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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的试验场:摘取中国良心犯器官的最新趋势

(博谈网记者周洁编译)本文为调查记者、资深中国问题分析家伊桑·葛特曼(Ethan Gutmann)于2015年10月22日在布鲁塞尔欧洲议会“维族人争取人权”会议上的发言译文:

我今天的目标是要展示在中国由国家控制的摘取政治犯和宗教异议人士器官的一些重要的新证据。我想首先简要地回顾一下我们所知道的。之后,我将对比中共在如何展示当前的情况。最后,我将谈谈我们在过去一年里所了解到的。

我谈的最后一部分将涉及到数字。我知道在翻译中常常很难跟上里面的数学计算。如果您是通过翻译在听我的发言,那么请随时打断我,让我重复某一点。如果您有任何疑问或问题,可以在会后直接找我。

您或许会问:为什么与这个有关?显然,维吾尔社区有许多值得迫切关注的问题。例如:中共这个党在街上和互联网上的监控、抓捕著名的维族学者、攻击文化和宗教信仰自由,尤其是围绕着斋月期间,还有它的宣传,有的是以胡萝卜的形式……有的是以大棒的形式。

这些压制是可见的。让我们转向那个不可见的:摘取器官,尤其是如果富有的外国人正在付钱做器官移植,这是一项非常有利可图的买卖。摘取器官助长了群体谋杀,而群体谋杀是压制信仰的最终体现。

现在,西方媒体可能报道了法轮功学员被摘取器官的问题,维族人也应该作出自己的判断。你们当中的许多人会记得2014年4月在慕尼黑的维吾尔大会。

我们专注在“被强迫失踪”问题上。墙上贴满了失踪的维吾尔人肖像。看着那些肖像,我表示过:“基本可以肯定,在我们四周这些墙上的一些人被摘取了器官。”虽然中国的医疗机构现在公开宣称中国的移植体系已经进行了改革,今天,我甚至可以更肯定地做出同样的声明。

在这里,我要引述的是三项研究工作:

我的书《屠杀》(The Slaughter),2014年8月出版,德文版是2015年出版。我从2006年开始采访了许多医疗专业人士、中国的执法人员以及超过100名难民。

但是,我不是第一个深入研究这个问题的人。那属于大卫·乔高(David Kilgour)和大卫·麦塔斯(David Matas),他们于2006年推出了卓越的报告《血腥的活摘器官》(Bloody Harvest)。

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一群散布在全球的中国调查员组成的“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刚刚完成了他们自己的研究。

根据我们集体的证据,这里是一个简短的时间表:

1994年,中共在新疆的刑场上实施了首次活体摘取死刑犯器官。这就是为什么本次发言的标题是“中共的试验场”。

1995年,一组外科医生从一名活人身上摘取了一个肝脏和两个肾脏,其中一名(维族)医生是Enver Tohti。Enver不知道他摘取器官的那名男子是政治犯还是普通罪犯。他只知道在整个手术过程中那名男子仍是活的。

1997年,继“伊宁屠杀”后,多名消息人士证实政治犯,尤其是维族活动人士,被摘取了器官,以供中共高层干部所用。

1999年,中国的国安发动了自文革以来其最大规模的行动:消灭法轮功。

2000年,中国各地的医院开始为中国前所未有的器官移植活动爆炸性增长加强设施。至该年年末,劳教所、拘留中心、精神病院和黑监狱里关押了超过100万法轮功学员。

至2001年,中国的军队医院在明确地挑选法轮功囚犯来摘取器官。

至2003年,首批藏人和家庭教会的基督徒也成为被针对(摘取器官)的对象。

截至2005年底,中国移植设备的增长如此显著,以致对任何有现金的外国器官旅游者,可以在两周内为他们找到匹配的器官。虽然一些器官来自被处决的死刑犯,但大部分取自政治犯和信仰犯。这个事实对于监狱里的犯人群体、来访的外国外科医生及潜在的器官购买者并非完全是秘密。

规模有多大?此时我无法给出维族人、藏人和家庭教会(被摘取器官)的人数,但乔高和麦塔斯估计:从2000年至2005年,有41500起移植的器官来自法轮功学员。我的估算是从2000年到2008年,有65000名法轮功学员因器官被谋杀。追查迫害法轮功国际组织相信这些数字可能在几十万。

2006年,乔高和麦塔斯发表了他们的报告。

至2008年,许多分析家,包括我在内,以为中国国家机构会因为害怕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受到国际谴责而停止摘取良心犯器官。然而,为了他们的“零售器官”而对法轮功囚犯做的体检实际上出现了小幅上扬。

2012年,薄熙来的得力助手王立军在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内企图叛逃。

两星期后,西方的调查人员披露王立军个人曾因监督了数千起器官摘取和移植而获得一个著名奖项。

这一致命性的曝光后,中国的医学权威黄洁夫向西方媒体宣布中国将在未来五年内停止摘取死刑犯器官。然而没有提到良心犯,也拒绝让第三方验证。

这些有意的医疗改革动作被西方医疗机构所接受,尤其是移植器官学会——国际上最受尊敬的外科手术实体。来来回回的谈判。但2015年1月1日,黄洁夫宣称中国已停止了摘取囚犯器官。

然而正是在此期间,从2012年至今,即使中国的医疗机构也公开谈依赖自愿器官捐献造成器官短缺。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让我们看一个典型的例子:位于上海附属于复旦大学的中山医院。从2000年开始,这家医院的移植量保持在每年50%的增长率,对于中国的移植系统来说这是一个颇为典型的增长速度。至2005年,中山医院声称总计实施了1000例肾移植。而且,根据该医院的内部报纸,到2007年,肾移植手术的总数为2000例。可以预测,是吧?

