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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与谈来宾致词逐字稿

第五部分:夏明教授致词

“所以我觉得我们做为自由的人,在自由的社会生活,我们逃离了专制,如果我们还体会不到自由的价值的话,我们还丧失自由意志的话,还甚至于(像)袁红冰批评的那些人,在权力的诱惑下,在物欲的诱惑下,去投靠中国大陆,如果这样的话,台湾的命运是注定的了……. ——夏明”

按:《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除了袁红冰教授的演讲之外,与谈来宾论述亦均极为精辟。与谈来宾论述逐字稿将逐篇刊出,分享读者。逐字稿务求不失原意,若有不足之处请读者不吝提出,并请与谈来宾指正,俾便修订。

录影除全程之外,为方便读者阅听,另分割成四段,皆在文末附上连结。

袁红冰《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二〇一六台湾大选之后的两岸关系变化预测”专题演讲(2016/1/9)与谈来宾致词逐字稿

五、纽约城市大学政治学教授夏明教授

(全段1:52:02处开始~2:01:35 /分段第三段23:05:00处开始~32:38:00)

主持人跟我说十分钟,我不要十分钟,大概五分钟。因为我刚看表了,正好是纽约的半夜三点钟,所以我的大脑处于一种死亡状态,这种死亡状态对我来说,是很大一个问题,为什么?因为当你要谈袁红冰的时候呢,他的思想是在天上飞的,而我的脑子属于死亡状态了,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困难。

那么我跟袁红冰认识,是在二○○九年,我们在日内瓦认识;后来我们二○一一年,在达兰萨拉;后来还在我家里边,在法拉盛……今天在台北,所以我们至少有五次相会。而且当然,五次有几次,我都觉得我们是摆酒相伴。

(所以就是说,)我呢,有一个根本的想法:袁红冰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书值得我们关注?为什么我会对他的思想非常地钦佩?

(首先我在这还有一个感到非常不安的事,)我有一次跟袁红冰讲说,我有一个承诺,我一定要写一篇对你的思想进行一个系统的论述。他跟我说:“好,你有这个想法,我就以你的人格作担保,我就等着。”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完成,实在不是因为我把(对)袁红冰的承诺忘掉了,你如果现在到我的书房去的话,我专门开出一个格子,全部是袁红冰的著作,并不是全部他送给我的,而是好多我花钱买的(,对不对)。所以这样就是说,我真是认真在想这个事情,但是因为他跟我们作学问的不一样,他是一个诗人,他在飞;而我是一个作学问,作得比较艰难的人,我经常是在爬,在爬格子。所以这样的话,他的书已经一本一本地我收集到的,让我已经没时间把它给读完,现在又出来这么多,那我就觉得我喘不过气。(所以我就,)我还是会继续刷新我的承诺,这篇文章呢,或这本书呢,还没完成,但是给我这个愚钝的人一点时间。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差异,希望让大家知道呢?因为我在达兰萨拉跟他见面,一大早他就跑去爬山去了。你想想,达兰萨拉的山不是这么容易爬,他指着一个很高的山说:“我爬那个山。”那么他就一个人,拄着一根棍子,爬了上去。然后你知道这是怎么艰难吗?我呢,试图模仿英雄,我就想说如果跟着英雄的足迹走的话,我不是英雄,至少我也有点英雄的气质来。所以我就决定了,我也要去走山。但是我决定不爬山,我不是往上爬,我(是)往下走。我就从达兰萨拉的上面,往下走到下面的镇上去,结果后来发生什么了?后来我半山就滚下去了。所以你就看到这个区别,他爬山,往高山走;我是下山,结果翻到沟里面去了。

那么好,我现在就讲我对袁红冰的几个理解:

第一个,我觉得我们讲说自由啦……在西方国家,在自由社会,我觉得我们都没有免除我们双重的困惑,或者双重的屈辱。

什么双重的屈辱呢?一个屈辱,我们做为一个流浪者,我们做为一个漂泊者,我们脱离了我们的家乡,我们的文化家乡,这个确实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剥夺,是一种伤害。

