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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和他所处的世界都充满矛盾

据诺贝尔奖官方网站报道,2012年10月11日星期四晚上北京时间19点,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中国大陆本土作家莫言获奖。我们一群人正在吃饭,听闻消息,大家沉默了2分钟,以示对“莫言”的敬意。

我不懂文学,但正如文学评论家叶匡政先生所言(大意),单从文学而言,莫言的文学成就配得上这个奖,但是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一个和体制高度配合的作家,这是第一次。

诺贝尔奖自1901年颁发以来,至少共有11位华人获诺贝尔奖,他们分别是李政道、杨振宁、丁肇中、李远哲、朱棣文、崔琦、钱永健、高锟、高行健和莫言。还有两位和平奖人选。迄今为止,本土中国人获奖的有三个,网络上有才子将这两位人选与莫言合并,称为三个中国人获奖:不要说(莫言)、不能说、不让说。

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教授郭巍青说:“当年《红高粱》被拍成电影大红大紫时,有很多人批评说这是出卖中国人的乡土愚昧而讨好西方人。今天《红高粱》的作者莫言获得了诺奖,却又被认为是肯定了中国的文学成就(甚至肯定了中国本身——笔者注)。其实变来变去的是中国政治,不变的是文学价值。莫言在这个时候获奖,事情本身充满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应该是文学赢了,祝贺莫言。”

我想也应该祝贺莫言,热烈祝贺他获诺贝尔文学奖!同时我也有一个梦想,郑重提议莫先生和此前获诺贝尔和平奖的L先生一起去领奖!那将是当代中国一段佳话。

作家北村说:“记者和朋友私信我对莫言获奖看法,因我已表示祝贺,又是反对抄写讲话的。我们必须注意到:这是一个文学奖,有它的专业边界,前几天我已发博表示,一个作家的政治立场并不必然影响其专业水准,否则就很难解释海德格尔现象。作家的精神矛盾可以是未决的,圣徒才需获得解决。期待莫言以影响力推进良心事业。”

这事我这样看:身为中国作协副主席,抄写“讲话”恐怕是推不掉的“职务行为”,但我对他在另两件事上的态度保留态度:一是听说有人问他如何看待L获诺奖和平奖?他说我不知道这事就匆忙挂了电话。二是他在国外某场合遇到戴晴,避之不及。前者太过谨慎,后者太不合人情事理。至于原因,你我都知道的。

当然,莫言也许没有你我想像的好,却也没有你我想像的那么不好。人都是复杂的动物,况且世事可能比人更复杂。

私家野史说莫言曾这样写:“现在我想,毛主席逝世与我大有关系。不但与我有关系,甚至与我家的牛有关系。毛主席仍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不可能改变,阶级斗争为纲就不可能取消,如果有文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的文学,而那样子的文学我是不会写的。”莫言的文学不直接关心政治,却也关心现实,杨支柱说:“尽管莫言让人死亡之处不少,我还是很高兴莫言能得诺奖,这样就有更多的人注意《蛙》了。《蛙》是世界第一部描述惨无人道的中国强制计划生育历史和现实的长篇小说。”

莫言本身充满矛盾,他所处的世界更充满矛盾,更加魔幻现实主义。

琢磨先生说:“诺贝尔文学奖给了莫言后:1)罗玉凤会宣布爱上了莫言。2)韩国会宣布莫言有韩国血统。3)方舟子会声称找到了莫言的代笔铁证。4)鲁豫会约莫言做一期访谈:<莫言的诺贝尔之路>。5)民主人士会不断追问,还有中国人获得过诺贝尔奖吗?6)作协召开座谈会:社会主义制度下如何理性看待诺贝尔。”当然,这是调侃和推测。真实发生的现实比这更魔幻。且看韩浩月说:“晚饭没吃,写了莫言获奖评论,发出后半小时得到编辑信息,整版被毙,只许报道不许评论。”

余远环说《R民日报》10多年前评论员文章:“瑞典文学院是一贯反动,一贯敌视红色政权,一贯敌视中国人民的彻头彻尾的反动组织……”

12年前,针对高行健获奖,中国作协负责人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说,诺贝尔文学奖此举不是从文学角度评选,而是有其政治标准,这表明,诺贝尔文学奖实质上已被用于政治目的,失去了权威性。

笔者是相信文学皆政治的,不仅文学是政治,经济也是政治。政治者,众人之事也。你不关心政治,政治就会反过来关心你。每个人都必须关心甚至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涉个人的权利和自由为止。文学更应当首当其冲。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布罗茨基说得好:“文学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文学为止”。你想远离政治,政治就会不断来找你麻烦。我只是关心,接下来中国作协、新华社、人民日报会怎么说。

最后,说说两个与莫言获奖有关或无关的事。一,袁国宝说莫言获奖:1、从来木有什么谣言,不过是提前的预言!2、央视有时候很靠谱,提前受邀报道诺奖就是信号!二,今年3月16日高行健、刘宾雁解禁,大量境外网站无须翻墙。其中,鲜为人知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是在被雪藏了12年之后,终于得到了中国作家协会的“平反”,在其官方网站上连续发布多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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