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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间赛跑:中国快递员在安全与收入之间寻找平衡

北京街头一辆快递车

中国的快递行业近年来迅速发展,数以百万计的快递员每天匆忙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为了将货物准时送到并且避免收到顾客差评,他们不得不与时间赛跑。有快递员说,蓬勃发展的快递行业给他们带来了工作和收入,但同时也增加了发生交通事故的风险。

对于34岁的湖北人雷文涛(译音)来说,时间的确就意味着金钱。

雷文涛是中国大约300万快递员中的一员,他们绝大多数人骑着安静的两轮电动车或四四方方的三轮车穿行于大街小巷,搭上了中国家庭快递业繁荣发展的快车。

然而这种繁荣,或者就雷文涛个人而言,不仅是给他带来一份月薪约5000元人民币的工作的机会,也引发了道路事故数量上升,促使警方发出警告,有快递员抱怨说把追求速度放在保证安全之上让他们感到压力很大。

快递员雷文涛说:“经常在外面跑,这个车来回多,肯定是有点担心,万一是碰到别人或是蹭到别人,这个肯定是有担心的。(记者:有没有出现过事故?)刚开始的时候开车的技术不怎么好,可能是控制不住,跟别人蹭了一下。”

快递员们说,他们如果送晚了会面临罚款或是客户差评,他们还说快递公司不总是为事故提供保险。

雷文涛为北京当地的申通快递公司工作,每天要工作10小时,递送多达上百个包裹。他向记者透露,他的基本工资是3000元,外加每递送一个包裹挣一块钱。他还说如果他们送晚了或是收到顾客差评通常会被罚款100元。

“尽量把这个惩罚缩到尽量没有。一般情况下可能会产生一点罚款。(记者:像你们这样时间赶得很紧吗?)对,时间一定要抓的很紧一点。”
尽管通常都是快递员承担事故责任,但劳工权利活动人士和众多的递送员表示奖励措施让他们必须追求速度。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律教授苏号朋说:“现在作为快递行业特别强调一个快速,往往做出一个承诺,半小时之内要把货物送到客户手里边。这样的一种时间上的要求就使得很多快递员为了尽快地完成快递的任务,拿到比较高的报酬,在这种情况下就甘于去冒着违反交通规则,闯红灯的风险去送快递。”

路透社报道,上海仅在2017年上半年就有76起涉及食品递送员的死伤事故被记录在案,警方随后于八月下旬召集中国几家规模最大的食品递送企业,警告他们提升安全标准。

作为中国最大的两家食品递送企业之一,“饿了么”公司表示其告知快递员“安全是首要,速度是次要”,该公司还告知递送员公司近期开始使用一种系统来追踪递送员违反交规的情况,对于向公司报告递送员违反交规者也会予以奖励。

“饿了么”地区主管毛德宇(译音)说:“现在这个码对于咱们公司来说代表了骑手的信息录入,后续如果真的出现交通事故的话直接能找到对应的负责人、对应的骑手,包括他所对应的站点和对应的城市。”

一些送餐员透露,最多的时候,他们在10至12个小时的班次里预计要完成40次递送,完成单次递送的时限通常不超过半小时。如果单次递送准时送达并且获得好评,他们可能将额外得到约5元钱的奖励。

这些递送员通常不是直接受雇于设计点餐服务软件的公司,他们一般是作为自由职业者或是为第三方公司工作,这使得他们与平台运营商之间没有直接的合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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