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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银行不“保密”,中国贪官丧钟敲响

记得007系列电影《明日帝国》中邦德有一句台词,“如果你不相信瑞士银行家,那么世界将会怎样?”如今这句玩笑一语成谶。近日,世界最大的离岸金融中心瑞士承诺,将自动向其他国家交出外国人账户的详细资料。这一举措象征着瑞士告别几百年来坚持保护银行客户隐私的做法,有助于打击独裁国家高官逃税。此举被视为全球打击逃税举措的最重大突破之一。据报导,目前签署该协议的至少有44个国家,包括其他经合组织国家、G20成员国以及开曼群岛和泽西岛等离岸中心。

而美国FBl4月29日宣布,将设新机构专门追踪外国贪官资产。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导,在5月6日于巴黎举行的欧洲财长会议上,瑞士同意签署一项有关自动交换信息的全球新标准。这是一次决定性的举措,象征着瑞士告别几百年来坚持保护银行客户隐私的做法。

瑞士银行客户保密的传统由来已久,而且它的财富管理行业也很庞大,总共管理着2.2万亿美元的离岸资产。瑞士银行家协会表示:“只要所交换信息仅与税收目的有关,瑞士的银行愿意与其他金融中心自动交换信息。”

瑞士政府表示,协议突显出它整治税务欺诈和逃税的决心。

报导称,经合组织今年可能列出一份不签署信息透明协议国家的黑名单。

维基解密透露出令人震惊的和中国有关的机密:中国大陆贪腐官员在瑞士银行UBS有5000多个人账户。据海外媒体放料称,落马的国资委主任、中石油前董事长蒋洁敏利用执掌中石油权力,在海外油田收购、油田设备采购等方面,向“石油帮”帮主、“大老虎”家族输送利益,令该家族通过海外公司赚取逾百亿美元(逾780亿港元),并将巨款洗到瑞士银行。

瑞士的银行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在其他国家的绝大多数银行,只要有调查人员来调查储户的各种信息并出示了相关证件,这些银行都会透露。但是瑞士银行没有,3个世纪以来,瑞士银行一直坚持着为储户永久保密的原则。对许多投资者来说,奉行银行保密制度的瑞士绝对是一个理想之所。“因为(银行业上)遵循不歧视惯例,瑞士一直以来都是很吸引人的地方。”

瑞士的银行业以其严格保密客户身份和财产而闻名,近年来这一保密制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早前,美国已向瑞士政府表明,要求瑞士银行自动向美国当局提供有关美国客户的信息;后来,欧盟也开始对瑞士施压。瑞士虽不是欧盟成员国,但如果瑞士要继续在欧洲金融市场分得一杯羹,就不得不在银行保密制度上做出让步。其它国家或许会认为瑞士的银行保密制无异于给不义之财提供了避风港,成为来路不明、贪污腐败或者是逃税等所得的藏匿之地。但对瑞士来说,要放弃这一传统犹如断臂,因为这种制度是国家和市民之间信任的最好诠释。

瑞士私人银行家协会主席米歇尔•德罗贝尔说:“瑞士银行保密制的起源其实类似医生或律师职业,因此不能将客户的信息告诉别人。”那些希望继续保留这一制度的人说,保密制在1930年代实施,当时就是为了保护在德国的犹太人,为了防止纳粹没收他们的财产,很多犹太人将资产存放在瑞士的银行。

1934年,几名法国政客和商人被揭露在瑞士银行开有秘密帐户,引发丑闻,为了更好地保护客户隐私,瑞士当年通过银行法。时过境迁,去年4月,法国经济、财政和外贸部预算司长杰罗姆•卡于扎克因被曝在瑞士开有秘密银行帐户20年而不得不辞职。这在以前可能不会激起这么大的公愤,但欧元区的金融危机阴霾不散,瑞士银行的保密制越来越成为众矢之的。

比如,濒临破产的希腊得不到继续的税收,反而看到大量资金流向瑞士银行,希腊希望能以最快地速度追回未缴的税收,这无疑给瑞士施加了巨大压力。在瑞士国内,人们也开始反省——瑞士国民缴税自觉,但外国客户则并非如此。适合于本国国民的政策难道就一定适合外国人吗?“透明国际”组织驻瑞士代表让-保罗•蒙说:“我觉得,只要有地方能让人藏钱,打击腐败就会非常困难。”他说,毫无疑问,瑞士从银行保密中获得丰厚利润,不少海外资金就是冲着这一保密制度而来的。法学教授菲利普•马斯托纳蒂表示赞同,他和其他的几名瑞士学者发表宣言,要求结束瑞士银行的保密制:“这当然很不道德,对我来说,一个很重的原则就是法治、透明和诚实,瑞士银行的作为完全违背了这一原则。”

瑞士私人银行家协会主席米歇尔•德罗贝尔说:“我们不能在这一问题上与邻国对抗,全球趋势是朝着一个标准走,如果的确如此,我们则必须适应这个标准。”作为瑞士的著名银行家,德罗贝尔的这一表态,已敲响瑞士银行业的保密制度丧钟。另外,2010年瑞士还制订了《独裁者资产法》,并于2011年2月1日正式生效。根据该法,瑞士联邦委员会有权冻结有争议性资产的权力,一旦资产被冻结,联邦委员会将在最长10年的时间里,没收这些资产。法律还规定,这些资产一旦被归还,则必须被用于改善广大人口的生活质量、巩固司法系统和打击犯罪。无疑,瑞士银行终结保密制度,给中国大陆贪官带来的是惶恐,它将迫使他们不得不思虑财产可能曝光的现实情况。

