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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了结了,痛苦难结束

“法律是公正的”

记者:林森浩被执行死刑,这个结果,是你等待了3年多的“公正的判决”吗?

黄国强:这是法律判的,是公正的,这个结果我不意外,算是对黄洋亡灵的告慰,对我和他妈妈来说是慰藉。

记者:听到这个消息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黄国强:最先告诉了黄洋的外公,老人家92岁了,一直在关注这个事,他听到后也踏实了。

记者:如果让你用几个关键词来总结一下这3年的感受和经历,你会想起哪些词?

黄国强:恍惚吧,到现在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黄洋被毒死)的存在,觉得孩子还在,但又不能不面对。

记者:担心结果发生变化和反转?

黄国强:这个没有担心过,因为我经常打电话给法院的主管法官,他们回复说要相信他们会依法办事,我也确信。

不会怨恨林森浩家人

记者:复旦大学177名学生曾联名要求为林森浩免死,对你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现在释怀了吗?

黄国强:过去有很多人给林森浩求饶,当时很不能接受,现在也不在意了,毕竟很多人站的角度不同,对案件侦破、审判的情况不了解。

记者:昨天林森浩的叔叔去过你在四川荣县的家里,他们希望求得你们的谅解。

黄国强:我去了乡下,没有见他,我不能原谅,因为从黄洋中毒到去世,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他(林森浩)的手段太残忍了。

记者:这几年里,你的心里有没有想过原谅林森浩,哪怕是一闪念的?

黄国强:没有,想起黄洋在医院的情况,就很难原谅。黄洋在抢救阶段,林森浩几次去看望他时都知道他的病情,但一直不说出实情。这让我怎么原谅?

记者:你曾说过,只怨恨林森浩一人,不怨及他的家人,现在也是这样的想法吗?

黄国强:现在还是这样,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毕竟罪是林森浩犯的,也不是他父亲,一审、二审我都是这个态度。

记者:至今,和林森浩的父亲好好交流过吗?

黄国强:一审后在上海一个小旅馆里我看见他了,没怎么说话。后来他来过荣县我们也不知道,在报纸上看到的。

记者:你和林父同龄,同为父亲,现在你们都失去了儿子,你对他是否有过同情?

黄国强:我的儿子被毒死了,我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这个不能画等号,现在他还不愿意承认他儿子做错了事,还在辩护,公检法总是有原则的吧,为什么还不去相信?我不能理解这个事情。

记者:如果有机会和林父对话,你最想和他说什么?

黄国强:我只能说,好好教育他剩下的子女,走正道。也请他理解我失去儿子的心痛,将心比心吧,不能光想他自家的事情。

我和他妈妈会一直孤独

记者:黄洋在你心里留下最深的一幕是什么?

黄国强:能想起他阳光、开朗的脸,他喜欢给我们讲上海这个大城市,他孝顺。他一直靠自己,读本科,读研究生。家里困难,每次问他要不要钱,他从来不张嘴,次次都说他有钱,报喜不报忧。

记者:这些年,你的家庭生活因为这件事发生了哪些改变,可以举一两个例子吗?

黄国强:最大的变化是过节,以前过年前,我和他妈就会想着黄洋哪天到家,现在过年,饭桌上少了一个人,再也没有过节的气氛了,我和他妈妈开始感到孤独。

记者:现在这个结果,对你而言是尘埃落定或者是解脱吗?还是永远无法解脱?

黄国强:从刑事(案件)的角度看,现在算是尘埃落定了,但算不得解脱,失去孩子的痛苦很难结束。黄洋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和他妈妈的孤单会一直持续下去。

记者:未来有什么打算?

黄国强:没什么长远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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