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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威权巴掌”呼“民主脸庞”

文化部长郑丽君出席关怀演艺人员春节餐会时,遭资深艺人郑惠中甩了一巴掌。郑惠中事后辩解说,因为郑丽君推动“去蒋化”,撕裂台湾人民情感,她不满“去蒋化”才动手打人,她愿为打人一事表达抱歉。但也强调,“去蒋不是台湾人民的共识”,所以她不会为此事道歉。说法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郑惠中的突兀举动,可视为一时的情绪失控,但也可能是蓄积多时的怨气爆发。它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不少蓝营人士共同的忿忿不平。国民党副主席郝龙斌,就对郑惠中的行为表示同情与理解。认为“这一耳光,是官逼民反”、“是文化部一连串去中国化政策所造成”、“郑丽君被打一巴掌很痛,但更多人因为刨根去中国化而锥心之痛、遍体鳞伤”。郑惠中打人、郝龙斌挺身帮腔,无疑是威权复辟的讯号,是对转型正义的公然挑战。

九合一惨败重挫改革

很显然,对转型正义的不满情緖,在蓝营九合一大胜之后,进一步被诱发出来。如果蔡政府期中考顺利过关,蓝营人士纵有再多不满,也只能顺应舆情,摸摸鼻子吞下去,因为政府有民意当靠山。此亦说明,九合一惨败对改革工程的伤害有多大,以及部分绿营人士何以对蔡政府不谅解的原因。“三代粒积,一代倾空”,完全执政,做到离离落落,政权因此岌岌可危,令人扼腕叹息。

九合一地方选举结果,民进党惨败,国民党大胜,蓝绿县市版图出现剧烈变化,威权复辟来势汹汹,社会氛围浮动不安,台湾民主危机重重。选举一结束,蓝营及统派人士就迫不及待,要求蔡政府调整两岸政策。他们认为,韩国瑜竞选时高举九二共识,不但翻转绿营根据地,韩流旋风更席卷全国,带动国民党全面胜选。习近平加码推销一国两制,国共联手意图将台湾推向统一不归路。

威权复辟危机并非台湾所独有,许多国家都有相同的遭遇,俄罗斯就是国人最熟悉的例子。1991年苏联解体,叶尔辛出任民选总统,但转型并不成功,人民失去对民主的信心。2000年,出身格别乌(KGB)的普丁当选总统,并加入成员几乎全为特务或红军的“统一俄罗斯党”,老共产党复辟当家。普丁二任总统届满,提拔总理当总统,自己转任总理,其后再回锅当总统,权力重心随普丁个人移转。虽然实施民选,实际上和独裁并无二致。

2000年台湾首度政党轮替,长期执政的国民党沦为在野党。2004年,阿扁连任成功,蓝营如丧考妣,党内悲观者认为从此将变成永远在野党。但2008年形势翻转,马英九在党国庇荫、党产加持,以及两岸、国际情势相对有利下,政党再度轮替,4年后顺利连任。当时也有不少民进党人担心,从此以后执政无望。但2016年民进党重掌中央政权,更首度完全执政;可也绝没料到,不过才两年余,竟然在期中选举遭遇空前惨败。

威权复辟气焰高张

选后蔡总统辞兼党主席,内阁总辞,党政人事进行大改组,力图振衰起弊。但选后元气大伤,国会虽然掌控多数,士气已日渐低迷,面对蓝营穷追猛打,欲振乏力,意兴阑珊,助长威权复辟妖风,台湾民主危机深重。国防、安全、司法,及行政系统,开始出现见风转舵、阳奉阴违的诡异气氛。随着总统大初选即将开跑,观望气氛只会更趋浓烈,增添政局不安。

台北高等法院选后解冻妇联会新台币385亿元资产,就是不寻常的警讯。党国幽灵再现,行径日益猖狂。媒体、名嘴、网军,全面启动政治恶斗。锁定转型正义、追讨党产议题,全力大反击。地方政府急着推翻前任政策,着手展开政治清算。蓝营高层对重返执政,怀抱志在必得幻想,4个太阳高挂天空。郑惠中如此有恃无恐,气焰嚣张;郝龙斌挺身而出,宁为暴力发声,都是同样的行为模式,传递相同的讯息:国民党行将班师回朝,转型正义送进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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