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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防长:菲解除《部队访问协议》是误入歧途

美国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说,菲律宾解除与美国签署的《访问部队协议》(VFA)“将是朝着错误方向迈出的一步”。这项双边协议涉及美国在菲律宾的驻军。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星期一(2月10日)晚间正式通知美国,他决定废除《访问部队协议》。在这之前,他一再威胁要把两国的军事同盟降级。这项1998年的协议在法律上准许美国以轮调方式在菲律宾驻扎数千军人,以参加每年几十次的军事和人道救援演练。

埃斯珀在布鲁塞尔的一次北约记者会上对记者们说:“我们昨夜很晚才得到通知。我们还必须消化这一消息。”

解除协议的举动将在180天后生效。埃斯珀防长说,美国与菲律宾在进行双边努力,并与地区盟国集体合作,以推动中国在该地区遵守国际规范,菲律宾方面的举动与这些努力背道而驰。

埃斯珀说:“在我们试图加强我们的存在并在大国竞争领域与(中国)竞争之际,我再次要说,我认为,对我们与菲律宾的长期关系来说,对他们的战略位置来说,对我们两国人民和我们两个国家的联系来说,这是朝着错误方向迈出的一步。”

特朗普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也表达了与埃斯珀类似的观点。

这位官员星期二在一项声明中说:“我们对菲律宾政府的决定感到失望。”

这位官员还说:“美国与菲律宾政府和人民有着长期的历史渊源,并认识到,《访问部队协议》使牢固伙伴关系成为可能,这对地区和全球安全最为有利。我们将继续与我们的菲律宾政府合作伙伴共事,以一种对两国都有利的方式来加强这一关系。”

杜特尔特已表示,他更愿意与中国和俄罗斯而不是美国发展关系。他的发言人星期二说,终止《访问部队协议》的原因是让菲律宾军队更加具有独立性。

埃斯珀对记者们说:“我不认为这一定与中国有关。大家知道,这与其它问题有关。所以我再次要说,我要走一步是一步。我不会为这些事情太过亢奋。”

在菲律宾宣布废约之前,杜特尔特的首席稽毒官员、前警察总监罗纳德·德拉·罗莎说,在批评杜特尔特的一名菲律宾参议员被拘捕后,美国撤销了他的签证。

美国在该地区的信誉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格雷戈里·波林认为,美国历史最悠久的盟友菲律宾退出一项安全协定,这对美国作为地区安全提供者的信誉来说,将是一大打击。

波林指出,杜特尔特上任以来一直说他希望拉远菲律宾与美国的距离,结束两国的长期同盟,并在战略上转向中国。

波林说,如果终止协议的决定得到落实,这将让杜特尔特总统“实际上破坏美国防卫菲律宾的承诺,进一步推进他的目标。”

终止《访问部队协议》实际上将废除2014年的《美菲加强防务合作协议》,并使1951年的《美菲共同防御条约》基本名存实亡。

兰德公司高级防务分析师德里克·格罗斯曼说,《访问部队协议》是“《共同防御条约》具体操作的螺丝钉”,意在帮助保卫菲律宾不受攻击。

格罗斯曼还说:“如果美军没有能力自由进入菲律宾,在当地活动,并把军事设备运入菲律宾,那么,美军按照《共同防御条约》履行义务就要困难得多。”

分析人士说,如果美军无法进入菲律宾,将无法对中国在南中国海的威胁做出迅速回应。他们认为,这还将削弱美国在该地区的反恐和情报收集能力,并破坏美国保护海上自由航行以及对抗中国在南中国海的胁迫行为的能力。

讨价还价的战术

通知终止与美国执行了几十年的协议的做法可能是杜特尔特政府的谈判策略。

在菲律宾发出废除协议的通知后,总统府马拉坎南宫发言人萨尔瓦多·佩尼洛在星期二的一次记者会说,美国和菲律宾的关系“保持友好”,而且“希望变得更加友好”。

佩尼洛说:“我一直在注意,那些一直批评美国政府政策的人一直在从美国政府那里得到优先重视。当他们受到批评的时候,他们一般会想把你争取回来。”

协议的终止将在180天后生效,除非双方同意维持。防务问题专家格罗斯曼说,在协议失效之前,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还说,如果特朗普总统和杜特尔特很快采取和解步骤,他也不会吃惊。

杜特尔特总统在星期一的一次演说中说,特朗普曾试图挽救协议,但是他不接受。

他说:“美国很粗鲁。他们太粗鲁了。”

特朗普已邀请杜特尔特和其它东盟成员国领导人参加今年3月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美国-东盟峰会。杜特尔特已表示他不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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