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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人士看抖音/TikTok内容审查及安全性

抖音有两个版本,在国外叫TikTok (路透社)

颇受许多美国青少年青睐的中国短视频应用抖音的国际版TikTok近来引发一些争议。继美国政府对抖音母公司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展开安全调查后,美国国会就TikTok 对美国是否构成安全威胁和个人隐私风险举行听证会, TikTok的美国高管拒绝出席作证。

上周,一段隐含批评新疆穆斯林遭虐待内容的关于美化女人睫毛的TikTok 短视频成为多家媒体报道的热点新闻。一些社交媒体观察者就看来正在风靡全球的抖音现象对美国之音发表了评论。

纽约时报和 “国际调查记者同盟”最近曝光有关新疆再教育营的中国政府内部文件之后,美国少女费罗莎.阿齐兹(Feroza Aziz)在抖音国际版TikTok上传关注新疆穆斯林境遇的短视频,稍后她的TikTok账户被短暂封号。TikTok后来向阿齐兹道歉称封号是人为错误。一些美国政界人士担心,TikTok输出中国共产党的内容审查,还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美国当局对TikTok及其在北京的母公司字节跳动启动了国家安全调查。

沈度 (经济学者):美国启动对抖音的安全调查可能是因为抖音在海外的这种模式也逐渐形成了一种风潮。我们知道抖音有两个版本,在国外叫TikTok,国内叫抖音,国内看不到国外的TikTok,但是他们的形式在我看来都很相像,都是网友自制或者专业团队制作的小段子,非常的搞笑,非常离奇,非常有创意。这股风潮可以算是中国的段子文化向海外扩展的一个经典案例。显然美国对中国这种很意外的以抖音这种形式展示出的软实力可能也比较担心。因为这种段子文化,有点像病毒式的传播,它可以让人刷手机不停刷三四个小时,它说孕育的娱乐至上、娱乐至死的内涵,也让西方感觉到有一些担心,或者心理上有一些失落。为什么中国这样一个很专制的国家会有一个文化产品在国外引领风潮,这可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佐拉(网络观察人士):我要讲抖音为什么会成为影响力最大的媒体,主要是它用一些模板的方式去引导用户生成一些欢乐的、有趣的、有传播效果的MTV,就是有音乐背景的小短片,又不断循环洗脑的效果,这样的话可以对人起一种叫做洗脑效果,就是通过不断重复的轻松的方式去传播,这个在学术上有个说法叫认知轻松度。当你轻松的认知的环境下,所有的认知你都接受,毫不怀疑,让你看的所有的东西都是舒服的、都是对的。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这就是洗脑的理论基础,所以我想抖音如果利用这个方式的话,能对整整下一代的美国人进行洗脑,会导致美国传统价值的崩溃,让更多美国年轻人崇拜共产主义,或对共产主义放下戒备心,甚至崇拜威权主义,让美国的自由主义价值被共产主义侵蚀。

李冰(商人):这个释放更大的是,它让更多普通人有了很多展示的窗口。你比如说在之前的一些翻唱视频,其实大多数人翻唱一首歌四分钟的话,没有多少人愿意听完的,但它现在任何一个人只翻唱十五秒,只唱这个歌的精华部分,那么大家很快的就能看,这样呢,会刺激了普通人的创作需求。

抖音母公司字节跳动向美国当局保证,TikTok处理的个人数据安全地储存在美国,不会受到中国政府的控制。那么,抖音用户的个人信息能得到这样的保证吗?

袁森(电子产品销售商):可能通过大数据来搜集你的一些需求或喜好,来增强某些功能,他为什么这么流行?中国人本来应该通过差异化的教育实现每个人的不同的价值,他并没有通过社会教育达到,但是他通过这个软件的一部分功能,满足了人的心理的某种需求,最后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在里面是与众不同的,实际上从软件开发者角度来看,你每个人都是采集数据的一个工具而已。

李冰(商人):我觉得抖音肯定是不值得相信的,因为它今日头条起家就是侵犯版权嘛,侵犯了很多媒体的版权,这也是他们字节跳动能发展如此之快的主要原因嘛。这块我肯定是担心的。我认为应该是那85%的人,从里面扣除一些老年人用户,那里面大多数都应该用抖音。

一些美国参议员不久前在一次听证会上重点讨论了TikTok对美国国家安全和公民隐私的重大风险。一些观察人士对于抖音视频可能带来的负面效果发表了看法。

沈度 (经济学者):当然用西方言论自由的标准来看抖音的话,正如美国国会让抖音(国际版)总裁去出席听证,他根本就不去,因为他没有办法去。这里面的审查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国内打假的徐晓冬还是发表常识性演说的陈秋实,他们都被封杀。所以我想可能不出席听证会也是非常明智的,所以美国现在提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

佐拉(网络观察人士):你可以去做轻松娱乐的话题,但是你触及到社会创新、社会改革、政治改革的话,它坚决不让提到,所以这一直是他们审查的结果,所以抖音也不可能跳出他们这一套宣传策略,一定会是服从这一套宣传策略去做他们能做的事情。

袁森(电子产品销售商):其实中国人就是参与社会的可能性非常窄非常小,所以有些年轻人都大学毕业甚至研究生毕业也只能在家里啃老,因为他没有出路嘛,没有空间嘛,只能把那么多的精力投入到社交app里面,整天低着头捣鼓捣鼓手机,玩玩游戏,抖个机灵,发个短视频,关注那些大的主播,就把精力都投入到这上面。很可悲的,管你是家庭好的,整天给人家点赞,给人发那些红包,还是那些所谓的屌丝。他们那种精神追求其实是一样的,就是他们没有出路,精神资源是枯竭的。因为整个宣传机器提供给他们的精神资源就这些,他们找不着寄托,他们只能把多余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上面,所以非常可悲的。

针对美国国家安全部门正在对TikTok处理个人资料的安全性进行的调查,该公司表示,TikTok美国用户的数据完整地储存在美国境内,但在新加坡有一个备份,并强调中国政府对抖音国际版TikTok没有司法管辖权。

美国之音上月给字节跳动公司公关部发函要求采访,至今未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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