在欧洲,前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可能就是第一个遭到瑞士银行惩处的大贪官。据5月4日苏黎世路透社报导,瑞士联邦检察官已冻结前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及心腹在瑞士银行户头的1亿7000万瑞士法郎(1亿9334万美元)资产。瑞士政府2月底已下令冻结亚努科维奇父子在内的20名乌克兰人士资产,3月再冻结另外9人资产。瑞士联邦检察官针对疑似洗钱的个体展开5项调查,进而下令冻结资产,部分名单与政府冻结资产的对象不谋而合。

瑞士政府已同时公布了20名乌克兰人的当地银行清单。在瑞士列出的清单上,除了亚努科维奇之外还有前乌克兰总理Mykola Azarov及其政府的部长和亚努科维奇政党的议员,包括地区党议会派主席Oleksandr Jefremov、哈尔科夫地区的州长、市长和其他官员。

《金融时报》还披露少数几个抵制透明举措的离岸中心,包括巴拿马和迪拜。

事实上,自从习近平、王岐山掀起“苍蝇老虎一起打”的反腐风暴后,中国大陆贪腐官员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外逃现象日趋严重,级别也越来越高。近日,中纪委书记王岐山的一番讲话,曝光了央企高层贪腐、外逃现象惊人。据香港媒体报导,王岐山近日在会见驻外中资集团、央企高层时说:“中央企业、境外中资集团问题丛生、形成积压是十分错综复杂的;在管理层人事方面、经济运营方面、审计监察方面搞独立王国、帮派体系;贪敛、堕落到某一界限会利令智昏,为外国政府效劳,有意提供政治、经济金融等机密情报,不择手段窃取情报。”王岐山誓言,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外逃官员通缉归案。报道称,华润、中银、中信、光大、招商银行5大中资集团,以及35个省、部在香港、澳门窗口集团的高级管理层中,官二代、官三代及其亲属就占了75%到80%。

中纪委的数据显示,中共18大以后,中国9个省、直辖市的官员及家属提取外币情况严重,其中广东最高,近18亿美元,最低的也有近4亿美元。现在中国闹钱荒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裸官们把钱都转移到海外去了,还有许多贪官贪得无厌,腐败成性,以至搞得中国民不聊生。不仅是中国大陆贪腐官员外逃,中国富豪也纷纷携家属和财富大规模外逃。胡润富豪的最新调查显示,身价在1600万美元以上的1/3的超级中国富豪已在海外安家。在393名中国百万富豪当中,64%已经移民或正在计划移民。

在中国大陆,富豪和政界人物走得越来越近,金钱和权力在体制中达成联盟。而富豪和政界人物组成的利益联盟操控着整个中国命脉。

此前,海外媒体屡屡曝光红色家族操控国家经济命脉,尽管此番判断不排除有意抹黑进行政治攻击的可能,但不容忽视的是,至少当今高层子弟的确多热衷于在商海打拼,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政治便利“跑马圈地者”绝不在少数。期间有人惯于通过极为隐蔽的手段进行暗相通款,“多种经营”,早已赚得盘满钵满。而且这一群体自恃在政商两届影响力庞大,一度在习李初掀反腐风暴中抱持侥幸心理或首鼠两端的观望态度,指望自己树大根深,难以撬动,更有甚者低估习王反腐决心,认为所谓“打老虎”、“拍苍蝇”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借以立威的秀演。然而,时至如今,习李动作愈发凌厉刚猛,令不少人大为惊讶。“大老虎”亲属所经营的地下金钱帝国早已为不少人所熟知,尤其是其子周滨被查牵连出国资委原主任蒋洁敏、四川文联原主席郭永祥等多名高官。

其实,早在去年年初,习近平、李克强上任不过3个月时,当时掀起的反腐风暴便迫使当时众多贪腐官员狂抛房产。但彼时多限于“苍蝇”层次,且有不少兑现资产外逃者令高层万分震怒。中纪委当时的通报称,2012年11月份以来,中国45个大中城市出现豪宅抛售潮,抛售住宅业主中60%持匿名、假名或以公司挂名。12月以来,抛售豪华住宅、别墅等情况继续扩大,更改物业业主情况数以百倍上升,状况空前,且部分业主为国家公职人员和国有企业高层。其中官员抛售豪宅情况最严重的11个城市中,广州和上海分别以4880套和4755套领先,居末位的福州和济南也有1240套和1210套。9个省、直辖市的官员及家属提取外币情况严重,其中广东最高,近18亿美元,最低的也有近4亿美元。

现在,瑞士银行告别几百年来坚持保护银行客户隐私的做法,以及瑞士联邦检察官冻结前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及心腹在瑞士银行户头的1亿7000万瑞士法郎资产的例子,都说明,尽管中国大陆贪官如何狡诈,国际国内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正在敲响他们的丧钟。而且瑞士法律规定显示,中国大陆贪官资产一旦被归还,则必须被用于改善广大人口的生活质量、巩固司法系统和打击犯罪。

这,对于饱受贪官污吏蹂躏的中国老百姓来说,无疑是最好不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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