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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来难出去 新疆成汉、维人的监狱

2018年9月4日拍摄的新疆达坂城官方称为职业技能教育中心的了望塔(路透社)

(博谈网记者苏智敏报道)新疆官员声称,多数被关押的人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外媒指出,他们是被强迫在教育转化营内建的工厂工作。事实上,新疆穆斯林一旦被抓进教育转化营,就几乎无法出去。对汉人来说,新疆也成了进得来、难出去的“监狱”,例如赴疆任教的老师,就被扣证件,想离开都成了“罪”。

“90%以上”

新疆的教育转化营(又称再教育营、集中营),估计已关押了上百万穆斯林,他们在里面遭到酷刑、强制洗脑和强迫劳动,但中共当局坚称是他们自愿到职业教育培训中心进行去极端化。

7月30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办的发布会上,新疆自治区副主席艾尔肯.吐尼亚孜(Alken Tuniaz)说,“90%以上的学员已回归社会,重返家庭,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新疆自治区主席雪克来提・扎克尔(Shorat Zakir)却称“教育培训的人基本上、绝大多数回归社会以后,90%以上,都找到了自己觉得合适的、喜欢的工作”

目前中国官方报导里,只见中国新闻网保留扎克尔称被释放的人有90%以上都找到工作,而称“90%以上的学员都已经回归社会”的报导则被屏蔽。

两位官员的说法明显不同,且都模糊、无法证实,但皆被认为是谎言。大多数新疆穆斯林在海外都有亲人,但全都没有收到来自被释放亲人的讯息。

维吾尔活动人士罗珊.阿巴斯(Rushan Abbas)就建议参加过30日新闻发布会的记者反问中共官员,她的姐姐现在身在何处?一名不需要任何“职业培训”的医生,自去年9月进了教育转化营便失踪了,难道不在90%的人当中?

人权杂志《寒冬》指出,新疆官员称已释放90%维吾尔人的说法是谎言:“2018年、2019年中共疯狂地扩建教育转化营。难道新建这些教育转化营就是为了几个月后拆掉它们?谁会信呢。”

“合适的工作”

《寒冬》报导指出,有些维吾尔人确实已不在新疆教育转化营里,而是被秘密转移到中国其他省市。目前有几千名维吾尔人被转移到河南的监狱,当地一名监狱人员透露:“这些维吾尔人每天24小时都戴着手铐和脚镣,被单独关押在高危监区,只要狱警认为哪个人不听话,随时就可以击毙。这些人被终身监禁,不判刑,不定罪,让他们在监狱里自生自灭。”

对于新疆官员宣称许多已释放的人“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报导指出,被关押者其实是被派往教育转化营里的工厂工作。例如,伊宁市霍城县2018年修建一座大型教育转化营,占地面积约10万平方米,内建服装厂、电子厂和食品加工厂等9家工厂。被关押者在这些工厂里遭到强迫劳动,而强制劳役的收入则被用来支付关押百万维吾尔人和其他“犯人”的监狱所产生的巨额费用。报导挖苦说:“这确实是一份‘合适的工作’。”

说错话就被抓

新疆的高压统治不仅让维吾尔穆斯林等族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一旦进了教育转化营就几乎出不去。当地汉族也因诸多管制而苦不堪言。被中共当局以高薪利诱赴疆任教的教师,同样因高压管控想逃离,却发现证件被扣押,多数人插翅难飞。

为了确保维吾尔人都接受汉化教育,并无条件拥护中共政权,自2017年以来,中共大规模招聘内陆省份的中小学教师赴新疆任教。在教育转化营高度集中的南疆,当局2019年上半年已招聘5498名外地教师至当地任教。

当局的招聘条件第一条为“政治素质好,热爱祖国,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但许多“政治素质好”的教师却发现自己被国家骗了而产生想逃的念头。一名刚逃离新疆的年轻女教师向《寒冬》讲述自己的遭遇。

她称在2017年看到政府招聘信息,承诺赴新疆任教的老师月工资5000多元人民币,3个月后转正,并报销往返机票。优厚的待遇吸引她和几个朋友一起报名赴疆。

但三个月后,不仅机票没报销,月工资骤减至3000多元人民币,每月还必须拿出500元人民币“扶贫”,用来接济那些父母被关进教育转化营的孩子。她说:“那边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单亲家庭,一百个人有八十个是父亲或者母亲被抓的,基本上爸爸都被抓坐牢了,还有的是父母都被关起来的。”

学校则天天开政治会议,强迫他们背诵国家政策、习近平讲话等,以应对随时来校抽查的督察组,若有老师回答不上来,就会被认为思想觉悟不高而受罚。

最让她感到痛苦压抑的,是被政府严密管控。她说,校领导的电话都被监听,一句话说得不对就可能被抓,只能听话。学校已有好几个主任和上级领导因说错话被抓。但没人敢去担保,因为会被扣上“两面人”的帽子,一同被抓接受思想改造。还有老师用手机拍巡逻车就被抓走。

高压管控让许多教师想离开,但当局以审核为由,把他们的资格证、毕业证、档案等扣压在教育局。她说,曾有几位同事想回家,向教育局要毕业证,却被扣上“有反动倾向”的帽子抓走。

这名女教师则是几经周折后,才要回了自己的证件。幸运逃离新疆的她表示:“即使拿不到相关的教师资格证,回内地不被承认,我也要离开新疆,逃离政府的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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