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中国间谍案 中国间谍真是忙

王立强。（Public Domain）

近日媒体曝出中国特工叛逃澳大利亚，并披露中国军情部门在香港、台湾和海外的活动，引发舆论哗然。其实最近几年，被曝光的中国间谍案不胜枚举。本台记者韩洁一直在跟踪这方面的发展。

王立强案最新进展   扑朔迷离的赵波案

香港上市公司“中国创新投资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向心被指控渗透台港 (图源：中国创新投资公司)

主持人：韩洁，王立强间谍案最近可谓非常受瞩目。可以请你介绍一下目前案件的最新进展吗？

韩洁：好的。针对王立强所说的中国情报机关试图干预澳大利亚政治一事，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已经展开调查。另外，台湾检调单位以违反国家安全法，将王立强曝光的中国创新投资公司公司主席向心、龚青夫妇移送台北地检署。目前他们二人已被禁止出境。

主持人：既然谈到王立强，就不得不提另一起中国对澳大利亚渗透的事件了。

韩洁：您是说赵波吗？

主持人：对。其实赵波案更扑朔迷离。

韩洁：是的，带有不少神秘色彩。今年3月，一位酒店清洁工在墨尔本一家汽车旅馆发现了已经死亡的赵波，且死因不详。赵波生前是一位豪车经销商，同时也是澳大利亚自由党党员。他在大约一年前向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透露，有疑似中国情报组织和他联系，提供一百万澳元资助他竞选澳大利亚国会议员席位。中方否认了相关指控，澳大利亚方面则就此展开调查。

赵波生前是一位豪车经销商，同时也是澳大利亚自由党党员。（Public Domain）

我之前读到台湾中央社一篇访问前中国驻悉尼总领事馆政治领事陈用林的文章，他说，各种中澳之间的交流研习活动对中国来说都是控制澳大利亚政治人物的手段。由此可见，中国对澳大利亚的间谍和渗透活动是很活跃的。

主持人：澳大利亚方面是否意识到中国正在对他们进行密集的渗透活动呢？

韩洁：我想应该是留意到了。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星期一的一份报告就警告，应该禁止澳大利亚的大学和与中国军方有关系或侵犯人权的机构合作。但具体的措施方面还是有不足的。

美国圣汤姆斯大学国际研究中心教授叶耀元就告诉我：“澳大利亚在间谍渗透方面的防备能力没有美国那么好，不管是在预算、人力、还是技术上面，准备不够充足，以致无法很有效地去抵挡（渗透）。不过相信在王立强案之后，澳大利亚政府会更积极地弥补防渗透这一方面的缺失”。

一案未结，一案又起  中国间谍在美国很忙

擅自闯入美国总统特朗普私人庄园的中国女子张玉婧。（Broward County Sheriff's Office）

主持人：中国的情报工作人员似乎很忙碌。（大洋彼岸的）美国近期也曝出一宗又一宗的间谍案。其中最有戏剧性的应该就是中国女子张玉婧，携带多部电子设备，包括装有恶意软件的电脑U盘，擅自闯入美国总统特朗普私人庄园的事情了吧。

韩洁：张玉婧25号被判八个月监禁，她之前就已经被拘留了七个多月，所以可能在几天后出狱，然后被驱逐出境。

与此同时，美国司法部上周起诉一名曾在美国农业生物技术企业孟山都(Monsanto)任职的中国男子，指控他从事商业间谍活动。

早些时候，美国司法部指控美籍华人导游彭雪华（XueHua Peng，音译）非法充当中国政府代理人，传递美国国家安全机密信息。26号有消息说彭雪华已经认罪。

更严重的案件就是前美国中情局（CIA）雇员李振成（Jerry Chun Shing Lee）将美国国防资料提供给中国，日前被判刑19年。

主持人：除了这些个人外，我记得美国司法部今年9月采取了一系列打击中国“经济间谍行为”的举措，指控4家中国国有企业涉嫌参与经济间谍和窃取商业机密活动，起诉10名中国情报人员涉嫌窃取美国航空和航天公司的技术资料。

韩洁：对的。这些例子都能说明，中国政府正在大规模、系统性地安插情报人员。

在纽约的明镜集团总裁何频先生接受我采访时说，不能以传统眼光看待现今的间谍案。

他总结了中国情报工作所涉及的几个方面。

“国际间谍主要是科技间谍，以商业间谍为主题，我们看到近几十年来美国抓的间谍主要是盗取美国专利的科技间谍。这些人未必受过专业的间谍训练。

现在间谍工作普遍涉及非职业性间谍，也就是说依据个人能力、工作机会、生活的环境为收集情报提供帮助，或者参与某些行动性的工作。就是走到第一线去参与执行行动。这种是间谍行为，但是他们并不了解间谍系统。”

何频先生还说，中国情报工作最近几年发展的趋势就是收买西方情报机关里面的职业间谍。这些间谍不容易被发现，因为他们已经受过训练，并且获得较高的安全级别考核。

美国为什么在反间谍方面强过澳洲？

主持人：对比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情况，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政府的警觉程度，还是司法机构的执法力度来看，美国针对间谍案所采取的反制措施比澳大利亚更多、更强。这是为什么呢？

韩洁：我就用叶耀元教授告诉我的一段话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他说：“美国和中国基本上是两个大的强权，并且彼此在争夺世界霸权角色。澳大利亚是已开发经济体，不算是霸权国家。中国的间谍活动主要以情资收集以及招募有利人士为基础。美国很多国防安全资讯是不会对外公开，这也是中国政府最想要知道的一个部分。如果今年中国可以用盗取的方式取得美国的军事技术，总比自己斥巨资研发，甚至不知道是否能成功，更加容易、迅速。”

我想补充一点的是，中国的间谍活动并不局限于我们刚才谈到的两个国家，中国在欧洲进行的情报工作也是不容忽视的。

捷克安全情报局（BIS）在26号公布的2018年度报告中，直指中国和俄罗斯去年多次以捷克为目标，进行“最积极和具侵略性”的情报活动，“涉及捷克的政治、外交、谍报、经济和资讯领域”。
我想这样的结论印证了何频所说的“中国目前的情报系统进取性强，有别于以前的被动或依赖传统情报搜集的模式”。

主持人：我们真不能小瞧中国的情报工作了。好的，谢谢韩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