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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是“老虎”也仍是“韭菜”

周老虎时代的贪腐难以形容

周永康这只“大老虎”终于被关进了笼子,此人到底有多腐败、罪恶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外人所知道的都只能是根据这一届政府的“需要”所公布的。至于不需要公布、特别是“不能”公布的,就只有“有关部门”直至国家高层什么人掌握了。

一个周永康并不可怕,他是“大老虎”,但同样仍是“韭菜”。假如真的把周老虎的罪恶巨细无遗公布出来,就不单是“舆论大哗”,而是再不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恐怕全国人民都不答应了。这大约也是决定审查这只大老虎的消息迟迟不肯向外界公布的缘故吧。对于当政而言,高官们的恶行能瞒一年算一年,能瞒一天算一天,真瞒不下去了再说。

不过,哪怕仅从互联网上看到的一些东西,周永康的官做到哪里,他就把贪腐恶行带到哪里,也已经“够意思”了。

周永康们比单纯经济腐败更大的罪恶也早已广为人知。周被宣布审查之后,网上议论文章铺天盖地,其中有段话对当今中国官员贪腐现状评说得十分到位:“其实,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在遍地贪腐的情况下,贪官密集被查并不出人意料。只要是动真格,从中央到地方,哪里有官场哪里就有贪腐,抓得再多也不敢说抓完了。更令人惊奇的是贪官的胃口之大、内幕之黑、行为之低劣,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没有最贪,只有更贪;没有最黑,只有更黑;没有最恶,只有更恶……一抄家就能抄出上亿、几十亿的现金。共用情妇有之,三名官员搞下二百五十七个情妇有之,中央政治局周常委竟然彷似黑社会老大,制造车祸杀妻另娶……想象的翅膀飞得再高,也难以企及贪官欲望达到的高度。在这连续不断的强烈刺激下,人们欲言又止(排除网管严厉的这个因素),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参照物来比照,也找不到最高级的形容词来形容。无情的事实竟令现代评论陷入语屈词穷的境地。”

我们不难想象,中国现有司法队伍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的乌纱帽是买来的。而凡是这种官员,你叫他在执法判案中如何能做到公平公正?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在买到官后不会跟着卖官?可以说周永康有多腐败,今天的中国司法就有多腐败。周永康是中国司法的代表。

其实,所谓腐败一词,只是中国人多年习惯用语,绝大多数国民对这个词早就麻木了:他们要腐败就腐败去,反正中国是他们的!

周永康时代的法西斯罪行

既如此,在把周永康关进笼子后当紧要做的,是彻底清查中国司法部门,把大大小小依靠用钱买来的那些官员清查出来,公布出来,并且有一个清查一个,公布一个,让中国无数有冤情的访民们看个明白,知道他们的冤情之所以得不到申诉,他们的案子之所以久拖不决,原来把持各级司法部门的都是一些腐败分子,他们的乌纱帽都是花钱买来的,他们的背后都有保护伞,甚至有像周永康这样的“大老虎”。只要这些人还安稳地坐在他们各自的位置上,中国的司法就不可能实现公平公正,司法界的一些无耻现象也就继续层出不穷,所谓的依法治国也就只是一句空话。

众所周知,周永康领导下的中国司法除了经济腐败、买官卖官,而且还像法西斯一样制造了一桩又一桩人间惨案,别的不说,就说现在已移居美国的余杰,就是最好的例证。我们从两年多前余杰移居到美国后所发表的网文“去国声明”中不难想象他受到了怎样的非人虐待。他在文章中所揭露的那些法西斯罪行,不都是在周永康领导下的司法部门所默许甚至是纵容的吗?有国保警察曾强迫余杰摊开双手,然后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反方向掰。他们说:“你的两只手写了许多攻击共产党的文章,要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折断。”“他们还用灼烧的烟头贴近我的脸,我的皮肤感受到了滚烫的疼痛,他们还侮辱性地将嘴里的烟喷到我的脸上”,甚至有国保警察更加露骨凶狠地告诉余杰:“如果上面下了命令,我们半个小时就可以在外面挖个坑把你活埋了,全世界都没有人知道。……根据国保掌握的情况,国内反对共产党的、有影响力的知识分子,总共也不会超过两百个人,一旦中央觉得统治出现危机,一夜之间就可以将这两百人全部抓捕,一起活埋。”后来得知,这话正是周永康在一次大会上所讲出的,那些虐待余杰的国保警察们不过是在鹦鹉学舌或是在复述传达上峰的讲话精神罢了。

但愿这一切法西斯暴行将随着周永康这只“大老虎”的落网以及对司法部门的彻底清查而销声匿迹。尤其是当真要“推进依法治国”,也就不应该再出现像虐待余杰,恶劣对待上访者的一些丑陋行径了。

政治体制改革是唯一出路

近日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再一次强调要“推进依法治国”。原最高法院研究室主任、国家法官学院教授张泗汉告诉媒体:“四中全会研究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是将依法治国方略具体化、路径化,让依法治国真正‘看得见,摸得着’”。

可到底如何,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百姓只能拭目以待,不敢轻信。这么多年,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想不通的是,在中国依法治国就这么难?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人不想依法治国?又是什么原因在阻止着中国依法治国?

现在可以这么说,周永康之前的中国没有依法治国,周永康时代的中国更加无法无天。现在周永康垮台了,中国能不能真正依法治国,依然是个大大的问号。周永康被宣布审查之后的第二天即七月三十日,原中纪委部门负责人、现任国家纪检监察学院副院长李永忠在接受凤凰卫视就周永康一案的电话采访中说有这么几句话:“我们如果不改变选用人机制,苏联、东欧的昨天,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今天和明天。……用人机制没有改变,那么,即便你把周永康查了,即便再查处王永康、李永康、刘永康,还是一种失败的反腐,而不会走上成功的反腐之路。所以关键点是看能不能推动政治体制改革。推动了,那么这种查处,就可以说很有效果,而不是看查处了什么大人物,多少金额,多少人。反腐败是否具有标志性,不是看打到什么级别,而是看有没有推进政治体制改革。”

如此说来,中国的政治体制不改革,别说打的只是周永康这样的“大老虎”,就算是今后打了比他还大的“老虎”,我们同样不必过于高兴。中国没有真正的政治体制改革,反腐败,打老虎,用老百姓的说法,都不过是“割韭菜”而已,岂有他哉。

《动向》2014年8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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