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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鸣而死 不默而生

——南方硬汉郭飞雄们在法庭上的斗争

四起审判标志政治严冬到来

今年的冬季来得特别早,时间还是十一月份,一场沸沸扬扬的大雪就落满了半个中国;在自然界严冬提前到来之时,中共专制集团酝酿已久的政治“严冬气候”已经降临。从十一月十三日起到二十七日止,广州与深圳两地法院先后制造了四起针对南方民主抗争运动领军人物的司法迫害事件:十一月十三日对因声援香港占中运动而被控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南方街头运动活跃人士张圣雨(张荣平)的庭审;十一月十九日对另两位同案被告谢文飞(谢丰夏)与王默的庭审;十一月二十四日对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深圳著名街头民主活动人士杨林(杨明玉)的开庭宣判;以及十一月二十七日对另三名因声援南都、反对媒体审查事件而系狱的知名人权活动人士郭飞雄(杨茂东)、孙德胜、刘远东的开庭宣判。

这四起蒙着“依法治国”遮羞布公然践踏人权的政治迫害事件,清晰地揭示出习近平政权刻意制造“政治严冬”的铁定事实。习近平自上台以后,对民间争取宪政民主的社会运动的打击力度从来都未曾松懈过,他甚至连江、胡这两代执政者偶尔为之的一点点“善意”都不屑于效仿。这四起审判引起人们的关注点是:

中国民主运动的那些代表性人士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高压打击态势下,是否有所恐惧或裹足不前,是否丧失了对民主自由中国的渴求;此外,为何中共当局偏要挑选广州与深圳这两个城市,来作为他们加大迫害政治反对者力度的地方?这也是我们应关注的一个问题。

基于对上述问题的思考,以郭飞雄为代表的广东地区良心人士在监狱里与法庭上的表现,便成为我们密切关注与研究的对象。以郭飞雄为代表的南方街头运动活动人士,在长期的公开斗争中,一直都是最活跃的标志性人物,他们的年纪也基本上处于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所以,把他们作为观察对象,有助于我们对中国民主运动的发展前景作出更理性与更客观的判断。

这批或因声援南都报人与抗议中共新闻审查制度,或因声援香港民众占中运动,或因要求官员公示财产与争取公民宪法权利而被捕并被判刑的南方街头活动家,在这次出庭之前,普遍在看守所被超期羁押了两年多时间,其中刘远东则已被羁押两年零九个月。

这些铮铮铁骨的街头勇士入狱之后,皆普遍受到刑讯逼供或残酷折磨。比如谢文飞入狱后,曾被看守所管教将其四肢固定在直径八厘米左右的铁环“定镣”中体罚长达一百零四个小时,此后,其四肢又被“八字镣”(即手铐与脚铐连在一起的一种刑罚)铐住,平时只能以蹦跳来代替行走。郭飞雄与刘远东两人自入狱后,都被剥夺放风权长达两年多,因长时间晒不到阳光,他们的身体健康皆受到了极大摧残。据他们的律师带出来的消息称,两人的记忆力、语言表达力和思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严重损害。

昂首上法庭  坦白言心志

在长达两年多的羁押期里,这些勇士们非但没“低头认罪”,反而一概以“零口供”的方式回应了检方的指控。更令人感佩的是,这些英雄们不但没有指证他人,而且还把别人做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比如刘远东的家属曾给他聘请了一位律师,这个律师为了给刘做无罪辩护,便授意他把一些事推到同案的郭飞雄、王爱忠等人身上去。哪想到,刘远东不仅当面斥责了那个律师,而且在会见当场解除了对他的委托。而四十六岁的张圣雨在庭审中自始至终都以沉默应对法官与检方的提问,凡是涉及到关键问题,他均以“不记得”作出回答。其辩护律师透露说,检方曾以“从轻处罚”为条件来换取张圣雨认罪,但却遭到了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最让人感到振奋的是,这些坚贞不屈的反抗者在进入法庭时,或在法庭上,都以慷慨激昂的姿态迎接了中共的挑战。十一月十九日那天上午,三十八岁的谢文飞在被法警强行抬进法院大门之际,向路人大声高呼了“废除一党专政!”、“建立民主中国!”的口号;四十三岁的王默也是昂首高呼“打倒共产党!”的口号走进法院大门的。他们的声音响彻了大街,许多围观者与街上行人都从他们的口号中感受到了莫大鼓舞。现龄五十一岁的爱尔兰人权卫士奖获得者郭飞雄与王默还在宣判结束后,通过各自辩护律师公布了他们坚持抵抗的宣言书——“最后的答复”。

这两份“最后的答复”,很快便在网路上不胫而走,一连数天时间里,各种社交平台上都撒满了他们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文字。

广州与深圳,曾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所确定的改革开放最前沿,邓小平南巡讲话后,再一次确定了这两个城市在全面改革开放浪潮中的领军地位,因此,这两个得时代风气之先的城市,在新世纪以来,一直都是中国自由主义思想与各种抗争运动最活跃的地区,习近平当局之所以选择它们来作为叫板政治反对者的用武之地,其用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正如郭飞雄所言:习近平当局“可耻的政治迫害,是不可能达到压制中国浩浩荡荡的民主浪潮的政治目的的。相反,它将帮助世人更加认清你们反民主的本质,将有更多的公民由于愤怒或觉醒而勇敢站出来,山峰般崛起,加入到我们的行例。我们的自由民主运动,将会在不断地打压、淬火中变得越来越强大。”

也正如高智晟律师在其《加入他们,在这民族历史的空前巨变中证明自己价值》一文中所说的那样:“‘郭飞雄们’是民族尊严和希望的所在,历史的步伐从不阻却于恶人们手头的几件硬兵器。世界民主大势浩浩荡荡,可曾有过一个独裁政权永远留住了黑暗?郭飞雄再被构罪,是习近平当局向这个不屈民族悍然发动攻击的又一历史性标志事件。”

《动向》2015年12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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