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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宫廷评话S2-29(四十八)

——第二季第29回《钦本立冒险出导报,大恶棍诡计发社论》

第二季第29回《钦本立冒险出导报,大恶棍诡计发社论》

书接上回,这4月22日的追悼会就以学生们跪拜无果而收场了。如今回看这跪拜,其实很有意思的,这学生若是真有一些民主思想,怎么会去跪拜呢?这跪拜本来就是请求恩赐的一个表现,不过在当时而言,绝大多数学生和P民都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举动了。而且客观上看,这个跪拜的举动让当时的CP高层彻底出了一次丑,引起后来其他地方学生和P民的关注和同情。

而这个时候,有两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事情,对这个事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个是西安的四二二打砸抢事件,另一个就是上海的导报事件。说书的一一道来:

前文说了,陕西诸侯在报告里明确说明当地学生是自发的上街,并无组织的迹象。看官注意一个事实,凡是没有组织的,这个活动到后来极可能演变成骚乱,而有组织的活动,因为次序井然,所以反而鲜有骚乱的后果,故而根据这个基本的常识可以判断那个活动到底是自发的还是有组织的。这西安就是一个典型,因为学生自发上街悼念,大家都无组织,也就没有维护次序的人了,这社会上的各色人种就混杂在其中,而有些人本来就是喜欢闹些事情的,自然趁机搞些破坏活动,发泄一下。在胡耀邦追悼会以后,这个发泄举动就变成一个滚雪球的活动了,砸玻璃窗的人越多,就会有更多的人来砸玻璃窗,到后来连抢劫商铺和放火的事情都来了。西安这次真的演变成骚乱了。当局虽然立刻出动警察平息了这场不大的骚乱,可是这个报告到了京城,就变成一个有力的证据了。动乱的证据!

而在天津,因为学生们组织的很好,而且和京城的学生一样,都有学生护卫队手拉手防止社会闲杂人员混入其中,故而声势很大,但却没有任何骚乱的迹象。这份报告同样也到了京城。而对于这些报告的不同解读就造成后续决策依据的不同。前文也说了,CP内的中下层一般不敢做分析的,故而大多是原始报告,就是加上分析,一般也是看上面的意思的。故而天津的样本就没有被采用了。

在上海,有一个报纸叫做《世界经济导报》,那个头儿叫做钦本立,原是胡耀邦的追随者,在知道胡耀邦被批斗以后,心里一直很气愤,要替胡耀邦说些话,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胡耀邦死了,钦本立觉得再不出声就没有机会了,而且也对不起胡耀邦,这CP内凡是有些良心,要打个抱不平的,最后都是悲惨收场的,而钦本立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可是还是冒险要替胡耀邦说话了。

钦本立为4月22日的报纸策划了一个特别报道,自然主要是替胡耀邦鸣不平的,也有涉及方励之的部分,因为胡耀邦下台的主要原因就是对方励之太过宽容了。这份报纸的小样在4月20日被青红军师看到,青红军师立刻发觉这里的问题,报给了当时还是上海诸侯的水工帝,以及水工帝的引路人,叫做汪道涵。原来,CP内部的媒体控制极为严密,大小报纸都要事先让宣传部的人过目,才好付印,故而有时候因为一篇文章过不了,而整个版面已经排定,就会有开天窗的现象,大多数都是用一个广告之类的填补,可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广告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而有的时候,主编很生气的时候,真的也会留白的。不过,一旦做了这个事情,主编也会即刻下台的。但是,这套控制系统并不是直接对外的,也就是说,报纸最后付印是看报社的首脑签字认可的,而报社首脑若是没有看见中宣部的签字,他是不敢签字的。

钦本立这次充分利用了这个漏洞,而他作为CP的资深报人,自然知道他的后果是什么的,可是,他还是没有料到最后的下场是很悲的。青红军师和水工帝立刻找了钦本立过来,要他改稿子,钦本立开始不肯,后来看到两个有些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就答应改稿子了。钦本立一面让人按照水工帝和青红军师的要求改,一面下令报社按照原先的计划在22日印好报纸,以便在23日同时送到全国发行。

