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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从政、书法

电影、从政、书法,三者有何相同之处?

答案是俱有书法的精神在:楷书、行书、草书。第一是基础,第二是风格,第三是升华。

西洋电影之中,“乱世佳人”是经典,但无人记得导演是谁,因为拍这部戏,剧本和人物已经超然,执行起来,本钱庞大,一定要按预算循规蹈矩一笔一划完成,导演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中途换人。拍出来的产品,并无瑕疵,这是楷书。

楷书体的电影,许多部都很好看,但有匠气在。直到所谓作者论的出现,如希治阁,部部都是作者的性格和人生观,虽然受到预算和监制的理性束缚,但开始不必规行矩步,另有重大突破。这便是如行书。

西方电影的全盛时期,即是各有各的行体。比利怀德、杜鲁福、奇连伊士活、史匹堡,或酒酣放浪,意忘工拙;或气敛中州、笔圆韵胜,奥斯卡金像奖,办到九十年代中期,“阿甘正传”、“月黑高飞”、“莫札特传”,已经到了行书电影的最高峰。

岂知还旁生寇比力克和塔伦天奴这一系,电影的行书,变成天马行空日裂月迸的草书,有如西洋绘画,经历了莫奈雷诺瓦之后,忽然惊见马谛斯和梵高。

塔伦天奴电影,即狂草之尤,乱中有序,狂中有醒,没有想到电影发明一百年之后,尚可颠三倒四、拆五合六,重新建构,破坏创新,变成这个样子。

从政也一样:张伯伦做首相,以楷书应对一个开始飙狂的乱世,显然力有不逮。到得邱吉尔出来,以国会演说的词锋取胜,从政即成行书。决胜最后阶段,滥炸汉堡和德雷斯顿,即为八方风雨会中州的草书状态,只是战后的殖民地解体,诸事体大,应回归沉稳,宜复用楷书,所以轮到艾德礼和麦美伦做首相。

你看香港四十年:戴麟趾之前的历任港督,俱楷书体管理。麦理浩就是行书。彭定康则为草书。

主权移交,所谓当家作主,行政长官历任即刻反高潮,手握毛笔,东歪西倒,最新这位,显然连上大人孔乙己的描红字本也写不好。

而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川普做了总统,也进入了狂草时代,虽然有人坚持,那种神经刀,不配称书法,最多只是一个金发的曾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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