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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杀人的真实故事

我1986年刚到美国芝加哥时,满脑子充斥的是中共的宣传,满胸怀饱含的是对中共的热爱。

记得刚下飞机去机场取行李时,一个英俊高大的小伙子笑着走过来帮我搬行李,并问我是哪里人。我回答是北京人,反问他是哪里人。他笑着答到:“台湾。”我脑袋轰的一下,象是看到电影里的台湾特务。只听他又补充说:“你很象我们台湾姑娘。”我脑袋又轰的一下,怎么我象台湾人。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1986年竟是如此的僵化闭塞愚昧。随着在美国享受到开放的信息,亲身感受到美国民主制度的优越,我的思想发生了质的改变。再反观中国的独裁统治,新闻封锁,又听到中共暴政的见闻,才真正认识到中共的残酷。

第一次听到中共乱杀百姓是到芝加哥的第一年。

由于新来乍到的孤独使我出奇地喜欢扎堆儿凑群儿聚会吃喝。一次聚会,大家多喝了些酒,话也就份外的多。一个姓吕的留学生说:“咱们喝多了也就是话多,可我们系的老王,一喝酒就拍着桌子哭喊:‘他们杀人啊!他们杀人如麻啊!他们还杀娃娃啊!’第一次大家还劝他,可回回都这样,大家也就见惯不怪了。由着他去发泄发泄吧!”我好奇地问:“他说谁杀人如麻?”答到:“这还用问,当然是共产党!”我惊奇地又问:“共产党杀娃娃?!”答到:“当然,斩草除根嘛!老王小时候正赶上土改,看中共杀人受了刺激了。”

后来听到的让我震惊的中共杀人的故事是从1937年就参加了中共的父亲口中。那是1989年6月4日,中共开枪杀学生后,他伤心地对我讲了这个真实的故事。

“那时是抗战国共合作时期,我们的部队八路军暂时驻扎在河北的一个村子里。请了一个农民做我们的马夫。这个农民有个相好的寡妇。他有次把半袋马料背去给了他的相好,被八路军发现了,就立刻召开全村大会斗争这个农民马夫。大会结束时竟宣读了一个审判书,判决:枪毙!罪状:偷窃和乱搞男女关系!当时全场都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农民最后说的一句话。他非常麻木无奈地说:‘乡亲们,那就来世再见吧!’”

父亲接着感叹道:“半袋马料一条人命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反对哪!?我回到住房才趴在桌子上莫明其妙地痛哭起来。我当时也没站出来反对啊!我哭也是因为年轻,刚参加部队,不了解共产党的残酷啊!当时我们这些年轻学生最不能接收的就是共产党的斗争杀人,而且杀的都是老百姓。中共早期杀的都是勤劳致富的农民。很多农民都是辛辛苦苦几年劳动经营了几亩地,他们没有一天不去地里劳作事弄那土地,怎么到共产党眼里就成了阶级敌人,地主?!就引来杀身之罪?!可是渐渐地我们都接受了常被上级灌输的一个道理:现在杀人是为了实现我们将来的远大目标——共产主义。由于这个道理,杀人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仍不敢相信地追问:“他们真的就为了半袋马料杀了那农民?”爸爸轻轻拍着腿沉痛地说:“杀了!而且杀了后就送到八路军医院让医生练手儿作人体解剖了!大卸八块!”

我愕然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讲中共杀人,他说这是他刚参加中共部队后第一次经历杀人,而且杀的是普通老百姓,所以他终生难忘。这同样的故事父亲后来竟对我讲了不下四五遍。如今父亲已经死了十年了。他死前的几年间总是反复回忆叙说他感到痛心自责的事情,包括对我年迈的姥姥的忽视。我现在慢慢地能理解,父亲作为从北京大城市出来的高中毕业生,在中共组建的那种农民队伍中生活是多么的不习惯。而第一次看见杀老百姓的震动对父亲是何等的沉重,直到老年还在不断地反省自责。而后来经常令他痛心的是中共六四杀人,他常一针见血地说:“什么暴民?!只不过是为杀人又找的一个借口!”

真正使我惊醒的是那六四的枪声,真正使我认清中共本质的却是包括我父亲讲的,以后又不断听到别人讲的那无数的中共杀人的故事。

(2005 年《华夏文摘》cm050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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