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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需要日本人

这两天在开会。又看到了一大波接一大波的日本人铺满了整个会场。

永远是,每个人都穿得整整齐齐,男的西装领带皮鞋,女的职业裙装,男学生们会抓头发,有发型,偶有染发,男教授发型散乱,女学生职业淡妆,女教授,没有女教授。

日本人在国际会场上是很独特的存在。有人跟我说韩国人和日本人不好分,我说你瞎了吗,日本人和韩国人的分别就像男女一样清楚。这个问题懂的人秒懂,不懂的无法文字解释,就不说了。

想 说的是,世界需要日本人。日本人有钱,也爱把钱花到到世界各地开会上,所以无论在哪个旮旯的学术会议,都有遍地的日本人。如果没有那么多日本人,谁来出注 册费的大头?更别说那么多出赞助的日企。并且,每到poster session, 你会发现日本人的浓度又至少上升了4倍----他们不喜欢做talk, 喜欢贴poster。我非常不厚道地想----我就不用猜测这个词了,因为我觉得根本就是这么回事----很多日本人英语不好,既缺乏做英语报告的能力, 在我看来更缺乏意愿,他们根本不愿意站在大庭广众之前用非母语大声说什么东西。

说日本人英语不好不是黑他们。大概有50%的概率,日本人 做的talk让人完全听不懂。其中又有50%,可以让人听得浑身痉挛,同时替他和session chair难受,恨不得马上“let’s thank the speaker and the next talk is...” 这还是有幻灯片的帮助的情况下。

今天和昨天各有一个极品被我遇到了,一个是发音极其怪异,即使相当了解日本口音的我也完全无法听懂一个字。另一个,20分钟的talk, 除去so, then, you know 之外,剩下的话一个语速正常的人大概可以一分钟说完,时间完了slides只过了一半。

这 里注释一下,英语不好说的是日本本土的日本人,在美国上学的不算。有一年,准确地说,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在做学生的时候,开会遇到一个日本人,口语呱呱 叫,后来我老板也加进来了,聊了半天,后来我老板,那么矜持话少的一个人,逮到我们组的一个就跟一个说,哎我今天遇到一个英语特别好的日本人,说了一圈。 后来第二天跟老板一起又遇到他,又聊了一阵子,最后分手的时候问他在哪儿上的学,他说是Harvard读的ph.d. 我跟老板对看一眼,彼此的眼里都写着“原来如彼”几个大字。

OK,这个文其实不是吐槽日本人的,而是说他们的好话,关于他们的英语不能叫 吐槽,只是实话实说。我是相当看得起日本人的研究水平,包括各个方面,今天只说一点,就是他们总是在做那些只有日本人会做的蛋疼测试。花非常多的钱,很长 的时间,做一些照我们看想一想就知道不会work的工作,然后还就原样present出来,说这个不行。这些也是有价值的,蛋疼的测试也是测试,他们测了 其他人就不用做了,只要用他们的结果就好。日本人又谨慎,工作做得仔细,出来的结果可重复性很高,非常可靠。

所以日本人是很好的spacer, 所有别人觉得不够重要的,不够新颖的工作,他们都不在乎,本着不怕花钱,不怕出力,不管结果,不管意义的精神勤勤恳恳地做,给世界上其他人提供边角料的数据,这很好,世界需要日本人,希望他们继续这样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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