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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大陆电梯会吃人?

湖北荆州的扶手电梯“吃人”事件,引起海内外关注,但这在大陆绝非偶然事件——电梯堕楼、房屋倒塌、巴士自燃……可谓比比皆是。大陆发展日新月异,但表面上现代化的城市,却危机四伏,民众每天都要凭运气才能活下来。

这几年经常听说一种言论,即认为中共的政体——说得难听点,叫专制政体;说得好听点,叫举国体制——在效率方面非常有优势。比如说2008年奥运会,能够集全国之力,为世界呈现美轮美奂的赛事。相比之下,民主政体则效率低下,不仅每项政策都要讨论很久,做各种咨询,立法机构还时不时要面对不同政治立场的议员拉布。因此,一些香港人、台湾人对专制政体非常羡慕,甚至也有美国学者希望美国做一天中国,以便在这一天里制订所有正确的法律规章,“克服民主制度最差的部份——难以迅速做出重大决策”。

的确,在决策方面,专制政体快,民主政体慢。但是,一个社会是否健康、幸福、公正,是不能仅用快慢来衡量的。如果快的结果,是为了做自己的“掘墓人”,那快就是有害的。民主政体不是为了让社会作出更快的决定,而是保证作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即便讲发展,卓有成效的发展也不是用短期的数据来衡量的。有本书叫《国家为什么会失败:权力、富裕与贫困的根源》,作者在书中直指:一切社会问题的根源皆在制度。书中举了非洲的例子:曾经贩卖过黑奴的地区,有地理位置优越、有港口,有“精英”先富起来的先例,但经济发展却比没有贩卖过黑奴的地区要差。作者通过科学计算、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如果非洲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黑奴贸易,现在非洲和世界的差距起码将会缩小七成。因此非洲的落后,祸根在于底层制度,如果不回到社会运作的根部在制度上作出改革,资助也好、救援也罢,一切终如梦幻泡影。

再看回大陆,表面上的经济成就,掩盖不了落后政治制度的本质。“电梯吃人”很不幸,但吃人的不是电梯,而是整个中国从上到下、事无巨细的空虚主义——除了一味地讲钱,其他任何涉及政治、制度、信仰……一概不准谈,更不准监督、质疑。在没有保障的经济增长面前,所有人都过得朝不保夕。富人赶紧移民,穷人自求多福。香港那些羡慕中国模式的人,不外乎暴露出短视的买办劣根性。假如香港真的照搬中国模式,将来不知多少人也会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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