻政治争斗,主事的蓝党主席朱立伦更激情喊出“罢免赖清德”。台下群众摇旗呐喊,“绿色威权,司法不公”、“抢救民主,释放柯文哲”、“下架民进党”等标语,有备而来;还传出动员外籍移工尬场的不法情事。

台湾的政治复杂,有时甚至演变为“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但就蓝白四二六凯道集会而言,尽管政客惯常炮制语言迷障以掩饰真正意图,要检验其间的虚实,其实不难。

集会既以“战独裁”为名,首应辨明,赖清德是否独裁者,台湾是否已沦为独裁国家?台湾人历经两蒋统治,多年来旁观一党专政的中国政治,正常人大都有能力判断独裁与否。有如国共两党主政之下,独裁体制由一人或少数人掌握绝对权力,不受法律或宪政制衡;自由选举、言论自由和政治社会多元化尽受压制,维持统治权为最高目标。

以此国际通则检验,答案极为清楚。台湾如今国会假改革之名行夺权之实,宪政机关权力尽受袭夺,宪法法庭被瘫痪,政府预算遭恶整删冻,公众罢免立委因而风起云涌。即使柯文哲涉贪及中国国民党幽灵连署罢免案,审检也分立运作,涉案人羁押或定罪与否悉按法治程序走。

凯道四一九和四二六连续集会,更凸显了台湾是自由民主十足的社会。两场集会,分由不同阵营、不同主张、不同群众,时隔一周在同一地点举行,显现民主社会的多元活络。尤其四二六的群众、政客对总统府直指总统独裁,要拉他下台;赖清德果真独裁,岂能容忍如此公然挑战?因而,为赖清德和台湾戴上“独裁”的帽子,政客不是无知、选择性记忆,就是居心叵测而睁眼说瞎话,煽情耸动有余,尺寸显然不合。

夸张不实的不只言语口号,现场人数估算同样膨风。二十五万人之说,自欺欺人,反引发讪笑。诚然,政治集会游行主办单位习于从高估算参与人数,惟一旦过于夸大,历经民主化过程的台湾人看多了,不仅不买单,主事者失了公信力,反危及诉求目标。这场集会,动员远及花东地区,坐游览车前来的群众流动性较低,久经集游老手网红刘宇席(四叉猫)以空拍图估算,约六万多人;媒体引述警方人士估计,也大致如此。二十五万与六万,相差数倍,这又引发另一负面效应:既可动员那么多人,何以还死亡连署,抄名册?浮夸现场人数以自嗨,不诚无物,自残的代价不小。

批判司法不公,是集会另一诉求。这一指控攸关民主根基的法治,须拿出事实与证据,不能凊彩讲,出自政治动机而施压干预司法。然而,包括柯文哲案及幽灵连署案,蓝白阵营至今都以“自己人”是否羁押为判准,以致闹出因不同层级法院裁定忽而指控司法迫害、忽而改口赞其公正的矛盾。其等而下之者,拿“微罪不举”为涉案人开脱;但幽灵人口连署,事涉伪造文书重罪,不能因泛政治而“造假无罪、作弊有理”。蒋万安尤创恶例,他到集游禁制区的台北地检署抗议“司法不公”,宣称以国民、市民、三宝爸身分到场,“个人行为自己担”,形同放弃首都市长地位,企图切割变换身分卸责。同样恶劣的,国会最大党党主席聚众包围法院,站在执法警察的对立面,让台湾人瞠目结舌。

被指“独裁者”的赖清德对此回应。他强调,真要战独裁,应去对地方,找对人,对北京不再卑躬屈膝,传达台湾人民心声,独裁者放弃武力打台湾。其次,台湾朝野政党都是中国渗透对象,不只绿共,也有蓝共、白共,大家要一起反共。此外,民主的真谛是法治,朝野都应支持司法单位依法办案,勿枉勿纵。

这番说明与反驳,符合事实与常识常理,简明剀切而铿锵有力。中国千方百计要并吞台湾,渗透只是一端,部署吸收建立间谍网不分蓝绿白阵营,对执政部门尤加紧潜伏。反共护台联盟志工曹兴诚就此说得好:每个人都应该又蓝又绿、反共保台。台派与中华民国派在四一九集会所展现的大罢免气势,即反映这一沛然民意潮流。至于战独裁要去北京,习近平是国际间经拜登公开认证的独裁者,舍此而不为,只凸显四二六主事者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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