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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救市短期效应变长期?

上星期五,政府重量级财经官员全面出动发出股市救市之声,上个星期五(10月19日)及这个星期一(10月22日),国内股市全面上涨。如果以上个星期五的股市最低点计算,上海综合指数由2449点上升到星期一的2654点,上涨幅度达到8.4%。两天的上涨幅度可谓不小。尽管今天(10月23日)上海综合指数下跌到了2594点,但这是快速上涨的回调,并非是大问题。因为,政府官员全面托市,及出台一系列的救市政策,核心的问题并非是要股市指数快速上涨,也不是如2015年那样要打造“国家牛市”,最为的重要是如何稳定市场,重建中国股市的信心。因为,从历史经验来看,任何政府的股市托市政策,效应都是短期,要让中国股市真正走上长期健康发展之路,还是需要进行一系列的重大制度改革。

短期的股市救市政策都很难对症下药,对股市的刺激都很难长久。从前几年情况来看,国内股市不是只经历一次股市暴跌,但每次股市暴跌,政府都会推一些救市政策,但这些政策的效果往往都难以维持。救市政策效应过后,国内的股市往往都会打入原形,甚至于跌破救市的指数水平。

比如,2015年的股灾,5月28日上海综合指数重挫6.5%,新华社于6月1日表态维稳,强调股市震荡调整拉长牛市时间轴,只一个月内,上海综合指数再跌超过了9%。在2016年1月4日,上海综合指数暴跌6.9%,第二天中国证监会开口托市,一度刺激股市指数大升,但在一个月后,上海综合指数比1月4日收市时的水平还要低17%。所以,政府出台救股市的政策更多的是短期的,股市长期向好还得让中国股市的基础性制度完善,让中国股市真正成熟起来。

当前中国股市为何会一跌再跌?恢复中国股市的信心最为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这次中国股市暴跌的原因与2015年及2016年股灾时有很大不同。2015年的股灾主要原因是投资者过度杠杆化、过度融资,当股市暴跌后,券商向投资者发出追加保证金通知,迫使投资者平仓,从而更是导致股市暴跌。这次国内股市暴跌与当时有很大不同,但这与2015年股灾后的遗留问题有关。即股市下跌,导致许多公司的质押股票爆仓。

中国的上市公司,通过股权质押到银行或券商融资是很普遍的现象。所以,在股票指数下跌,这种高杠杆的股权质押对股市同样存在很大风险。2015年中国股灾发生后,一些市场高杠杆的融资工具都进行了全面清理。比如,场外配资、伞形信托等杠杆资金逐渐地被清除出市场,只有股权质押问题仍然遗留了下来。而且,这些金融杠杆工具不仅没有清理所出现问题,反之随着民营企业融资难,这类工具更是快速发展,而且发展到了极致,其问题与风险更是增加。随着券商、银行和依托的加入,这类股权质押融资往往被包装成高息金融产品再融资,嵌套成多层杠杆推出市场,从而使得这类股票质押融资风险越来越高,特别是当股市价格下跌时,这类的风险很容易爆发出来。

目前中国上海和深圳两市合计有3,548只股票,截至10月16日,A股市场有2,163只个股存在股权质押,市场质押股数达6372.51亿股,占总股本9.94%,质押市值为44386.32亿元。其中有982只股价跌破了预警线,584只跌破平仓分线;大股东涉及股权质押的上市公司有1,900家,其中大股东质押比例超过70%的上市公司有840家。由此可见,如果股市价格再下跌,国内股市很快就会出现流动性危机,并引发股市暴跌,甚至于由此引发国内金融市场危机。

特别是由于信息不公平透明,对于当前中国股市股票质押风险有多高,投资者和市场根本无法判断。投资者及市场只能通过一些现象来应对,这就容易造成市场严重恐慌。比如自今年6月以来上市公司大股东频繁转让制股权、公司董事长密集离职、地方政府出资救市缓解上市公司的流动性问题等都证明,作为引爆点的股票质押,其风险已经到爆破的边缘。如果这时政府不出手,可能面临的问题会更大。

因为,如果市场对上市公司股票质押陷入恐慌情绪,会进一步引发股市暴跌,再引发股票质押爆仓,使得质押机构增加二级市场平仓的可能性,这又给市场带来进一步的股市下跌。同时,目前国内股票质押的情况非常不透明,关联机构多、涉及面广大,未知的风险令投资者更为恐惧。这也是今年国内股市一跌再跌的重要原因所在。

但是,政府救市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只能是解决当前股市的表面问题,只能是稳定股市,重新恢复股市之信心。而中国股市真正能够发展与繁荣,就得追问这些问题为何会产生?根本的原因何在?政府仅是增加一些民营企业的融资渠道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吗?其实,政府还得深入地研究这些问题,研究中国的金融市场,看看中国金融市场问题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如果不从中国金融市场的一些基础性制度改革入手,要保证中国股市长期稳定发展并非易事。比如说,中国股市为何没有形成投资者的赚钱效应?为何不能生发出非人格化的信用关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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