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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从李波等五人失踪看香港未来

一国两制下的香港越来越让香港人焦虑,最新的一个事例就是香港居民李波等人诡谲失踪。李波是香港铜锣湾书店的股东之一,而这个书店在短短数周内五人失踪,包括另外一位股东和三名工作人员。这件事情在香港已经引发轩然大波,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倍受关注的,不仅有大量国际媒体报道和舆论关注,就是英国政府也表达了忧虑不安。正在大陆访问的英国外相哈蒙德向媒体介绍,李波是持英国护照的英国公民,英国政府已经紧急向中国查询李波下落;英国还认为根据中英联合声明和香港基本法,李波即使是在香港有违法行为,也应该是在香港接受警方调查和审讯。

李波等五人失踪之所以成为重大事件,因为涉及中共绑架和香港出版自由,还反映出香港所谓的两制的岌岌可危真实状况。虽然李波失踪后通过传真信告诉书店员工,他是采取“自己的方式”登陆配合调查,但是此传真信可谓明白无误的表明,李波就是被大陆官方绑架到大陆去了。李波是突然消失而后出现在大陆,他既没有使用护照和任何证件通关,也没有向妻子或其他亲属流露丝毫去大陆迹象。李波有什么必要采用非法方式到大陆去,如果他在大陆已经有需要“配合调查”的麻烦,他怎么可能主动采取增添麻烦的非法方式到大陆去。而且要解决前途叵测麻烦怎会一点口风也不透露给妻子等亲朋?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李波遭遇了突然的、无可抗拒的强制手段,而能够将一个活人“合法”无需证件带入大陆的,唯有历来在大陆无法无天行事的中共。

而且从中共的态度便可知道,李波等铜锣湾书店的五人,大陆有关各方并不避讳说落在其手中,甚至毫不掩饰内中的恐吓震慑之心。例如中共外长王毅回应英国外相时,只是强调按大陆法律李波首先是中国公民,并不回应李波等人是否被大陆有关方抓走扣查。中共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面对媒体询问,则是回避问题实质去强调香港问题属中国内政,外国不得干涉中国内政。中共的宣传喉舌对此则发挥浑搅蛮缠特长,其中尤以臭名远扬的环球时报为甚。环球时报在其社评中振振有词的说,大陆对香港铜锣湾书店展开调查合理合法,香港法律不是掩护一些人或机构干危害国家的事情。除了中共官方的说法还有私下的说法在流传,就是说铜锣湾书店五人是在大陆嫖娼被审查,这是极典型的中共先抹黑阻吓关注过问伎俩。

那么被中共执法部门从香港甚至其他国度秘密绑架五人的铜锣湾书店,究竟干了什么危害国家的十恶不赦罪行,以致中共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没有司法权的香港以绑架手段得逞所愿。香港铜锣湾书店在其门面的招贴中自我介绍“政治书最全”,媒体的报道中也说铜锣湾书店“专卖中国政治禁书驰名”,深受无法获得真实信息的大陆民众的欢迎。中共环球时报对铜锣湾书店的说法是,向大陆读者出版和销售政治书籍,对大陆维护秩序制造干扰挖大陆法治的墙角。中共人大常委会香港基本法委员会委员王乃强说“诽谤国家元首、损害国家主权”就是在香港,都还是违反中国法律。

据媒体介绍铜锣湾书店正在筹备出版一本书,内容是中共目前头号权势人物习近平青年时期交女友的情况,王乃强所谓的“诽谤国家元首”显然就是指谓此事。但是在一国两制法律上有言论出版自由的香港,不论是政治书籍还是有关政治人物的书籍,出书谈论都是法律保障的基本人权。即使内容确实有涉及诽谤诬蔑的部分,也需要原告依法提起告诉并通过法院审理来解决。大陆中共政权或是习近平本人大概都不认为,小小的铜锣湾书店有资格与他们即是法律化身者对薄公堂。但是中共尚不能如意控制香港法院对审理也无胜算,更何况那些书的内容很可能并非空穴来风的诽谤。所以一心要惩治铜锣湾书店遏阻这种出版自由风气的中共,非法绑架相关者让香港见识一下何谓权力就成了必要选项。

中共不会完全没有预计到香港社会的反应后果就这么干,所以这么干完全有更深一层的政治考量和对付香港的需要在内。中共最初与英国商讨收归香港时允诺一国两制,是以为小小香港还不是拨拉几下就搞定。然而享受过相当自由和权利尊严的香港民众,对于中共侵蚀香港民主人权空间的抵抗意志,远超过中共的想象成为吞不下难吐出的局面。已经深切了解中共专制下大陆真相的香港社会,绝不情愿自身也落到那种屈辱卑劣的生活状况。所以对于中共打压香港迫使社会就范的举措,如二十三条和香港小学的爱国教育等总是针锋相对的抗争,在这些动辄数十万人走上街头的大规模抗争外,小规模的各类抗争和声援大陆受害民众的活动,几乎每天都有已经成为香港的特色和景观。

对香港无法搞定并影响到大陆人心的现状,使中共已无耐心与香港大众维持两制周旋。中共将会以任何手段压制香港民主人权意向,包括绑架恐吓直至人间蒸发消失等,也不排除强行通过与大陆类似的法律,从根本上一劳永逸的解决香港社会走民主之路的意向。所以铜锣湾书店五人被绑架这一恶性事件,不过是中共决意不顾一切解除香港烦心事的牛刀小试,未来类似性质的无法无天将屡见不鲜成为中共对香港的常态。这从中共对绑架铜锣湾书店多人的肆无忌惮,从公然对绑架行径叫嚣叫好并颇多恐吓成份,便可以推测出中共将原本可以干的神鬼不晓的事情,如今却干的轰响天下的真实用意为何了。香港铜锣湾书店多人被绑架绝非仅是出版言论自由问题,而是展示了中共所谓一国两制的实质和实况与香港暗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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