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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诚:美国之音终止直播谁该负责

据说曾经与中共国安部被查的副部长马建有着密切关系的商人郭文贵持有中共高层贪腐的“核爆级密料”,于是美国之音中文部联系到郭,计划4月19日进行3个小时对郭文贵的直播采访,并在网上发出了公告。

公告发出后,北京时间4月18、19日,中共外交部新闻司外国记者处处长马元春和娄淡竹两次找到美国之音驻北京分社的社长比尔爱德,要求停止正在准备的对郭文贵的直播采访。并说昨天(4月17日)大连警方已经对郭文贵立案,现在检察院也批准逮捕了,不能给犯罪嫌疑人这个平台去说他的一面之词。还威胁说,若不从,将来美国之音记者的签证申请和续签都会有麻烦……。并再三强调不能向外透露他们为此找过美国之音。

“一面之词”?傅政华到美国之音驻北京分社的演播室和郭文贵来个当面对证不就行了吗?怕什么一面之词。问题是,你共产党敢吗?就算大连警方已经立案通缉,甚至批准逮捕。这能说明什么?这很有可能像马建一样,是傅政华知道将要爆他的料后,紧急派人拿着公函违法违规的要求大连政法委做的。再与有着“无耻部”之称的外交部狼狈为奸而已。至于约谈美国之音,既然做了,还怕人说吗?

驻北京分社遭中共威胁的消息传回华盛顿美国之音总部不久,中共驻华盛顿大使馆也打电话给美国之音记者季风,要求取消直播采访。季风并将此消息上报。随即,美国之音内部意见分歧巨大。之前支持,甚至帮着采访团队准备旅行和住宿的美国之音东亚部主任张晶态度迅速逆转,并汇报给了赵克陆和Sandy两位副台长。不料,他们干脆反对进行这次直播。他们甚至为此联系了远在非洲旅行的阿曼达台长。之后张晶要求停止直播,但编辑记者们认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停止直播将会使美国之音几十年的信誉毁于一旦。双方僵持不下。

面对张晶的命令,宝申表示,若要终止,请张晶正式电邮告知中文部主任龚小夏。张晶问:“你只听龚小夏的,不听台长的?”宝申表示:“在这件事情上,我只能听龚小夏的”。接着,张晶又去找主管社交媒体的李肃。李肃也反对终止直播,坚持按原计划进行。

张晶再到演播室时,发现10点多了直播仍在进行。便质问宝申:“谁让你们继续直播的?必须停止。”宝申于是给了她三个选择:“一是派保安来把我从演播室赶出去;二是你可以命令技术人员切断信号;三是告知龚小夏终止直播”。

张晶愤怒地走出演播室在走廊上与赵克陆和Sandy三人商量后,就发出了大家已经看到的给中文部主任龚小夏的邮件。

我认为,不管美国之音内部沟通出现了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谁那里就应该由谁负责,不应由听众和观众为后果买单。既然公告早已发出去了,就应该信守承诺向公众负责——如期按计划直播。公告多天前就发出了,美国之音的管理层说不知道是直播3小时。我想问:“你们干什么去了?这是不是失职?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而作为管理者却不知道?”

事情处理到这种地步,想蒙混过关,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不管结果是不是被中共渗透或因受中共影响而自律;不管张晶父亲是前新华社驻华盛顿分社社长的身分与此事有无前因后果的关联;不管龚小夏那几次非常不合时宜的免责声明是否如网友猜测的那样是为了转移话题有意所为。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终止直播事件,美国之音必须拿出清晰的详细报告告诉公众到底发生了什么并公开道歉。现在已有人被停职一周,随着调查的深入,可以预见的是,必将会有人为此承担责任。否则,受损的绝不只是美国之音的声誉,连美国的新闻自由等基本价值也会受波及遭到世人的质疑。

不过,美国就是美国,有着制度所具有的超强的纠错能力,一旦问题被发现,就会逐步地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弥补漏洞。故此我们有对美国制度充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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