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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佩奥VOA演讲风波 谈谈美国官媒

美国人现在全力关注和大选相关的新闻,但美国还有别的事情在发生,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忽略了。

1月12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美国之音(VOA)发表了一个演讲,谈到美国之音和美国官方媒体,谈到中国。而这一次演讲,前前后后引发多起风波。这些事件,突显了美国国内政治的各种诡异。

我们先看一下蓬佩奥说了些什么?

蓬佩奥当然赞扬了美国之音在过去几十年为世界的民主和自由,为美国所作的贡献。

他说,我们是第一个基于以下核心信念建立的国家:人人生而拥有某些不可剥夺的权利,政府的建立是为了保障这些天赋权利。

我们一直努力成为更加完美的联邦。当然我们并非永远正确。因此我们需要对我们的过去和现在既感到骄傲,又报以卑谦。我们需要真相。

然而,非常清楚的是,当美国人围绕我们的建国价值观团结在一起时,无论是在费城,在葛底斯堡(Gettysburg),在塞内卡福尔斯(Seneca Falls),还是在马丁·路德·金的华盛顿游行期间,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实现了我们的建国承诺。

现在,我们的对手却试图做出不同的认定。

当中国共产党企图利用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的悲剧死亡,来宣称他们的威权体制似乎比我们优越时,我发表了一项声明,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在境况最好的时候,中华人民共和国却残酷地推进共产主义。而身处最困难的挑战之中时,美国依然保障自由。”

没有任何道德上的相等性。这是不言而喻的真相。

这段话很有意思,即使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即使是美国在最困难的时候,美国,或者说我们认定中的传统上的美国,包括政府和它的社会,都仍然保障个人的自由。不过,未来如何我们可不敢说。原因大家知道。

他说,我们在美国有很多会说汉语普通话的人,我们正在打造、培养、教授和教育更多忠诚的爱国者,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华裔美国人,非常优秀。

我们希望将美国之音回归不带偏见地报导真相的使命。我们希望把在这里发生的事去政治化。这对美国民众和世界来说太重要了。让这个组织(指的是美国之音),回归其宪章和任务,传播自由、民主和美国卓越主义的讯息。

这不是要把这些机构政治化。我们试图抽离政治。

在回答美国之音台长莱利(Robert Reilly)的问题时,他说,我的每一位大使,每一位使团负责人都明白,不管他们在哪里,中国都对他们所在的国家构成挑战,在非洲,当然也在东南亚。我们在当地的团队,正在他们所派驻的国家努力保护美国的安全不受中国共产党侵犯。

我希望你们的记者,不管他们在哪里,不管是在南非还是在摩洛哥,还是在任何地方,注意中国共产党在他们所在的国家的活动以及它如何影响这些国家的人民。

蓬佩奥对美国之音说,我们都是政府机构的一部分,肩负的义务与责任比我们每一个个人都要更高尚、更伟大和更重要。但是“审查”是危险的,道义上是错的。事实上,这违反了你们的法律规定的美国之音职责。

审查、觉醒主义(wake-ism)和政治正确,都指向一个方向,即披着道德正义的威权主义。

这与我们当下在推特、脸书和苹果以及太多的大学校园看到的类似。

这不是我们。这不是我们美国人。这也不是美国之音应有的。

这段话,指的是美国之音有员工发信,反对蓬佩奥到美国之音演讲,原因是“美国之音不能成为一个政治宣传的平台”。对不起,美国之音从来都是一个政治宣传的平台,是美国政府的宣传平台,当然,本质上说,所有媒体都是宣传平台,都是Propaganda。

美国之音那些记者反对的,不是国务卿去说美国价值,他们担心的,是蓬佩奥去说川普政府的讲法。这个本质上就是政治审查,就是Propaganda的一种。

所以蓬佩奥针对这个情况,说了下面这些话:

我看到报导说,美国之音员工不希望我今天来这里演讲。我相信这只是极少数。

他们不希望美国外交官的声音在美国之音上播送。

暂时想一想这一点。

现在是该从沉睡中觉醒的时候了。

你们可以引领方向。你们都知道怎么做,这是你们来到这里的原因。美国之音绽放出了新的曙光。

美国公众不清楚的是,当迈克尔(Michael Pack)接掌(美国全球媒体总署,USAGM)的时候,有大约1500名员工——几乎占到全体员工的40%——没有经过适当的安全审核,包括许多拥有高级别安全权限的员工。

