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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修宪寻求终身制?

一月15日,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向总统普京递交辞呈 Sputnik/Dmitry Astakhov/Pool via REUTERS ATTENTION EDITORS

俄罗斯总统普京也要修宪,有些中国人听了一笑,他们联想到两年前中国一号人物习近平的修宪,习近平通过修宪取消国家主席任期制,已经在高位上长达20余年的普京难道也想做终身总统?

普京似乎明白自己占位已久,权力正在消蚀,他承认:“一个要求变革的声浪明显地在社会中浮现”,星期三,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宣布修宪,随即他的总理梅德韦杰夫辞职。一个权力消蚀的明显例证,2019年夏天,尽管警方全力弹压,莫斯科爆发了自从普京2012重返克里姆林宫以来最大的抗议运动。同年,他的俄罗斯统一党名声坏到许多本党候选人竞选市长时不敢打出本党的招牌。2021将是俄罗斯的选举年,俄罗斯统一党目前的支持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三,不及2016年的一半。经济衰竭,梅德韦杰夫民意很差。普京在议会为俄罗斯未来确定了一个复杂的目标:让俄罗斯富有,制止人口出生率不断下滑的趋势,让国家现代化。当然,这一切他希望在2024年以前实现。在俄罗斯现有体制下,他只能担任总统至2024年,然后开路,

这位俄罗斯强人提前看到了权力的终点?他透露出来的信息第一感觉似乎是弱化总统制,强化议会制,修宪以后,俄罗斯总理不再由总统任命,而是由议会选出。如此,有如欧洲许多国家,总理全权执政,总统的使命是保障宪法。如果真的这样做,把普京与习近平相比显然很不合适。不过,此间舆论对普京修宪完全是为了给俄罗斯留下一个更加民主的好制度颇为怀疑,共同的看法是普京在准备自己的前程。

法国『世界报』分析,细读普京15日对俄罗斯杜马发表的年度讲话,他仍然迷恋权力,至少迷信控制。简单地说,他在思考如何做到告别占据了24年的高位,同时等于没有离开。法新社也在问:普京的新的出发,可能是为了更好地留下?

普京有关重新组织国家最高层权力的计划,应于其第四任总统任期结束的2024年时实施。普京被年老体衰的叶利钦选做接班人,于2000年当上总统,为了绕过俄罗斯宪法总统任期不得超过两届的限制,上演了一场轮班大戏,让忠于自己的梅德韦杰夫在2008至2012担任总统,自己做总理,为了2012年连选连任,然后在2018年再当选一次。现在,67岁的普京该怎么办?普京似乎难当终身总统,但很难放弃自己统治了二十年的俄罗斯。普京的统治之长久已为斯大林以来首见。遗憾的是,普京位居俄罗斯之首后,集权的程度甚至超过消亡的苏联,苏共中央总书记做决定时至少还不能摆脱政治局,而普京,依靠安全力量,达致清除所有可能的反对他的政治力量。

体制外的对手诸如石油巨贾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在被普京送入监狱10年后大赦,继而于2013年流亡;让普京更不担心的是,反对派领袖阿列克谢·纳瓦利内虽然留在国内,已几乎丧失被选举的权力。现在只剩下体制内部的一些可怜对手,根据一些罕见的内部消息,随着2024总统大选临近,他们的胃口开始膨胀起来。也就是为了限制他们的野心,普京希望从现在起建立一个过渡框架。普京还有一个忠诚但是民意不好的梅德韦杰夫,这位被媒体称之为普京永远的替身也被要求辞去总理,梅德韦杰夫就这样被存放在车库,等待美好的或者更坏的一天的来临。

有分析者以为普京打算缔造一个把白俄罗斯纳入俄罗斯形成一个大俄罗斯,由此他可以继续保住权力,在2024年担任这一联合王国的头人。不过,据指白俄罗斯那位做派强硬的卢卡申科总统应该震慑住了普京。现在,普京开启他的通过“公民票决”的修宪计划,似乎是在给他从俄罗斯国家机器最高层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位子。或者在修宪后议会制的俄罗斯担任总理,或者停留在修宪后进一步强化权力的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主席的位置。还有人想象普京会做一个国家的最高仲裁者,如同哈萨克那位把权力交给儿子继承的纳扎尔巴耶夫一样。

不管最后是那种形式,这一“克里姆林宫革命”说到底有一个目标,控制权力。别忘了,普京在表示希望通过修宪强化议会权力的时候同时希望维护总统制的主要特征,他说,俄罗斯应该继续是一个实行总统制的强大共和国,这给那些抱着希望通过强化议会职权使得俄罗斯进一步向民主体制演变的人士浇了一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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