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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抗议结束,但言论自由的抗争才刚开始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报道)据《石英》杂志12月16日报道,亲民主抗议活动——雨伞运动加大了香港大多数亲北京的新闻媒体与一些亲民主媒体之间的分隔。该抗议活动还表明,许多香港市民,尤其是数字时代的年轻人,远远倾向于独立的新闻媒体。

随着亲北京阵营加大自我审查和迫使记者跟随中共的路线,香港下一个大的民主抗争很可能是关于新闻自由方面。

即使是在本次抗议活动开始之前,中国政府就教香港媒体需要增加对反占中抗议的报道,同时给支持亲民主出版商的广告客户施压。在抗议过程中,有超过20名记者遭到反占领抗议者和警方的肢体袭击。

言论自由并非唯一的考虑因素,香港的传媒市场也有利可图。2013年,在香港的广告支出增长了9%,达到55.6亿元,大约三分之一是流向报纸和电视。

骚扰和巨大流量攻击《苹果日报》

在雨伞运动开始之前,亲民主的小报《苹果日报》是香港为数极少的、可以自称完全不受自我审查、无亲北京编辑插手的媒体。

雨伞运动开始后的两个月里,传媒大亨、《苹果日报》社长黎智英被投掷腐烂的猪内脏,《苹果日报》的送报卡车遭亲北京示威者的阻挡。12月10日,黎智英在金钟抗议营地清场时被捕后,他辞去了该报社长职位。

自香港抗议开始以来,该报的网站就遭到几乎是恒定的DDOS攻击——黑客们试图让网站的流量超载来阻断该网站。该报的母公司——壹传媒的商业主管Mark Simon经常被描述为是黎智英的“右臂”。他告诉《石英》杂志,在亲北京传媒发动骚扰运动后,他被迫把妻子和孩子送回美国。那些传媒的摄影师给他的家庭蒙上阴影,包括在他13岁的儿子和11岁的女儿上教堂、上学,甚至在他儿子参加棒球比赛时给他们拍照。Simon说,“他们骚扰你,让你的生活不好过。”

然而,随着抗议活动炸开了锅,《苹果日报》的网站流量惊人,远远超出了香港任何其他的新闻媒体。2014年香港观看次数最多的非音乐YouTube视频是《苹果日报》对抗议活动的直播报道,浏览量高达340万次,等同于香港大约一半的人口。

《苹果日报》是否能将此流量变成更多的广告收入还有待观察,尤其是汇丰等公司在北京的压力下撤销了在该报上的广告。

《南华早报》在香港赢得了读者,惹恼了北京

历史上,《南华早报》是亚洲最受尊敬的报纸之一。在抗议活动中,该报的读者量也获得增长。该报此前一直被指责越来越倾向北京。但是当抗议开始时,该报开始推出免费阅览的即时博客,对雨伞运动提供全面、严谨和平衡的报道,有时与该报社论版面反抗议的言辞形成鲜明对比。

香港的一些记者,包括该报内部和外部的记者,认为《南华早报》出现这种平衡报道部分原因是抗议活动开始时,该报的总编、前中国政协委员王向伟正在度假。王告诉《石英》杂志,这种揣度是对他的侮辱。他说,“我一直深度参与《南华早报》对占中的优秀报道,不论我身在何处。”

对雨伞运动的报道帮助该报网站流量在9月份创下纪录,随着抗议活动的发展,其每日独立访客有时达到三倍。据分发给员工的一份内部备忘录,在抗议活动的第一周,该报的Twitter追随者增加了5万人。

不过,《南华早报》对抗议的报道惹恼了北京:自从抗议开始后,《南华早报》的中文网站Nanzao.com就在中国大陆一直受到封锁。在大陆,对香港抗议的报道起初是完全禁报,后来专注在只报道抗议所引起的问题。《南华早报》的报道不符合这种经过批准的故事情节。

亲北京的香港报纸,如《东方日报》,也发放反抗议的报道。鉴于有其他的选择,香港居民大多不看这些媒体的报道。在10月3日一个报摊的照片显示,《苹果日报》和《南华早报》的报纸已经售罄,而《东方日报》还剩很多。

公众不再喜欢公共电视

香港无线电视(TVB)是香港免费电视新闻的主要来源,但其亲北京的立场为其赢得了“CCTVB”的绰号。CCTV是中国的中央电视台的缩写。抗议活动也使这个问题尖锐化:无线电视从其警方袭击示威者的录像报道中裁剪掉了细节,导致57名无线电视记者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签署了一封抗议信。据报道,有数百名观众进行了投诉,认为无线电视对抗议的报道有偏见,而且不准确。

该电视台的立场也可能导致它失去了观众。上个月,无线电视一年一度的晚会创下17年来的最低收视率。

社交媒体和独立网站胜过主流新闻

博客和网站,像hongwrong.com和hongkong.coconuts.co,经常提供比主流新闻媒体更深入的报道。

尽管香港新闻自由的前景堪忧,但是雨伞运动对社交媒体是一个分水岭,示威者们涌向社交网络和应用程序。这里包括Twitter和Facebook上的公民新闻报道,以及广泛使用的象FireChat这些不需要联网的信息程序。其巨大的选择范围也令在亲北京媒体任职的专业记者能够私下悄悄地报道。

香港棘手的分化

当中国收复香港的控制权时,它曾在与英国的条约中誓言会维护香港的言论自由,这也载入了香港的小宪法——《香港基本法》。

它是这么写的:“第二十七条:香港居民享有言论、新闻、出版的自由,结社、集会、游行、示威的自由,组织和参加工会、罢工的权利和自由。”

近年来,这一承诺遭到破坏,尤其是对于新闻自由,情况一直特别严峻。香港记者协会称这是“数十年来新闻自由最黑暗的时期”。而媒体的总体格局无可争议地严重倾向了亲北京的新闻媒体,虽然反对大陆侵蚀香港民权自由的声音有所增加。

现在,那些抗议营地已被拆除,香港当前的紧张局势可能会回落一段时间。但港人要求有不受限制的新闻报道和主流媒体大多亲北京的立场之间的根本脱节只会更加明显。

原文Hong Kong’s protests are over,but the fight over free speech has just be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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