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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运动眼前无路 全面抗衡稳守突击

雨伞运动争取普选不成,北京反过来以更强硬更系统手法修理香港,民主派必须调整策略,筑好防线以全力迎抗这股逆流,没有喘息的余地。

目前的逆境,民主派该视之为考验,不能因此消沉丧气。占领运动前后,前特首梁振英以至北京早有部署,借反港独之名打击民主运动,生安白造抹黑雨伞运动由外国势力策动,又夸大港独者的影响力,以便用国家安全之名,重手打压反对力量。

由2016年开始,政府首先禁止其认定是港独份子参选立法会,再于选举后由人大常委释法,先后将六名当选者取消资格,结果令民主派在地区直选议席数目失去过半数的优势,再触发立法会改变议事规程。民主派议员再无法“拉布”以阻碍政府建议通过,以拖延时间换取议价空间再不见效,日后将任由多数派的建制人士鱼肉。

议会外,政府严刑峻法,以严重罪行控告发起占领运动的“占中三子”以及社运参与者,当法庭依法轻判后者,律政司司长又要求覆核刑期,誓要把他们送进牢狱不可,以收杀鸡警猴之效。一些所谓激进组织不能应对新形势,迅速泡沫化,部分人自此销声匿迹,遁隐江湖,不少社运中人亦自觉需要重新思考去向,不同组织仍亦须时间寻求共识。顿时间,社会运动不知何去何从。

加上学界分崩离析,群龙无首,部分措辞激烈有加,却毫无组织实力,欠缺群众支持,与民主派嫌隙亦深,大专界的社运角色亦由领导走向边缘,无力再发起社运。一般参与者同样不知所措,在缺乏深入的检讨,大多各自为政。过去民主运动以至反政府运动积累的能量和信任,逐步蒸发,如何应对当下形势,发挥最大的集体力量抗衡威权,难免令人担心。

面对种种横逆,民主阵营难免感到民主前无去路,威权后有追兵。悲观之余,大家必须认清形势,面对现实,未来一段长时间,北京和特区政府只会继续合力进逼,修补撕裂不外统战分化,普选诺言更是镜花水月,因此应该心无二用,全力布好防线,并集中力量深入民间,在不同领域内以各种方法,持久地抗衡政权侵犯香港自由、自治的种种倒行逆施。

当下的抗衡运动既是出于反压迫的需要,也有望重整心态,面对政治现实,以行动解开雨伞运动后不少人心中的郁结。在他们眼中,79天占领运动证明和平抗争无效,而暴力进击不但流于口头勇武,单是一场旺角骚动,也被当局借势抢占道德高地,所以根本不是选项。当找不到可以立即见效的集体行动,无法说服自己更不能说服群众参与,真普选注定遥遥无期,大家亦变得无事可为,任由一切归于沉寂。

但抗衡运动以保卫自由、自治为主,目标清楚不过,问题摆在眼前,不是争取什么不能实现的理想,只求保住香港的底线而已,或较易取得较多人的认同。况且,自由是个人和集体行动的基础,自治是港人自由思想和生活的前提,具备这些条件当然仍不足以取得民主,但当失去这些条件,日后就连挣扎的空间也欠缺。大家无论如何要保住这条底线,否则不要说民主运动了,眼前享有的自由亦随风而逝。

2012年反国民教育运动是个好例子。运动由学生和家长发起,通过媒体和网络,以具体事例指出洗脑式爱国教育正渗透中小学课堂,再引发大规模社会行动和持续的群众集会,加上立法选举在即,政府不得不马上让步,避免威望进一步受损。又如眼下的高铁总站“一地两检”的法律基础,在大律师公会和知名大律师强烈批评下,政府和人大常委都理无可辩,即使最后仍推行“一地两检”,却落得灰头土脸,使政府穷得只剩下权力,毫无正当性可言。

可以说,香港虽然已比过去失色,但在新闻自由、网络自由仍未完全失效,某些意见领袖和专业团体依然敢怒敢言,和平示威游行所付出的代价不高,集体动员和行动仍有一定支持,加上代议政制下不得不注视民意,抗衡运动既有需要亦有可为,大家断不能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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