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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的汉人

陈列于国家博物馆的西汉彩陶兵马俑(郝吾辈/图)

两汉时期的中华民族正处于历史的上升期,经过数代帝王的开拓,西汉最鼎盛时期,王朝是势力范围向西扩展到了今巴尔喀什湖和帕米尔高原,东至朝鲜半岛中部,西南据有今云贵高原全部和缅甸的一部分,南边达到今越南中部。

这个时候的汉人是尚武的,汉家衣冠的宽袍广袖尚未束缚住民族血液中沸腾的野性。今天,我们不妨逛逛各地的博物馆,看看那些尚武的汉人用来开疆拓土的利器。

马者,甲兵之本

马者,甲兵之本。在两千多年前的汉代社会,马匹战略价值有点类似于今天鑫胖手中的炮仗。谁拥有的马匹更多,谁就拥有更为强大的军事实力。这就是汉初刘邦遭遇白登之围的原因之一。那时的汉王朝民贫国弱,皇帝出行凑不齐4匹毛色相同的马,整个西汉皇室只有厩马百余匹。而遭遇白登之围时,出现在刘邦眼前的匈奴骑兵便有40余万,而且,匈奴单于冒顿还用近乎阅兵的方式列阵——西方都是白马骑士,东面是青駹骑士,北面是乌骊骑士,南面尽皆赤色战马的骍马骑士。这简直就是红果果地在向汉高祖刘邦炫富,展示彼时彼地匈奴强大的国家实力。

之后的汉王朝非常重视马政,竭力蓄养战马。到汉武帝时代,有历史文献记载,汉王朝边郡马苑的厩马已经扩充至40万匹。这也成为汉武帝时代卫霍时期能够击败匈奴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因为连年大规模出击匈奴,损失战马太多,到汉武帝晚年再发动对匈战争时,我们看到汉军惨败连连。这当中虽然有国力衰弱、战略战术运用的问题,当然也有缺乏战马的原因在内。

彩陶兵马俑

1965年,陕西咸阳杨家湾发现汉墓,被专家认定为西汉文帝、景帝时期一高级将领的墓葬,有专家甚至推断认为,这是周勃之子周亚夫的墓葬。1970年至1976年,从汉墓中发掘出土了2500余件彩绘陶兵马俑,形象地向今天的我们展示了文景时期的汉军军阵——11个陪葬坑中,骑兵俑坑就有6个,另有步兵俑坑4个,战车坑仅发现1个。因此有专家认为,文景时期骑兵部队已经发展成为主战重要兵种。在国家博物院馆的文字说明中,便认为此军阵表明当时的骑兵已经成为独立战斗的兵种。

但是,根据汉文帝时期在面对匈奴数次大规模南下的发兵记录来看,当时汉王朝迎战匈奴的还是以车骑部队为主,其中只有一次记录10万骑兵屯长安,以守卫国都。而在汉景帝平定吴楚七国之乱时,太尉周亚夫也是以步兵和车骑部队为主力正面御敌,同时派遣骑兵奇袭吴楚粮道,取得了胜利。从这些历史记录我们可以推测,文帝、景帝时期,汉军还处于从车骑部队向骑兵部队转换的时期,骑兵部队的作用还是和其他兵种协同作战,并没有像汉武帝时代卫霍时期那样,完全能够独立出击迎敌。

钢刀长剑

汉代的冶铁技术肯定远远领先于匈奴,所以,汉王朝才会设置马弩关,不允许马匹、铁器甚至铜钱出境。在“永初六年”钢刀上,铭文除了刀的铸造时间外,还有“卅湅”二字。这两个字的意思是:加热叠打的层数为30层,足见东汉时期这些百炼精钢工艺技术的精湛。

河北满城汉墓在中山靖王刘胜的玉衣左侧,也出土了一把带鞘铁刀,残长62.7厘米。此刀即为西汉时期的环柄长铁刀。有军迷认为,正是因为环柄长铁刀的大规模装备骑兵部队,才让汉军在汉武帝时代卫霍时期能够完胜匈奴。

环柄长铁刀一般长约1米,厚脊、单面开刃,非常适于马上劈砍。西汉时期的环柄长铁刀可能不如东汉时期的“永初六年”钢刀锻铸工艺精湛,但其威力绝对是匈奴的刀剑所无法匹敌的。

强弓硬弩

弩机,作为一种远距离、高精准射杀的武器,在两汉时期有多重要?学者陈直就认为,两汉的兵器铸造以弩机为重点。在满城汉墓出土的大量青铜器武器中,数量最多的就是弩机和箭镞。

在满城汉墓的刘胜墓中有一件望山上带有刻度的弩机。“望山”,是发射时用来瞄准目标用的。这件弩机望山比一般弩机的长,其后侧共有5个刻度,分别用错银和错金来标出一度和半度,非常精密,度距从下往上递减,从7.5毫米递减到6.5毫米。这样的弩机肯定比一般的弩机在瞄准的精准性上更具有优势。

当西汉名将陈汤说汉军对胡兵能做到以一敌五时,我们知道,这绝对不是夸张。彼时彼地的汉军能如此厉害,除了本身过硬的军事素质外,最重要的当然是这些先进武器的装备。

所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它引领着时代的发展。当然,科学技术并非凭空产生的,它来自于人。只有人的思想精神能够自由绽放时,才能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

当中国人的精神力量走过汉唐,终于凋零于宋时,我们难道不应该追问一个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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