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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涅姆佐夫和他“自由俄罗斯”的梦想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每过一年,普京政权都会用凶残的行动将其本已不可思议的常态变成可怕的新常态。这里仅举几个例子:在过去十年里,俄罗斯切断了输送给欧洲的天然气;入侵格鲁吉亚;在国家政权的认可下杀死了谢尔盖·马格尼茨基;驱逐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因为它支持民间社会和法治;在伦敦暗杀了利特维年科;对爱沙尼亚实施网络攻击;违反了中程导弹条约;入侵乌克兰;击落了马航MH17航班,以及,上周五谋杀了涅姆佐夫。

涅姆佐夫之死拨动了我的心弦。我对他不很了解,但几年前,我在伦敦的时候有幸在一个政策研究所主持了一个他发言的午餐讨论会。作为俄罗斯的一名前副总理以及领导反对的声音,他具有独特的信誉和道德严肃性。按计划他的讲话只是30分钟,但实际上他讲了90分钟。他没有笔记,有的是口才以及对普京日益加大镇压的激烈情绪。涅姆佐夫做这番讲话的时候,正值奥巴马总统和当时的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仍然在一厢情愿地追求他们的幻想:要与俄罗斯“重开机”。涅姆佐夫没有受美国的乐观情绪所动,他毫无保留地描述了普京的恶毒、奸诈和浮夸。当时,西方外交政策精英们大多忽视了他的话,而是继续教条地决心要与俄罗斯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建立一个传统的大国关系。事后看来,涅姆佐夫的话是预言性的警告。他当时就知道现在看来是显而易见的:俄罗斯不是一个谨慎的大国,而是被一名杀人自大狂控制的黑帮国家。

涅姆佐夫之死尖锐地展示了国际侵略和国内镇压之间的联系。作为俄罗斯一个主要的异议之声,涅姆佐夫还领导了小的发声反对俄罗斯继续针对乌克兰的行动。然而,对于入侵乌克兰的战争,正如普京几乎没有遇到有效的国际反对一样,他也没有受到国内的约束。他几乎完全控制了媒体及精致的国内宣传,并使用监禁、流放和谋杀来压制不同的声音,这些合起来使得俄罗斯人民听不到国家扭曲的叙述之外的不同声音,他们被告知在乌克兰的行动是为了“保护”那里受迫害的俄罗斯少数族裔。现在,让涅姆佐夫永远沉默给了普京在乌克兰和其他地方更大的行动自由。

对涅姆佐夫最好的祭奠,不仅是有白宫的致敬声明,而且要有一个重续的国际承诺,致力于他所争取的一个“自由俄罗斯”的事业。他心爱的国家正陷入困境——持不同政见者越来越少、反对派人物现在面临最危险的境地。他们是美国天然的盟友;他们希望、也值得我们去支持。

(本文译自Will Inboden于3月1日发表在《外交政策》上的文章,题为:记住涅姆佐夫和他自由俄罗斯的梦想。)

原文Remembering Boris Nemtsov and His Dream of a Free Rus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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