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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毒品肆虐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却为中国辩护

菲律宾首都马尼拉街头一工地的禁毒告示。(2016年11月23日,美国之音朱诺拍摄)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发起的强力“禁毒战争”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而且,并没有减弱的迹象。这场战争由于涉嫌滥杀而遭到了国际人权组织的批评,杜特尔特也因为对这些批评者反唇相讥而逐渐“远离西方”,与“不会批评他”的中国走得越来越近。

然而,种种资料信息显示,中国境内生产的化学合成类毒品(以冰毒为主)以及制作这些毒品的前体物(precursor)正是菲律宾境内毒品的主要来源之一。此外,来自中国沿海地区的贩毒团伙不仅向菲律宾运送毒品和合成前体,还向位于菲律宾的制毒“工厂”派驻化学合成专家。根据菲律宾毒品管制局(PDEA)的数据,从2015年1月至2016年8月期间,菲律宾因毒品犯罪而被捕的77名外国人中,将近三分之二为中国大陆人,共49名,另外还有13名台湾人和5名香港人。

据路透社报道,这些毒品和前体物大多由贩毒团伙在菲律宾沿海交给当地渔民,再被运送到菲律宾各地的“工厂”里。来自中国的制毒“专家”大多持旅游或商务签证,在这些隐秘的工厂里指导冰毒(methamphetamine)的合成。没有人知道在菲律宾境内有多少这样的工厂以及制造出了多少毒品。今年9月,菲律宾警方在一次剿毒活动中,抓获了5名中国“专家”,据警方估算,这处制毒工厂每天能生产200公斤的冰毒,这些毒品的市场价格是每公斤12万美元。

菲律宾毒品管制局的数据显示,今年头11个月,菲警方缴获的冰毒总量为1.5吨,是去年全年缴获量的2.5倍。但是,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s and Crime,UNODC)官员道格拉斯(Jeremy Douglas)认为,被缴获的冰毒只占市场流通总量中的一小部分。

近些年来,多家媒体曾先后报道,由于中国境内化工制造业的产能过剩,一些用来制造合法化学品和药品的化合物流入位于中国沿海省份的毒贩手中,他们用这些化合物生产出来的冰毒,不仅在中国市场上泛滥,还输出到整个东南亚地区,甚至远销日本、澳洲和欧美市场。

上周,美国缉毒局(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和白宫全国毒品控制政策办公室(White House Office of National Drug Control Policy)表示,中国是合成鸦片类毒品最主要的来源国,并造成了美国和加拿大数千名毒品使用者死亡。对此,中国官方予以否认。

菲律宾毒品管制局发言人卡里昂(Derrick Carreon)对媒体表示:“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这里的大部分冰毒都来自中国。”

然而,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却在公开场合为中国进行了辩解。据《马尼拉标准报》(Manila Standard)报道,杜特尔特声称,中国的禁毒法律非常严格,严重贩毒者甚至面临死刑惩罚;将中国视为菲律宾毒品问题的责任方并不公平,民间的贩毒集团与政府无关。他还表示,在其10月出访中国期间,菲中双方也讨论了禁毒方面的合作,并已经开始了行动。

杜特尔特替中国的辩解与他几个月前的言行判若两人。今年7月,在他刚刚走马上任时,杜特尔特曾经公开指责称,中国窝藏了向菲律宾走私毒品的主要毒贩。9月,在前面提到的那起破获制毒工厂案件之后,他曾经说,如果中国将菲律宾视作朋友,就应该拿出阻止毒品外流的行动来。他甚至还让菲政府有关部门召见中国大使,让其对中国毒品源源不断进入菲律宾进行解释。

不过,在10月访问中国期间,杜特尔特并未向中方提出毒品来源的问题,而是与中国达成了互换情报、互派专家、共同打击毒品犯罪方面的合作意向,并建立了一项调查毒品案件的联合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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