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时许,整个城市的人们开始进入梦乡,喧闹的合肥也已经逐渐沉静下来。图为医院病房睡在地上的陪护家属。 此刻,位于安徽合肥庐江路的省立医院24楼重症监护室外的电梯厅里,王师傅和另外一个患者的家属在小声聊天。身边的电梯厅里铺满了地铺,一些陪护的家属席地而卧,已经进入梦乡。 电梯厅正对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紧闭着,王师傅的父亲十几天前被送进里面接受治疗,他每天只能从医生那里得到父亲的病情状况。“等在外面,随时可能得到不好的消息。”王师傅已经蹲在电梯大厅十多天。“尽管医生说,没有必要等在外面,可以到外面或者回家休息。但谁能放下心?”王师傅说,这十几天,虽说睡在电梯大厅,可是总也睡不沉,能眯上3个小时,就算不错了。 而在电梯大厅内侧是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家属休息厅,白天家属在这里隔着玻璃可以和监护室的医生护士交流,或者等待里面亲人的消息。但此刻,也已经铺满了地铺。窗台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 在休息厅的一角,一个来自安徽淮南的女孩和身边的母亲小声说着话,睡意全无。女孩的父亲在重症监护室里已经一个星期时间,母亲一直在外面陪着,今天她特意从单位请假来合肥陪母亲一宿。这已经是她的父亲第二次进入重症监护室,此前已经在里面呆了十几天时间,母亲也是这样陪着。这不刚刚出院不久,父亲又发生危险,不得不进入重症监护室。“实在不放心,更睡不着,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与省立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相比,安医附院重症监护室外的通道里也是如此,睡满了在外陪护等待的患者家属。图为安医附院门诊大厅里睡在地上的患者家属。 安医二附院重症室外,何帮春坐在用硬纸壳铺就的地铺上,没有睡意,他的父亲躺在重症室内。何帮春一脸茫然,他的父亲4个多月前突发脑梗塞,经过治疗稍微好转。何邦春和妻子从外地打工回家后,准备带父亲到医院继续治疗,到县医院检查一听说还要十几万的治疗费,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可能为了给我们减轻负担吧,老人偷偷喝了农药。”何帮春摇摇头说,“幸亏发现的早,被送到这里抢救,现在情况依然不是很好,钱也花了3万多了。” 午夜的医院,不仅仅是重症监护室外,通道和病房里也睡满了患者家属,只是与白天相比,没有了喧闹,没有了痛处,没有了烦恼。图为安医附院烧伤科楼道里睡在地上的患者家属。 安医附院门诊大厅里睡在椅子上的患者家属。 午夜安医附院楼道里的患者家属。 凌晨,陪亲人上卫生间的家属,眼睛睁不开。 睡在通道边的患者家属。 病房里陪床的患者家属,有的通宵无眠。 睡在冰冷地上的患者家属。 一个丈夫睡在床下,陪护妻子。 过道里一个陪护的患者家属,床太小,几乎容不下身体。 但随着黎明的来临,他们又将迎来煎熬的一天,而在这些煎熬中,更多的是牵挂和期盼,他们无不期望亲人早点康复回家。图为一家三口挤在通道里的一张加床上。 通道里的患者和他们陪护家属。关注重症监护室以及午夜医院病房已经很多年,从2008年3月到2016年10月,每次穿越医院的走廊和病房,看到患者家属焦虑的眼神和疲惫的状态,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难过。 图为睡在通道里的患者和他的陪护妻子。这么些年,虽然医院的条件有所改善,但对患者尤其是重症急救病人的家属来说,他们却总是期待距离自己的亲人近一点、更近一点,为此愿意睡在冰冷的通道,电梯厅乃至任何可以最快获得亲人病情信息的地方。而我,选择默默记录下的这种真实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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