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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权与思想自由乏保障 创新欠奉

在全球芸芸国家中,中国每年登记的专利数量冠绝全球,同时中国学者又在全球主要学术期刊中,每年发表论文总数高踞全世界第二位。这些表面数据与科技研究,与实际应用的产品或服务中的创意脱节,固然是问题,但政治上为了维护党的统治这个前提,当局近年在网上网下一再打压个人的意见表达自由,轻个人而重集体,所有的个人都要服从党的领导,而党又永远正确,客观上就扼杀了创新和创意根源所在的独立思考,变成千人一面,个个唯唯诺诺。

在中国大陆,最大的浪费是什么?有说是“舌尖上的浪费”,不管是公款或私财的吃喝之风。也有说是某些领导人外访时每每真金白银一掷千百亿,去资助一些二三流,甚至无赖国家,政治风向一转,人民百亿计血汗钱一去不回。笔者却以为,当局以片面的资讯,加上所谓“舆论引导”,将全国十三亿吃饱了的民众的脑袋填满了禾秆草,甚至是民族主义的糟粕,从而达到“统一思想”的目的,扼杀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从而摧毁创新和创意,才是最大的浪费。

除了明清两代以文字狱、连坐法等打压读书人,无所不用其极之外,秦始皇焚书坑儒,无非亦是为了控制臣民的思想,不仅褫夺了民众的言论自由,连看书的自由也被剥夺了。书烧掉了不止,还要大量残杀读书人,如今想来,如此高压和恐怖手段,无非是为了专制和独裁的政权服务。结果呢?物极必反,秦二世而亡。

官家目前鼓励创新和创意,其前提有二,其一是对包括知识产权在内的私产的保护。创新和创意,是造就现代社会高端产品或服务之灵魂所在,是多少人,花了多少年月才得以收获的成果,然而当局不予认真保障,于是满街是抄袭与“山寨”产品。人家花了大量心力得出的成果,转眼被以更低的价格“盗窃”,这不是对认真做事的企业家的打击,同时对盗窃者的鼓励又是什么?

这方面,美国著名运动品牌New Balance在内地的遭遇是典型的例子。话说原告首先在内地注册了New Balance的中文商标,因此其后控告New Balance侵犯其商标专用权。去年4月底,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就此侵权案作一审判决,裁定“新百伦”既非New Balance的翻译,也不是New Balance的直译文字,因而遭法院勒令赔偿被指称抄袭商标的原告九千八百万元,并发出禁制令禁止New Balance进一步使用“新百伦”,以及下令New Balance在其中文网站刊登澄清启事。

其二是对思想自由的保障,没有对事不对人的客观质疑,没有举一反三的独立思考能力,思想都因循苟且的话,何来创意?而思想自由又建基于资讯自由,连资讯自由都做不到的国度,思想自由从何说起?还奢谈创新创意?世人心里其实都明白一个显浅的道理:孩子循规蹈矩的话固然易于管教,但这种孩子往往没有反叛孩子的创意和创新,反之亦然。问题是,偏生有人却想鱼与熊掌兼得。

刚刚在五月底闭幕的中国科学大会上,据说有近八十名与会科学家半公开要求当局对科学家“网开一面”,以期提高科研水平,批评现在“讯息障碍太多,不仅对科学发展不利,对国家形象也不利”。当做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当下都无法透过互联网接触国外同侪的最新研究成果作参详,尤如“盲人骑盲马”时,一般民众的资讯自由受到何等压制,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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