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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日本大地震四周年的日本社会样像

3·11东日本大地震周三满四周年,除了宫城、福岛、岩手三县各地周三举行了不同形式、不同规模的追悼仪式外,三县警方周四再次大举展开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失踪者的行动。到本周一为止,东日本大地震仍有2633名失踪者,死亡人数统计到15884人,大小余震共发生超过11450次,是日本有记录史上的最大震灾,周三日本各都市也有自发的追悼或筹款活动。

BBC中文网记者在东京一个住宅区的地铁站外,见到广场上搭建的简易追悼台上放了几十个幼儿园儿童手制的纸蜡烛,上面用颜色笔绘制着每个幼小心灵里对死难者的悼念心意,几位妇女肩挎“东日本大地震善款”披带挺直地站在寒风中,高声叫喊“东日本大地震筹款!拜托!”不时有过路行人迎上去向筹款箱里投进一些碎币,于是妇女们就一起鞠躬并大声道谢。

日本的社会孕育同情心与助人本能从幼儿起至终老,每个人都有受惠于陌生人的经验,言谢不言谢不重要,关键是不断地经验渐令人心柔和,许多人都会自觉该还惠予人、予社会。这种民风从不由政治主导,也与政府无关。

政府的行动

在东京国立剧场政府主办的追悼仪式在4年前地震时间下午2点46分,以默哀形式开始。天皇、皇后代表的日本皇室和首相安倍晋三率内阁大臣代表的政府、国会参众两议院议长代表的立法机关、最高裁判长代表的司法机关三权首脑一起出席,加上各国驻日使节和灾害遗属代表等共约1200人参加,构成了相当于每年8·15日本战败日(日本称终战纪念日)的最高规格仪式。

周三一早首相官邸官网上已播出制作的安倍讲话录像,他说“这一年我访问灾区时感到复兴在一步步推进,明天开始是第5年赈灾,看来国民正团结一致地跨出新一步”。安倍表示,政府决心加快复兴,并呼吁国民积极往东北三县观光或从事义务协助。

安倍周二傍晚召开记者会说,政府加快速度准备在明年3月结束集中复兴建设,今年夏天以前再制定一个新的五年行动计划,他说“一套决定福岛新生的计划会在5月决定,夏天前会为福岛的将来制订蓝图”,他还针对福岛第一核电站废弃原子炉和不时发生辐射污染水漏出的问题说:“国家也会领导处理废炉、污染水问题”。

灾民的苦恼

经过4年赈灾复兴,当时超过40万人的灾区难民到今年2月为止,仍有近21万人无家可归,住在政府搭建的临时避难所。日本政府估计东日本大地震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约为1322亿至2066亿美元。据日本政府财务省说明,日本政府到明年为止的5年期间,对东日本大地震的救灾拨款约为2380亿美元,日本已从去年4月开始增收消费税,其中包括赈灾支出。

仍居住在临时避难所的灾民不少是福岛核电站泄漏辐射造成的灾民,他们无处投奔,亦难以改行,有的重返家园遥遥无期,有的虽有家可回,但无力修建房屋或无力重整故业,宁愿住避难所。灾民的最大难题是找不到工作,中年以上的渔民、农民不易改行。

另一难题是福岛核电站事故原子炉的废炉处理,除了不时发生废水泄漏等问题外,存放辐射废水、废泥也越来越难。处理核事故很可能超出日本的能力,这使得日本社会相当绝望,各地反对核电站的民意坚定,与经济界期待核能确保供电和安倍政权续推核能政策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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