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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儿童安全 中国父母的恐惧

(博谈网记者苏智敏报道)中国再次爆发假疫苗事件,敏感的相关消息遭到封杀,受害家长上街陈情抗议也被警方带走,恐慌的家长只能带着孩子到香港打疫苗。美媒《外交政策》指出,假疫苗触及北京脆弱的一点,那就是儿童安全,而父母对子女安全与健康的恐惧,则是中共最大梦魇。

不道德的速食文化

为抢救人口危机,中共政府开放二胎,鼓励民众生育。但现实却让人感叹,即使人们愿意生育,但在中国,要安全健康的养大一个孩子,好难。从毒奶粉到毒疫苗,这些一再残害“祖国花朵”的事件,让中共政府的公信力几乎荡然无存。

美国杂志《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的报导指出,对一个多次爆发监管丑闻的国家,国家主席要求严肃问责的紧急指示,及北京当局逮捕长春长生的大股东及高管等行动,可能不足以缓解公众愤怒。

报导称,许多人认为,经济快速成长与社会动荡,让中国陷入一种不道德的速食文化,这种文化将利润置于一切之上,甚至是儿童安全。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正在照护侄女的浙江省医生向《外交政策》表示,事件爆发后,她的表亲立刻感到恐慌与自责。因为他们和其他中国父母一样,选择中国制疫苗,现在“进口疫苗严重短缺,每个人都想要外国疫苗”。

报导指出,中国父母对中国制疫苗的不安变得更加恐慌,中国民众对民营医疗体系不仅高度不信任,对医生与腐败的制药厂也十分不满。除了政府提供的免费疫苗外,家长不愿自费注射疫苗,认为医生只是为了推销才要他们注射自费疫苗。

《外交政策》还提到2008年的三鹿毒奶粉事件,报导引述专精公共卫生、长期研究中国医疗健保体系的哈佛大学教授比尔萧(Bill Hsiao)的观察,指中国官方从1990年代开始鼓励国内厂商生产现代疫苗与药物,却引来官商勾结,以避开成本高昂的监管法规。

比尔萧还说,中国社会流传,要做市长,并为腐败官员创造收入,第一个要有制烟厂,其次是制药厂。而这就是利益集团在制药领域变得如此惊人的原因。

虚晃一枪?

在这次问题疫苗事件发生后,舆论不断谈起三鹿毒奶粉事件与相关人士的后续。当时的毒奶粉案造成6名婴儿夭折,据当年中国官方数据显示,全国共有29.6万婴儿被查出患有肾结石。但中国前总理温家宝在2010年2月与网友在线交流时透露,受三鹿毒奶粉影响的儿童多达3千万人。

因此,问题疫苗消息传出后,网友先是将头指指向在今年2月退休的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孙咸泽。他任职食品药品监管总局食品安全协调司司长期间,因三鹿毒奶事件遭行政记过处分,仕途不仅没受影响,反而还在2017年升任副局。

而前三鹿集团董事长田文华则被发现从判处无期徒刑,因“狱中表现良好”,获三度减刑,减到16年以下。中国网友议论纷纷,忧心中共政府处理假疫苗事件,也可能依造认罪、重判、减刑这一路径作安排。

7月30日,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国务院常务会议,要求严查重处长生生物假疫苗案,让严重违法者获刑入狱并逐出市场,终身不得从事药品生产经营。

然而,李克强这一“交代”并未给中国人民带来多少安心感。

仅在问题疫苗消息传出后不久,上海法院判处一名使用外国正牌疫苗的医师7年徒刑。媒体则被下达疫苗的“封口令”,有记者因披露疫苗相关实情,遭查封微博帐号。受害儿童的家长们,也因发起维权、抗议行动而被打压。政府的“交代”成了封口的胶带。

同在7月30日,部分受害家长到北京的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门外拉布条陈情抗议,但家长随即遭到警方阻拦,要求收起布条,最后所有家长被带到派出所,登记资料后离开。也有受害家长在吉林长春的长生厂房外讨公道,但也很快被警方带到当地的公安分局。

7月31日,中国官方对疫苗问题更严重的武汉生物所出产的问题疫苗定调为“机器偶然事故”,该说法引发民众抨击。隔天8月1日,中国国务院才下令彻底调查武汉生物。法国广播电台报导指出,舆论猜测是否民众抗议官方轻罚隶属央企的武汉生物的压力所致,或是中共高层对武汉疫苗争议力量发生变化。报导还说,中国网友希望国务院彻查不要走过场,更不要虚晃一枪。

在中国,要安全养大孩子显然很困难。近期的报导揭露,当年的毒奶粉受害家长中,已知有两名家长的第二名孩子施打了武汉生物的疫苗。毒奶粉受害家长蒋亚林难过的对媒体表示,他们是双重受害,女儿成了结石宝宝,第二胎儿子都是喝国外背回来的奶粉,没想到躲过了奶粉,却没躲过疫苗。

红黄蓝股价回升

近期有评论称,身为中国的婴幼儿,要能健康成长,“过五关、斩六将”已远远不够,从奶粉、疫苗,到幼儿园都无法让家长安心。

当最近民众都在关注问题疫苗事件时,有网友搜索红黄蓝幼儿园时发现,半年前北京红黄蓝幼儿园因传出为幼童注射不明液体、喂食药丸、脱光衣服猥亵等事件,导致股价暴跌,但近期股价又开始大幅回升,甚至主办、协办许多活动。

例如,今年6月起,红黄蓝幼儿园举办学前教育发展高峰论坛,又与长沙师范学院签订协议共建早教学院。7月初,在2018意大利萨兰托的中国文化周中,红黄蓝成了该活动的主办方之一,并被授予“中意文化交流使者”,而该活动由中共大使馆支持。

相较于红黄蓝幼儿园的再度“成功”,更突显去年事件落幕方式的残酷:当局介入彻查后,声称监视器硬盘损坏,家长的指控都查无证据。最后,当局逮捕了在网络发声的家长,指其“涉嫌捏造事实”。该幼儿园只有一名年轻教师因用针刺孩童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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