美国之音如橡皮图章般给外国公民申办J-1签证(交流访问学者签证),包括一些来自共产主义中国的人。我们不应该那样做。

蓬佩奥在美国之音的演讲,目标是针对中共的,但之前有美国之音的员工,在他发言之前,就以他说话是政治宣传为由提出反对。

而在蓬佩奥离开美国之音的时候,美国之音一位白宫记者,名叫维达库斯瓦拉(Patsy Widakuswara)尾随其后,并试图向蓬佩奥提问。

维达库斯瓦拉在远处大声向蓬佩奥提问,包括他是否后悔说过会顺利过渡到“第二届政府”的话,甚至川普在大选输给了民主党人拜登。

在视频中,可以听到这位记者转向莱利,然后问他为什么没有问“记者们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莱利,是美国之音的现任台长。莱利问她是谁,然后告诉她:“你没有得到授权来提问。”

维达库斯瓦拉回应说,她是一名记者,质疑是她的本职。

这位维达库斯瓦拉,以前是印尼语部门的一个记者,后来是美国之音驻白宫的记者。随后,美国之音宣布把她调职到另一个部门。

我想,大家都可以想象,美国之音的这个决定,引起了反弹。

政府问责项目代表美国之音一些记者写信给美国全球媒体总署执行长迈克尔·派克和美国之音台长莱利,就维达库斯瓦拉被调职提出批评。

更夸张的是,有关的报导引述南加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公共外交教授尼克·库尔(Nick Cull)说,允许对一位美国高级官员的演讲进行现场直播,是试图把美国之音变成国家广播机构。

他说:“它让美国之音不再是国家资助的广播机构,而是沦为一个国家广播机构。”

我们说一下美国的这些“国家广播机构”。由美国全球媒体署管理的机构包括美国之音(VOA)、自由欧洲电台、中东广播网、亚洲自由电台、古巴广播马蒂电台。

美国之音,每年从美国国会获得两三亿美元的拨款,其它那些电台,也都不是营利性质的,都是由国会拨款。

这些机构都由国务院代管,下面有一个机构,以前是美国广播理事会(BBG),现在是全球媒体总署,直接管理这些“政府资助的广播机构”。很抱歉,这是库尔教授的说法,但我觉得这些根本就是政府的广播机构。

美国之音在1942年二战期间成立的时候,就是政府机构,由军方操作。后来变成资助机构,但仍然是直接管理,人事也基本是直接任命。

比如自由亚洲电台(RFA),在莉比·刘走了之后,方贝变成了台长。方贝是谁?她是希拉里国务院的一位负责东亚事务的官员。而长期以来,BBG都是由民主党控制的,这些媒体机构,当然也由民主党操控。

美国之音有一个所谓防火墙,意思是阻隔政府对新闻编辑权的干预。当迈克尔·派克当了美国全球媒体总署CEO,换掉了五个电台的所有台长和主要负责人的时候,有人提出反对。他们的理由,就是不能干预编辑自主权,比如美国之音赞扬中共应付疫情措施等等,美国政府不应该不高兴。

去年11月,一家地区联邦法院禁止派克和他的助理在有关违反防火墙的诉讼诉求解决之前直接干预美国之音;监视长办公室也曾致函派克,提醒这位首席执行官要保护吹哨人不被报复;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曾命令这位首席执行官调查该署官员有不当行为的指称。

在我看来,这些不是法律,不是制度,而是政治。唯一的原因,是派克是班农的朋友,是川普的支持者。

我知道去年派克逼退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领导层的时候,就有人威胁他,说川普下台后他会死得很惨。看看现在的环境,我一点也不怀疑这种恐吓的真实性,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另外也有消息说,美国之音的新台长莱利,一位老美国之音记者,和自由亚洲电台新台长叶望辉(Stephen Yates),恐怕都不会在这两个机构中待太长时间。

这些机构中的黑幕,当然有很多很多,今天时间有限,以后有机会再和大家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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