我们生活在西方国家呢,另外一种伤害就在于什么呢?就在于——从袁红冰的书里也都认识到这种伤害——就在于我们永远呢,是面对的另外一种西方话语体系,总归是要把我们华人,我们这十五亿华人的人文的关怀,或我们的命运,把它给不断地边际化。总之,我们的痛苦,对他们(西方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我们的自由和追求,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什么伟大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袁红冰思考的问题,不仅仅是为中国人思考问题,而且更多,也是为这个世界思考问题。那它里边,我觉得有一个很有意思就在这个地方,袁红冰的整个著作表现出的东西呢,我觉得用几个“力”可以来概括,当然我们大家前面也提到了——就是有它的意志力了,有想象力,有它的创造力,和它的生命力。

那么我觉得是说,它所表现出最大的东西当然是一个个人主义的东西。但是它这个人主义,又不是一种享乐性的个人主义。

因为如果我们完全是享乐性的个人主义的话,中国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情?我在海外生活,我在纽约居住,实在是中国的雾霾,中国的洪水滔天,中国的股市什么垄断等等,其实跟我没有关系。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们离开了中国的本土以后,相反地,我们的名声反而在中国更大了?相反地,中国人反而不能忘却我们。所以每次请什么什么的中国的知识份子,(邱潭?)啊、郭牧师啊、袁红冰啊,我们都在上面。

这里面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在于袁红冰体现一种英雄主义,他有一种历史和文明的关怀,那么这种历史命运的关怀,文明的关怀,又必须让它没法变成一种完全的享乐的个人主义,而要以个人主义精神呢,去塑造这个历史,去追求人类共同的自由。这点是非常有价值的。

我记得在跟他(袁红冰)一次讨论中,他跟我讲这么一句话——因为我说,中国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记忆,我永远可能都不会回中国——但他说:“不!你一定要回中国。”他说:“希望中国自由的那一天,我们能够共同到中国的大学,我们去真正地重振中国的学术,重建中国的学风。”他说:“希望我们大家能够共同地回到中国。”

所以我今天想,我们恐怕必须得有坚强的生命力、意志。这个意志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如果听到习近平他的讲话里面不断地提一个字,就是“政治定力”。习近平有强烈的意志,他想做他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习近平的意志,就是权力意志。习近平呢,他所做的一切东西,是想把中国全部掌控在他自己手中。我觉得这一点,袁红冰想跟习近平对抗的意志,就是种自由意志。我觉得我们今天面临的一种选择,就是怎么样用我们的自由意志,去对抗。

……社会所创建的,文明所创造的贡献呢,我觉得是不可低估的。苏格兰的人的总人数,并不比台湾人多,但是我们想想,人类的近代文明,从亚当斯密、从休谟……等一路走来,从经济自由资本主义和道德体系,都是由苏格兰人为西方社会创造的东西。为什么他们能够有这种创造力,有这种自由意志?“勇敢(的)心(Braveheart,台湾译《梅尔吉勃逊之英雄本色》)”能反映得非常清楚,当华莱斯(片中主角)在最后要死的时候,当行刑者给他一个选择,说:“你如果叫‘mercy(怜悯之意)’,‘可怜我’的话,我就让你好死。”但最后他叫了一句话是:“自由!”他宁愿不得好死,宁愿受五马分尸这种折磨。

所以我觉得我们做为自由的人,在自由的社会生活,我们逃离了专制,如果我们还体会不到自由的价值的话,我们还丧失自由意志的话,还甚至于(像)袁红冰批评的那些人,在权力的诱惑下,在物欲的诱惑下,去投靠中国大陆,如果这样的话,台湾的命运是注定的。如果我们有这么多人,不仅台湾人的抗争,而且这么多大陆人,共同地加入这个抗争,成为你们的战友,我相信人类社会最终是会被自由所界定的,而不会由中共来决定人类共同命运。这点我是非常乐观的。

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对习近平的、中国的“红太阳帝国”的根本的界定的话,我在《红太阳帝国》这本书里面,我是认为,非常高兴的,我们所说的这些东西,正在发生。而且我相信呢,时间不会太久;我相信我们也一定会有机会,回到中国去,真正地重建中国的道德,重建中国的学术,塑造一代新风。我觉得这天会到来的。

那么祝贺袁红冰教授。谢谢。

《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演讲全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VAW2-RP_3Y

《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演讲(2016/1/9)VTS 01 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OA7oT3UlKo

《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演讲(2016/1/9)VTS 01 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bieoDejB3I

《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演讲(2016/1/9)VTS 01 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eHT7rBWNHw

《中华民国祭》新书发表会暨演讲(2016/1/9)VTS 01 4: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Ez9-JLs95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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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太政治哲学出版社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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