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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真小人 反烟伪君子

“今时今日的假货质素比真品还要好,价钱亦比真品便宜。”马云的一句论述,引起连串哲学问题: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好又是什么意思?

手袋就是手袋。5毫一个的胶袋和50万一个的鳄鱼皮手袋,最基本的功能都是一样吧?“少年,你太年轻了。假如用来装东西,5毫子一个的胶袋,或许在功能上更优胜。不过,手袋哪里是用来装东西?50万一个鳄鱼皮手袋,是身份象征。Thorstein Veblen的炫耀经济学早就解释了,有些东西,越贵,需求越大。”

商品的功能,很多时不止于物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你叫那做品牌也好,牌子也好,都是商品不可划分的一部份。另一边厢,也有人对品牌效应嗤之以鼻:“咪又系袋一个?”只要看不到品牌代表的意义和价值,也自然觉得别人付出溢价去买一个几十万的手袋,得到的是四个字:“低性价比”。

“外貌一模一样,但价钱相差十多倍,你会选择哪一个?”这个应该是邻近地区不少消费者心目中的想法,但正如网络潮语所云:“口里说不,身体很诚实。”他们会在香港广东道的名店“朝圣”,一叠叠的银纸换来大袋细袋的战利品。

也有一群人直头对品牌现象恨之入骨,通常也视资本主义为人民头号公敌。无错,品牌现象是资本主义自由社会独有,在极权国度,唯一可供崇拜追捧的就只有统治者的图腾。

在“真.资本主义”之下,受法例保障的品牌,叫商标;是经过一定程序申请,最终得到法律的地位。商标是产权,有价,有市。至于那个几乎成为世界经济第二强的邻近地区,政治路线既非资本主义,亦非社会主义,而是一种有中国特色的特殊主义,商标的运作,也与别不同。许多世界品牌的商标,在中国是属于捷足先登的投机者。总之,产权这个概念,在那个神奇的国度,本来就是含糊不清。

保护知识产权是自由的防线

名著《一九八四》的作者奥维尔曾经讲过,语言和政治密不可分。极权统治者其中一个手段,就是将若干字词和用语禁止。当普罗大众缺乏词汇去形容一个概念,概念渐渐就会消失于无形。当概念一个又一个地消失,社会思想也变得归一,方便统治。另一个手段,就是将语言的意义扭曲,由正变反,将黑变白,也就是《一九八四》里头的newspeak。

商标,是资本主义的一种语言,要来沟通若干概念。有些商标,例如《苹果日报》,读者一看就知道反映了某种价值。假如有朝一日,在香港报摊可以买到“萍果日报”、“苹果曰报”等,可以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又或者,在不久将来,有些网站叫“阿李爸爸”又或者“阿利爸爸”等,一样都可以买买卖卖,甚至乎有更多更好的假货,马云又可以如何是好?

公道地讲,破坏商标这种语言,又岂止是大陆独有的现象?话说世卫今年煞有介事地提出,要将所有香烟包装都变成一式一样。要知道,香烟行业早就被禁止广告宣传,下一步就是烟包也不可以出现商标,再下一步呢?说到底,反烟人士要禁止的,不只是香烟,还是那种“一呼一吸”的生活习惯。

禁烟又怎会是极权?我想讲,所有极权者在开始清除异已的时候,总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反烟人士在烟包的问题上,也要使不同意见噤声。借用奥维尔的说法作结:“假如自由有什么意义,它就是向人们说不中听的话的权利。”

对知识产权的保障,也是自由的防线。马云不是唯一践踏知识产权的人,中国也不是唯一无视自由和产权的国度。许多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职衔等身的特区权贵,在不知不觉间,就会令香港比邻近地区更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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