而汪道涵在23日清晨收到印好的报纸后,看了大吃一惊,立刻找了经济导报的头儿问情况,而这时钦本立不在报社,另外一个头说他昨天晚上就看到报纸的大样了。汪道涵明白这个报纸已经发出去了,立刻通知水工帝。水工帝闻听大惊,连忙安排人四外回收报纸。连外地和京城的也不放过。而导报的人闻听水工帝派人没收报纸,大为不满,就把这个事情捅给了海外媒体。结果一个本来并不大的事件被演化成了一个重大事件。后来才知道,其实当时发出去的报纸才几百份!因为导报当时全国的发行量才15万份,分到各地,其实影响很小的,只是在一些知识分子间有些知名而已。而要强迫导报驻外的人员为了几百份报纸去没头没脑地追回,实在让报纸的人很难服气的。这个事件在23日居然就上了海外媒体了。对于海外媒体而言,如果发生要没收报纸的情况,自然是一个绝对好的新闻题材了。其实,每次CP要禁的东西,最后都是大红大紫,全民皆知的,故而有些做电影的,故意在电影里加些个敏感的东西,结果一审查,通不过,立刻成为禁片,然后放风出去,引得众人围观,反而热得很。其实很多都是一些烂片,若是CP放出来,可能连看的人都没有几个。当然,被禁的里面也有极好的,可是是少数。

导报被收回的消息立刻引发人们的好奇心,大家都去打听到底什么原因要回收导报,结果这下水工帝帮钦本立做了一个免费广告,让导报一夜成名了。后来水工帝大怒,派人进驻导报,封了导报,结果引发上海学生强烈不满,本来没有什么动静的上海学生,被这个事件激怒了。到后来也去绝食抗议,等等,此地暂且打住。

再说4月23日下午。赵紫阳依然按照原先的计划坐火车去朝鲜,这常伪几个都去车站送行,月月鸟人又问赵紫阳,对于学潮有何要吩咐的,赵紫阳又重新强调了一遍他的三个观点,尤其嘱咐不要发生流血事件。(说书的要加个注解,这个流血应该理解为不要发生类似新华门殴打大学生的事件,而不是后来的开枪事件,当时赵紫阳根本还没有这个意识呢。)乔石闻听,大为赞赏,说道,这是处理学潮的好主意。而赵紫阳自己后来回忆说,他的三点讲话其实还发了文的,不知道发给谁了。可是,当时,几个常伪都在场的。赵紫阳去朝鲜要一个星期,这也是蛮奇怪的地方,一个破朝鲜,有必要呆那么久吗?而且不是号称和朝鲜关系好的不得了,若是这样,随时可以更改计划的,就像金家父子,时常突然偷偷摸摸地跑到北京来要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而赵紫阳当时太过于拘泥这种繁文缛节了,结果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朝鲜,断送政治前程。

而赵紫阳另外一个可能没有注意的地方就是对于由谁来和学生进行各个层次的对话没有明确,若是让月月鸟人主持对话,自然越对话越糟糕了,其实当时赵紫阳完全可以事先指定闫明复负责这个事情,可是,等后来再让闫明复出来对话时,为时已晚,一切都已经做实了。赵紫阳在自己做了总书记后,为了不至于大权旁落,成立了很多中央领导小组,其实就是架床叠屋,搞双重机构,结果月月鸟人无法,只能听从中央领导小组的意见,自己成了傀儡。而这一次,月月鸟人却自己先成立了这个小组,可是,赵紫阳是总书记,完全可以自己再搞一个班子的,然而没有。

这个时候,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京城里的一些老师闻听学生们的跪拜事件,知道当局可能会采取报复行动,立刻就联名出了一个大字报,希望当局网开一面,不要追究学生,秋后算帐,这个大字报有一百多位教师署名。其实很多年岁长一些的都知道,每次学生闹事以后,必定要给小鞋穿的,轻的让你去一个鬼地方,重的就是坐大牢了。这张大字报结果立刻被解读成长胡子的人在幕后的实证了。

月月鸟人刚送完赵紫阳,立刻回来召集李锡民和陈希同,商量第二天开政治局常伪碰头会议的事情,月月鸟人要快些给学潮定调,订完调,赵紫阳就是死路一条了。几个商议了第二天要打出的炮弹,不过,当时万里还在京城,这万里和赵紫阳的想法极为接近,而且当时还是委员长,说话分量极重的,这月月鸟人也不知听了那个高人的指点,让李锡民和陈希同在开会前先去找万里,给他抹眼药。这招真的太高了。布置停当,月月鸟人就发出了召开常伪碰头的通知,专门研究学潮问题。

4月24日,李锡民和陈希同依计来看万里,以老部下的名义来看老上级,谈话自然引向学潮,这两个人就按照事先准备的,添油加醋地把学潮描黑了一把,这万里开始还在嘱咐两人不要把事情闹大,善待学生,可是,这两个一唱一和,把个万里也搞得稀里糊涂,就表示,如是真的有背后黑手在主导学潮,应该不手软的。这两个就等着这句话呢。看到事情办妥了,就去月月鸟人那里复命了。月月鸟人见事情都办妥了,主持常伪碰头会议,杨尚昆旁听,看官,那个时候八老经常旁听政治局会议的,其实就是听政了。这月月鸟人准备充分,李锡民和陈希同参加,又让袁木一行三人小组参加,再叫上万里,李铁映,这会上李锡民和陈希同首先开炮,把学潮描黑了一把,袁木等三人再提供各种旁证,把当时的杨尚昆听了吓傻了。而会上就决定成立制止动乱领导小组,月月鸟人为组长,李锡民,陈希同,李铁映,加上袁木等三人,整个就是月月鸟人自己的班子。然后就要求杨尚昆和小平去说这件事,他们第二天去找小平汇报。

