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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也正名乎?

2月12日,世卫总干事谭德塞宣布将武汉肺炎正式命名为“新型冠状病毒19”(COVID-19):CO是冠状(Corona)、VI是病毒(Virus)、D是疾病(Disease)。被中国网民称为“谭书记”的谭德塞,对名称一锤定音,是否受命中国不得而知,但中国极不愿意病毒名称让人产生病毒源于中国、由中国散播全球的印象,则是很明显的事。

用什么名称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一个名吗?但自病毒在全球扩散后,中国就由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在记者会表示,“疫情首先出现在中国,不一定是发源在中国。”接着中国官媒就不断有文章说“病毒不是来自武汉”、“病毒源自美国”、“日韩让病毒蔓延全球”,可称为美国病毒、韩国肺炎等等,让世人对名称无所适从。于是日本参议员山田宏说,中国出现很多消息,为避免病毒的起源模糊,所以“请容许我称之为武汉肺炎”。

国际媒体大概也觉得名称中有“武汉”或“中国”,可令人更清晰所指是什么东东。这一来,中国又急了,外交部发言人上周表示,部份媒体称新型冠状病毒是“中国病毒”或“武汉肺炎”极不负责任,“企图让中国背上制造疫情的黑锅”。他表示,追溯病毒来源还没有定论。世卫也予以配合,公开表示为了避免使用歧视字眼,不应将新型冠状病毒称为“武汉肺炎”。

不过,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就接连两天,分别在记者会和接受访问时,都用了“武汉病毒”和“武汉肺炎”这名称。访问者提醒蓬佩奥,中国表示现时未有确切证据显示该病毒来自中国,蓬佩奥肯定地说:“是中国共产党曾说过,今次的疫情来自武汉,可不是我说的。可以很自信地说,我们知道今次病毒是从哪里来的。”

用什么名称,本来并不带有世卫所说的歧视性。1918年全球流行的西班牙流感,并非发源自西班牙。只因第一次世界大战参战各国管制传媒,只有中立国西班牙能大肆公开报道,才被称为西班牙流感。曾在东南亚地区流行的日本脑炎,也不是源于日本,只不过是病原体于1934年在日本被发现,由日本学者最早分离,因此得名。至于香港脚,当然也不是从香港散播出去的足癣,从来没有人认为香港脚的名称是对香港人歧视。

中国对“武汉肺炎”、“中国病毒”这些名称如此忌惮,只能让人想到“崩口人忌崩口碗”。病毒发源于何地,现时暂未来得及被全球深究,但武汉出现病例后因为官方隐瞒疫情而导致全球扩散,则已经历历在目,无法掩饰了。

忌崩口碗的原因,恐怕正正说明中国就是崩口人。中国自知病毒源头,故要刻意掩盖,要回避,又想转嫁他国,于是就“此地无银三百両”也。

早前有国际专家研究指病毒源自武汉的P4病毒研究所,该所的研究员石正丽表示,她“用性命担保”不是那研究所泄漏病毒。性命怎么担保?你试用性命担保向银行借钱看看?用性命担保就是没有担保啦!

有一家叫CD Media的美国媒体,在3月2日引述白宫内部消息说:白宫相信武汉病毒源于武汉的生物实验室。因此蓬佩奥才会肯定地说“我们知道今次病毒是从哪里来的”。

崩口人忌崩口碗,但越忌越露底,左遮右掩图转移视线的结果,是弄巧反拙,国际社会为了避免含混,许多人都会像蓬佩奥,选择“武汉肺炎”这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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