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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自由系列:记者在中国频遭暴力骚扰恐吓

无国界记者组织2019年全球新闻自由指数显示,在180个国家和地区中,中国的新闻自由排名177,倒数第四,比一年前下跌一位。无国界记者指出,中国目前监禁着超过60名职业记者和非职业记者,驻华外国记者也有可能遭遇同样命运。近几年来,外媒记者在中国大陆频频遭遇警方便衣人员恐吓和暴力威胁。

去年以来,中国加强了对于网络和自媒体的监控,特别是当局对推特(Twitter)用户的压制已经精确到个人。无国界记者的年度报告指出,中国当局一方面利用科技封锁网络、控制舆论,另一方面加大对“大外宣”的投入,试图输出“中国模式”,同时,驻华外媒记者也面临人身威胁。

刚刚过去的六四30周年纪念日前夕,路透社的合作伙伴路孚特公司(Refinitiv)从对中国数据终端的供稿中删去了关于天安门事件的报道。CNN记者6月4日当天在30年前北京市民阻挡戒严部队而伤亡惨重的地点之一木樨地拍摄,受到便衣人员阻挠。

为了防止对政府发表批评意见的人士与媒体接触,当局对一些敏感人物采取隔离手段,包括维权人士、独立候选人和学者。

2016年11月,英国广播公司(BBC)记者访问北京基层人代表选举独立参选人刘慧珍,在其住所遭便衣人员人墙阻拦,随后被推搡离开。

2018年8月,山东大学退休教授孙文广接受美国之音时事大家谈连线采访,批评当局“撒币外交”,国保破门而入将其带走,后软禁家中。美国之音记者前往孙文广家采访,遭到国保李队长等便衣人员扣押超过七小时。自称黑社会人员在国保人员面前殴打记者,并抢走电脑手机等物品,三台手机被浸水损坏。孙文广至今与外界失联。

济南市公安局等有关部门拒绝回应美国之音就孙文广事件及记者遭挟持殴打恐吓提出的询问公函。

每逢敏感案件或其他重大事件发生之时,中国当局严防记者,一些地方不明身份人员甚至采取暴力袭击已成为固定模式。

2018年5月,香港记者在四川报道汶川地震十周年时被殴打,事后当地外宣办罕见安排打人者向记者道歉。打人者自称难属,心情悲痛,见到记者拍照才打人,后改口没有家人遇难,是周边邻居遇难。遇难家属指施暴者的真实身份为村官。

韩国总统文在寅2017年12月访问中国期间,两名韩国记者被殴打,引发各界关注。韩国外交部和随行记者团向中方发出了抗议。中国外交部回应称,打人者是韩方自行聘用的安保人员,但由于事件发生在中国,中方将做好核查工作。

2015年12月,中国维权律师浦志强在北京出庭受审,一些支持者到法院外声援,外国记者到场报道。当时现场出现一批佩戴黄色笑脸徽章的便衣人员阻扰媒体采访工作,粗暴对待外国记者,有外国记者被推倒在地。

外国媒体采访敏感案件期间遭身分不明人员骚扰时有发生。

2017年7月,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异议作家刘晓波患肝癌在沈阳住院期间,大批便衣在医院内外和外媒记者下榻酒店严密看守,有人疑似冒充记者参加新闻发布会。这些便衣同样佩戴黄色笑脸徽章,不过媒体披露后,黄色笑脸徽章都被摘下。沈阳的大批便衣人员全天候跟踪盯梢记者,并派多辆汽车跟踪记者搭乘的出租车,一度暴力骚扰美国之音记者,致使记者的摄像机和耳机受损,记者手臂被抓伤。在刘晓波所在医院对面进行直播报道的半岛电视台记者也受到便衣人员阻挠。

在不同地点,便衣人员也佩戴不同的标志来区分“自己人”。比如2017年8月,维权人士吴淦在天津受审,在场便衣统一佩戴金色五角星。美国之音记者准备离开采访现场时,一男一女便衣人员声称记者 “打人”,警察将记者带到派出所扣押四小时,其间至少有两名警察对记者动粗,抢走手机、电脑等物品,记者当天现场拍到的图像被迫删除。

2018年12月,709律师王全璋案在天津开庭,外媒记者在法院外遭遇“碰瓷”,有自称大陆记者的人声称被外国记者撞倒,外国记者当场展示照片,称便衣警察将人撞倒,却反指外国记者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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