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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六四的反共恐共情结

维园的六四烛光,哪怕是在风雨飘摇的日子,哪怕是在香港民主自由被乌云笼罩的日子,都不曾熄灭,也不会熄灭。六四30年,维园的六四烛光依然在中港两地政治黑夜中闪亮,但也有人把烛光移离维园,甚至放下白烛。六四还关不关香港事、香港还要不要悼念六四?其中纠结的是反共或恐共情结,如果回到港人声援八九民运、悼念六四的初衷,可望凝聚更多共识,可望凝聚捍卫我城自由、推倒送中恶法的抗争力量。

中共追杀讲独 触发恐共症扩散

六四30年,意味着当年呱呱落地的新生代已届而立之年。悼念六四的薪火传承近年争议不断,一方面是由于20至40岁的青年占香港人口约三成,即六四屠杀发生时10岁以下幼童及近10年开始关注政治的年轻人两大人群,他们对六四的记忆、感受相对淡薄,没有当年百万人上街示威的刻骨铭心;另一方面,一国两制名存实亡,中港关系的疏离、冲突,香港人身份认同问题加重了中国民运、六四的距离感,对中共政权的憎恨难免波及与中共相关的人和事。

当中国战狼满世界耀武扬威时,当中共直接插手香港管治、西环号令中环时,所谓“香港好,国家好;国家好,香港更好”,毋宁说是“香港好,中国好;中国坏,香港更坏”。当中共热衷于吹嘘人类命运共同体时,越来越多的港人希望与中港命运共同体切割,越来越多的港人反对中港融合的政治、基建工程,越来越多人不再认同“建设民主中国”的政治诉求。

在恨屋及乌的心态下,连支联会的名称也受到质疑。支联会全称是“香港市民支援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但面对中共党国不分的现实,难免有爱国变爱党之虞。在这种心态下,民主阵营,包括传统的民主政党和新生的本土派政团,不时因政策的歧见而相互攻讦,是否悼念六四、如何悼念六四的歧见甚至走到了分道扬镳的路口。

不可不察的是,憎恨中共以致恨屋及乌,都未脱离恐共反共的基本心态。中共的邪恶、没有道德和法律底线,无论是以史为鉴,还是面对现实,不只让人憎恨,也让人恐惧。在香港、在台湾,恐共症尤为严重。中共、港共近年以大炮打蚊子的方式追杀港独讲独,让香港的人权、自由受到前未有的侵犯,更触发恐共症的扩散、触发反共力量的增长。

悼六四声势壮大  助反送中恶法

不可不察的是,在追求民主自由的道路上与毗邻的中国切割难免有恐共症下鸵鸟心态之疑。旅美历史学者、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前院长余英时曾指出,中共对台湾渗透无孔不入,台湾不少人患有恐共症,但是人民不应被中共繁荣、强大的表象所蒙蔽,从中共维稳经费超过国防经费这一点来看,这一政权已在无比的恐惧与慌乱之中,正符合“日暮途穷,倒行逆施”的古语。余英时的评述是针对台湾政情,但显然同样适用于香港。

不可不察的是,香港无论是30年前的百万人示威,还是30年不间断的六四游行、维园烛光集会,反共、恐共并不是主题、不是初衷。对民主的声援、对自由的追求、对人道的关怀、对屠夫的控诉,才是港人的心声,这个立场不因身份认同的改变而改变,这份热情不因地域亲疏的改变而改变。回到这个基点,无论是因身份认同或恐共而与中国切割,还是因反共而坚持声援中国民运,都可以走向合作的道路,尤其在中共、港共加快推进送中恶法的今日,悼念六四的声势、力量壮大一分,推倒恶法的声势、力量就壮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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