这说书要说,这几步棋月月鸟人走的非常漂亮,滴水不漏。先是堵住万里的嘴,然后成立自己的班子,可是,他很清楚这个班子若是没有小平给予撑腰,赵紫阳回来立刻就可以废除的,而且,在学生们其实并无太大动静的时候,就给这场学潮定义为动乱!这一切都是预设的!后来知道的事实是,学生们在胡耀邦追悼会以后,其实大部分都已经准备回去上课了。这和赵紫阳事先预计的不差。可是赵紫阳没有想到的是,月月鸟人看准了这个机会,要把他彻底来下拉呢。

当时胡启立和乔石为何没有反对,可能和他们事先没有准备有关,两个依然还以为月月鸟人是按照赵紫阳的思路来做事的,结果一开会,月月鸟人和手下万炮齐鸣,这两个就一下子没声了。这杨尚昆听得如此严重的事态,自然立刻跑去向小平汇报了。原来当时小平虽然贵为太上皇,一般人是不可以见他的,只有杨尚昆可以随时见的。故而月月鸟人这个时候拼命要杨尚昆赶紧见过小平,好给这场学潮定调子。

小平事先其实已经收到很多月月鸟人给的资料了,自然心里极不痛快,而赵紫阳有没有在小平面前给出什么有力的说法,自然小平肯定倾向月月鸟人这一边了。小平当时根本没意识到月月鸟人的心机,因为月月鸟人看上去是一个傻子一般的,连稿子也读不清楚的人。

4月25日上午,小平连忙见了几个常伪,加上杨尚昆,李锡民和陈希同。这月月鸟人依旧让李锡民和陈希同把个事情描的很黑,而小平听到说学生中有人把矛头对着赵紫阳月月鸟人等中央同志时,,还插了一句“说我垂帘听政呢”,月月鸟人闻听大喜,知道自己之前的送料已经起效了,这李锡民和陈希同说完,月月鸟人又补充了很多料,说这是一场阴谋,姚依林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这是一场动乱,胡启立和乔石两个这个时候似乎手足无措,只好在旁边哼哼着。这小平见几个说得差不多了,就开口定调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学潮,而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是一场动乱,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至此,在胡耀邦追悼会的第二天,月月鸟人成功地让小平把这场学潮定位了,而这个时候,学生们还正在考虑下一步该干嘛呢。

月月鸟人立刻接着小平的话,要把这个发个社论,其他人无异议。月月鸟人回来就命曾建徽起草了第二天的P民日报社论,这曾建徽找出当年周恩来死的时候那个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事件社论,稍微改了几个字,就送给月月鸟人看,月月鸟人看罢大喜,就说,就拿这个发了。这边又让人把小平的讲话和这个社论传给了赵紫阳。赵紫阳竟然回复同意,无异议。虽然当时赵紫阳很诧异,怎么才两天,事情就起了变化,可能他当时根本没有多考虑,就稀里糊涂地签字同意了。赵紫阳后来很后悔,可是,木已成舟了。

月月鸟人接下来的这招才是厉害,立刻命人把小平的讲话传给政治局的所有人,让人知道这场动乱的定义是小平给出的,所以自己成立制止动乱领导小组也是小平的意思。小平家人听说后都大吃一惊,立刻来问小平,小平有些奇怪,等家人说明白后才知道自己已经被月月鸟人卖了。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后来小平决定戒严的时候还专门和月月鸟人说,不要让外面知道这戒严的决定是我做的,这样不好,月月鸟人有些尴尬地说,不会的,不会的,这次一定不会的,可是后来哪个不知道戒严令是小平决定的呢,他是中央军委主席,这个决定只有他可以做的,而小平当时年纪也大了,已经有些糊涂了。

赵紫阳后来在回忆录里对当时这个事情亦如此快的速度发展一直不解,不知道他临终时是否彻底明白这个事情的真相了。而月月鸟人以最快的速度达成了他想要的一切,接下来,就等事情起变化了。果然,4月26日的社论立刻在全国炸开了锅,这学生和教师全都气疯了。月月鸟人终于等来了他要的结果。

而这个时候学生们在干什么呢?其他地方又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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