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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延续抗争

不撤不撤还须撤。随着金钟占领区及其后铜锣湾占领区的清场,历时两个多月的占领行动终于将告一段落,但雨伞运动却方兴未艾,只是等待时机以另一个形式再涌现而已。遗憾的只是占领行动未能以最庄严的形式退场,原因不言而喻,就是运动内外的路线和策略分歧,导致到清场最后一刻,各方势力仍未能达成共识,结果各行其是,群众无所适从,在警方事前高调扬言定必以更严厉武力驱散和拘捕抵抗示威者的恫吓下,大多数人却步,无复运动初起时之声势,自不待言。

占领行动由始至终都只是手段,而非目的。真正的目的,始终是争取真普选,反对689政权行将按照人大常委八月三十一日违法决定的框架制订实质筛选的政改方案。如果手段随着客观形势的转变成为负累,弊多于利,放弃并非挫败,只是运动亟须转型而已。

一个月前,占领行动经历警黑多番暴力冲击后进入胶着状态,不少运动中人都认识到必须思考运动转型的问题。路向不外乎两途:要不运动升级,以更激进的方式冲击特区政府,增加政府的管治成本,从而迫使中央和特区政府就范;要不见好即收,将运动转化为不合作运动,带入社区,深耕细作,争取更多市民的支持,为一个阶段的斗争,凝聚更大的政治力量。

所谓“激进”和“温和”路线的争拗,其实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是否切合时宜之别。从政治功利主义出发,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实践就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过去两个月来,群众不是没有勇武抗争,但最大的成果只是保住占领区,还要是在警方克制武力下才成,而非运动的升级。事实上,由于五方平台内部的世代分歧,运动升级的最佳时机(即九二八警方滥发催泪弹后头几天)已经错过,到占领区外民意开始逆转以后,任何所谓“以武制暴”的激进行动,不单疏离群众,更遭到警方无情和残酷的暴力镇压,只教群众付出更沉重和不必要的代价。

不过,警察滥暴的结果,不单摧毁了一支曾经饮誉亚洲的专业有效警队,更激发了群众的斗争智慧。旺角清场后,至今夜夜不停的鸠呜革命,化被动为主动,令警察由暗转明,反攻为守,群众抗争变得更机动和灵活,教警察疲于奔命,惶惶不可终日,对特区政府的有效管治和管治成本,肯定大有威胁。

占领地区清场后,不必认为运动已经失败,反应思考其他抗争的方法。李怡建议效法波罗的海三国组成百万人链,显示港人争取真普选的决心,既可延续民气,更可重新引起国际关注,加强对中共的压力。今年元旦,民阵计划有所行动,与其例牌游行集会,喊完口号归家,不如搞搞新意思,延续生生不息的鸠呜革命。元旦假日,民阵以至其他政治团体可以联合号召群众上街大鸠呜,分散港九铜锣湾、旺角、尖沙嘴三个购物商业区同时进行。由于并非游行集会而是个人自发行动,根本毋须向警方申请不反对通知书,没有起点,亦没有终点,时间之长短和形式的转变,亦由参与的广大市民自行决定。组织者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印制数以十万计的“我要真普选”标贴,分派上街鸠呜的群众,在元旦一天之内,将香港标贴成为“我要真普选”的国度。如果条件许可,再来即兴搞个李怡建议的组成人链大行动,必定轰动国际,狠狠对689政权打下一记重拳,大长人民的志气,大灭当权者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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