然而,记住,摘取良心犯器官被公开披露出来是在2006年(在中山医院的案例中,他们的一名医生甚至向扮作病患的一名调查员承认他们所有的移植用器官都来自法轮功学员)。至2007年,中国实施器官移植的医院停止了公开更新他们的移植数字。中山医院的数字自2008年以来也没有更新过——除了做了一次向下调整之外:声称至2007年该院的肾移植总量只有1000例(他们的内部报纸说是2000例)。

因此,鉴于这种欺骗,现在每年的真实数字是什么?好吧,一种方法是看看手术小组:6组做肾移植,10组做肝移植,3组做心脏移植。这说明什么?这表明中山医院目前每年大约进行500例肾移植,约1000例肝移植手术。

让我们看看上海的另一家医院:附属于上海交大的仁济医院声称自2007年以来每年实施200例肝移植手术。但是他们医院的病床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在2004年,仁济医院有23张病床专门用于肝移植。如今,仁济医院肝脏移植中心有110张病床。现在的事实是,100张移植病床,假设30天的恢复期,保守估计相当于每年约1000起肝移植。所以不是每年200例肝移植,而是每年1000例。在仁济医院的案例中,外科医生们急于让那些病床上充满做了移植手术的病患——器官直接由解放军提供。正如中国的媒体报道“由于手术量大,一旦在全国各地找到肝脏来源,仁济肝脏移植中心就会立即接到通知。因此,这里的医生必须保证自己每天24小时开着手机,随时随地准备前去摘取器官。”

然而,这些上海的医院是相对比较小的。在中国,要获得器官是场游戏,取决于关系,与中共最高层的关系。

这是石炳毅,中国器官移植学会副会长,在中国移植机构中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石炳毅领导着一个因摘取政治犯和信仰犯器官尤其臭名昭著的医院:北京的解放军第309医院。至2006年,309医院一年至少实施了460起肾移植。但是,是什么让我们关注?速度,它随着时间的增长率。

309医院目前单单肾移植科就有42名医生,我们知道至2010年他们一年施行接近1000起肾移植。现在有316张病床,病人周转率超过100%(换句话说,所有这些病床都是满的)。309医院已建成了能处理每年2000至4000例移植的能力。

中国声称整个国家每年只执行10000起移植手术,那么真的仅一家医院就能施行了其三分之一的移植吗?

让我们最后来看看一家医院:天津第一中心医院。

至2006年,天津这家医院已进行了总计5000例肾移植,同一年,其新的移植中心建成。那里每年的肾移植量不到1000例。在此之后,该医院小心谨慎地避免更新其移植数字。但从学术医学论文中找到的最新证据暴露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画面:

500张病床。

110名外科医生,转换为20至30个外科移植小组。

17间手术室。

换句话说,天津第一中心医院的能力是惊人的。基于在2013年的病床周转率,天津第一中心医院目前的手术量估计为每年5000例肝脏和肾脏移植手术。事实上,该医院理论上具备每年实施10800起肝脏和肾脏移植的能力。请记住,我们正在谈论的是中国的一家移植医院。目前在中国有712家医院进行移植手术。

而且,黄洁夫再一次声称中国整个移植系统每年只执行10000起移植手术。因此,我们可以说的第一点是黄洁夫在说谎。中国的移植数字可能为300%:每年30000例移植手术。

因此,如果乔高和麦塔斯给出在2000年到2005年期间中国有41500个移植器官无法解释来源是基于相信中国每年实施10000起移植手术,中国每年处决的死刑犯人数为几千人,那么想象一下中国每年实施的是30000起移植,至2015年的短缺是多少。由于没有证据证明处决的死刑犯人数一致性的上升,或捐献的器官合理地上涨,或器官需求率下降,那么或许目前处于危险之中的政治犯和信仰犯人数就不是几万,而是几十万人。

让我来总结一下:

没有证据支持中国医疗当局的声称:2015年1月1日已全面停止摘取囚犯器官的做法。中国的军队医院在过去五年里在加速招聘专门的手术团队。一名西方医生近期获得一家中国军队医院外科医生的确认,仍然在因器官而杀戮。

在电话记录里,中共中央委员会、中央军委、武警部队、公安以及政法委的官员们承认接到来自中共最高层的命令摘取良心犯器官。中国的一连串公开声明——以建立器官移植新的道德环境——不过是一个防窥罩来遮挡国家批准的谋杀。

医药采购模式证明活体摘取器官仍然是中国手术摘取器官的默认方法。新疆曾是该党的试验场。

它仍然是。考虑到该运动的规模,法轮功学员显然是被摘取器官的主要来源。但是,维族人也曾被摘取器官以获取利润,并且可能在一个相当高的速度。

我们无法阻止该党继续这一反人类罪行,但我们至少可以限制我们所生活的社会里的道德沦丧。现在只有三个国家已颁布禁令,禁止他们的公民前往中国寻求器官移植——以色列、西班牙,还有最近的台湾。我在此大会上敦促每一个人,无论您来自哪里,研究一下这个信息,把它带回家,让人们听到您的声音。

谢谢。

原文链接:THE PARTY’S TESTING GROUND: Recent Trends in Chinese Organ Harvesting of Prisoners of Con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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