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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与善人

——读《三国演义》“谋董贼孟德献刀”有感

《三国演义》第四回“谋董贼孟德献刀”章节后,曹操谋刺董卓事败,纵马逃奔谯郡,路过中牟县,被县令陈宫擒拿。但陈宫为曹操除奸的行为感动,弃官出逃,与曹操同举义事。二人行至成皋,投宿于曹操父亲的义兄吕伯奢家。吕伯奢吩咐家人杀猪款待,自己骑驴到西村沽酒待客。曹操在吕家忽闻庄后有磨刀声,与陈宫潜入草堂窃听。只听有人言说:“捆起来杀掉,怎么样?”曹操便先下手,屠杀了吕家男女八口。搜至厨下,却见被捆绑的却是一头猪待杀。陈宫叹息说:“你误杀好人了!”二人急上马出庄,路遇吕伯奢沽酒而回,曹操趁吕伯奢不防,又挥刀斩杀了无故老人。陈宫大惊说:“刚才是误杀,现在为何故杀?”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知道自己所遇非人,便离开了曹操。

此一章节,被后人改编成戏曲《捉放曹》

在京剧《捉放曹》中,陈宫有段唱词,特有意思。抄录如下:

【西皮慢板】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背转身自埋怨我自己作差,我先前只望他宽宏量大,却原来贼是个无义的冤家,马行在夹道内我难以回马,这才是花随水水不能恋花,这时候我只得暂且忍耐在心下,既同行共大事必须要劝解与他。【二六】休道我言语多必有奸诈,你本是大意人把事作差,吕伯奢与你父相交不假,为什么起疑心杀他的全家,一家人被你杀也就该罢,出庄来杀老丈是何根芽?【摇板】好言语劝不醒蠢牛木马,把此贼好一比井底之蛙。

这一历史故事说明,如果你是正常的人,你用睿智的想法,来揣度恶魔的行为后果,你一定全错。由是,你总结教训,决定用最愚蠢的方式来判定他们的行为后果。可能,你会觉得这下自己的判断肯定是对的。但是,事实证明你还是判定失误,你还是错了。

你即使用最愚蠢的方式来判定他们的行为,最后,你依然还是错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低估了恶魔“恶”的程度。

你不知道,恶魔在“恶”的同时,依附在他身上的愚蠢,还伴有无耻和毒辣的本质。

你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凭自己的良知尺度,来评断恶魔的行为?

不要高估善的力量,也不要低估恶的愚蠢和毒辣。

你要是低估了这两者的本质,你的生活将非常不幸!道德,不可能让恶魔放下屠刀。暴力,此时反而能让恶魔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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