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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林太当选,优势何在?

香港第五届特首终于“当选”出笼——林郑月娥以777票大胜薯片曾俊华之365票。假如是600:400可能比较理解,现在却是7:3,曾的票不够林太一半,这就和选前的舆论及民调相去太远,太离谱。颇有一点美国去年大选主流媒体大失算的意味。作为一个旁观者,隔岸观火,我来解读一下离谱之处何在?当然不排除有事后诸葛亮的成分。

离谱之一:低估了特首选举的本质是小圈子选举。这原是家喻户晓的道理。但是选前曾俊华的造势活动,给人的感觉和台湾大选一样,配合民调的正负悬殊,给了公众好像薯片真有可能胜出一样的幻觉。曾俊华、长毛亦过于乐观。同时,戴耀廷搞的民间投票也是这种错觉的反映。原估计100万人参与,结果不到6万。当然,造势、民投都是好事,我不反对。但香港玩什么游戏无妨,不必沉醉东风而低估大局是在“如来佛手掌中”。

离谱之二:过度渲染中共高层的斗争。最突出的是说林郑是张德江搞的,习近平选的是曾俊华,甚至说张以此和习叫板,香港大权在张的控制之下……此说我是一直不敢苟同的。因为习的大力集权,无人不知,难道他会让香港特首之权旁落张家之手,任其操弄?其实中共2月和选后都说,政治局是一致支持林郑的,但不是钦定云云。

离谱之三:说林郑是CY2.0,甚至认为她上台比梁振英还坏。此说成为这次特首选举的主调,影响颇大,因为她是梁的二把手,唯梁首是瞻。不无道理。但我有不同看法,主要之点是,模糊了一个根本性问题,即梁是党人治港,我确信梁振英是中共党员(开放杂志多次指出)他的施政绝对在党的控制之下,只是程度如何我们不知。因此,说社会撕裂都是CY一手造成。甚至说港独激化也是他造成,都是夸张的矫说。林郑不是党员,服从梁是公务员的法定职守(北京受用),梁服从党则是非法而且隐密行事。林太在电视辩论中透露两点值得留意:一她“老实说”这次参选特首“很仓促”;二做故宫展览馆也是“数十年没有”的安排——已经暗示,她明白她的老板在北京,她别无选择。林郑既有管治能力,做一个“党外布尔什维克”亦未可知。

离谱之四:梁振英12月9日宣布退选,美国之音访问说现在都在议论曾俊华、叶刘、曾钰成等。我说那几位都不行,可能性大的是林郑。最近,选前也对新唐人记者解释说林郑有一个优势:她是女性。这大优于曾。台湾出了个民进党女总统,香港出一个女特首,都是60岁的人,可以对着干,互别瞄头,很时髦的统战招数啊。我认为北京高层完全可能有这种心理,虽然不是选中林郑的唯一因素。香港这么多人捧曾俊华,总令人感到他们是否将薯片当作林子祥、活地艾伦似的在追捧,那胡须、那风度,多有型有款呀!冇错,西化的香港人完全可以衷心寄望于一位林子祥形象的特首。可是紫禁城的阿爷们可没有这种雅趣。这是一个中华文化传统问题,妙不可言。你能设想马英九、宋楚瑜、陈水扁留小胡子潇洒参政吗?中南海保守僵化、男权主义无疑,但他们不乏内外有别的形象面子观。

1980年代起,他们已经领教了香港人亲英非中反共的无数次麻烦,走到港独这一步那已经是“非我族类”了啊,因此一国两制勿论,爱国第一(特首4条件之首)。政治局惊堂木一拍,钦定林太,余下的事,奉此照办而已——于是西环机器发动,紫荆山庄、跑马地、政府总部,港共一条龙,摆平工商界,让林郑先声夺人出闸,拿到580个提名人(曾俊华、胡国兴都只是过了150人的提名门槛)。终场林郑以777头马夺冠,那是中南海志在必得,而绝不是香港人的胜利。

(2017-3-27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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