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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修宪制造的高效率危机

一年一度的两会大戏正在北京举行。除了一如以往的各大山头明争暗斗引起人们无限遐想外,今年备受关注的还包括中美贸易战及中国现正面对的经济、外交困局。而不论是中美贸易战还是经济困难,其近因皆源于一年前的两会重头戏——修宪。正是去年两会废除了八二宪法确立的国家主席连任限制,令习近平一只脚踏上了御路,也由此强化了欧美的猜忌,掀起中美对抗的战幔。

去年两会的修宪案中有关取消国家主席连任限制一项,中共官方提出的理据是“与中央军委主席、中共总书记的任职规定保持一致”和“有利于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有利于加强和完善国家领导体制”。前者无疑只是好听的借口;后者则是修宪的真正原因之一。那么一年过去了,在习核心统一领导下,“国家领导体制”可有完善?

暂且放下平等、自由等原则,集中权力的独裁相比民主无疑是较“高效率”的体制,因为依赖一人独断,不需要冗长的协商、投票程序。即使是民主国家,在紧急或战争状态下也会给予政府高度集权应付危机。古今中外的统治者在意图强化权力时,也爱用危机作为使之合理化的理由,诸如蒋介石的动员戡乱和小布殊的反恐战争都是例子。然而,独裁“高效率”的快却不等于好,因为这效率纯粹体现在决策速度,但决策的判断是否正确则无从保证。因此,独裁之“高效”,是解决危机时快,决策错误走向灾难时一样快。

对执政瓶颈认知错误

观乎过去一年,在习核心统一领导下,中国政府应对危机的表现乏善可陈,更是开始了一个个的新危机。打从修宪通过一刻起,美国便开始一连串针对中国的行动,每每击中中共要害。而大权在握的习近平一开始是鼓动民族主义高呼“以牙还牙”,甚至不惜代价要“自力更生”;直至内地经济因为贸易战和政策失误而危机扩大,备受党内外舆论批评,才急忙转向与美国谈判。而在内政方面,不论是假劣疫苗还是非洲猪瘟的危机,中共政府皆无以应对。中国陷入近40年罕见的内外交困而政府仍束手无策,习修宪的“完善国家领导体制”成效可见一班。

归根究柢,此源于习近平对其执政遇上瓶颈的错误认知,他认为政策出问题是因为他的意志不能得到贯彻执行,所以他的解决方法是集权、集权再集权,以为这样便是“完善国家领导体制”。然而事实是现今中国体制的问题并非决策不够效率,而是决策本身就经常出错,而出错正因为太依赖一人独断、权力缺乏制衡所致,无限集权只是提高了错误决策走向灾难的效率,亦因此在过去一年,中国以40年未见的速度跑向一个个危机。另一个习更不愿面对的原因则是他根本没有治国才能,集权于他又怎能有好结果?

历史往往充满讽刺,正当中国在修宪一周年面对种种危机时,“中国人民老朋友”古巴在上周也以公投方式大比数通过修宪,内容包括为国家元首连任设限、承认私有产权等,不知道习近平要不要发个大字报,炮轰一下这位“社会主义老战友”搞修正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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