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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停止挤兑 中国官员向储户撒了谎

(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报道)上周,中国官员通过果断的行动,在江苏省停止了两间银行的挤兑。他们把现金高高地堆放在出纳窗口后面来灌输信心,并让银行24小时开放提供提款服务,并拘留了引发这场为期三天恐慌的“谣言贩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向储户保证:他们的钱是安全的。在提供这些保证时,中国的官员们没有说实话。

周一,在江苏省盐城市,当在射阳农商行未能取出20万现金的传言传开后,紧张的储户们开始在该银行的大门外排起队来。这种现象迅速蔓延到射阳县至少另外三家地方银行及附近的黄海农商银行。

至周三,恐慌结束。盐城及射阳县的官员们向储户们保证,他们的钱是安全的。这些安抚的话也来自北京、来自中国人民银行、央行及国家银行监管机构——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当储户们抵达被冲击的射阳银行时,听到播放的录音说“储户的存款受到法律保护”。这一声明恰好是真实的,至少在技术层面上说。储户为了拿回存入的资金,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起诉。如果法官受理该案的话——法官对此有自由决定权,法庭将听取论据并作出裁决。

但是,在中国,“受法律保护”具有非常不同的含义。普通市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中国政府会保障银行的存款。盐城市市长魏国强上周在动荡的高峰时就是试图传达给储户这个“意思”,他说:“你们知不知道这银行背后是谁在支持?是政府。”

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不只对于射阳农商银行这样微小的农村机构是不正确的;对于所谓的四大银行——国家银行体系的支柱,也是不正确的。

然而,还有一个“隐性保障”,即中国的中央政府会兑现那些最大银行的义务,并有一种观念认为,在中型银行机构和更小的银行后面也有中央政府撑腰。

然而,这种保障只是隐性的。周三,当中国银行业协会这个贸易团体发表声明称“没有破产的风险”时,这说的不是实话。事实上,监管机构在过去已经让银行倒闭过。著名的一起是1998年海南发展银行关闭。

此外,北京的官员们远在周三以前就一直在为更多的倒闭做准备。在11月,共产党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高级官员方星海表示,在2014年,银行的挤兑和破产的可能性“非常高”。

中国的银行监管机构报告说,在2013年底,中国所有的银行不良贷款比率为1.0%。然而,中国的银行体系不象那个百分比听上去那样。毕竟,1.0%这个数字让人想起了在1990年代末中国上一次银行危机时,当时身为银行监管机构的央行宣布的不良贷款。那时,外界观察家们认为不良贷款约占贷款的一半;一些分析师表示该比例甚至更高。

今天,不良贷款会占贷款业务的一半吗?没有人知道中国的银行此时的真实状况,但从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可以看到它们不可能处于良好状况,尤其是自2008年年底以来。此外,今天经济增长大幅放缓将阻止借款人能得到贷款,这必然导致资产质量出现突然性的严重恶化。

尽管银行出了问题,但储户们几乎都被拯救了出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个银行倒闭案——海南发展银行的案例中,客户们的账户被转移到了四大银行中最大的机构——中国工商银行。

但在未来中央政府将会怎么做?有报道说,北京去年12月批准了一项存款保险计划。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易纲说“有关部门正忙于制定该计划”,“我们会考虑尽快推出存款保险制度。”

在过去十多年里已多次出现过类似的报道,而这一次的存款保险计划原定要在去年年底前实施。现在,我们被告知还要再等几个月。

只有极少数北京的决策者们知道该计划拖延执行的原因,但政府在不能推出存款保险计划的情况下,又没有告诉中国人民: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存款是没有保障的。

没有一个政府希望其银行开始挤兑,但许多中国人已经对真实的情况略有所知。射阳农商银行储户刘柱(音)对《南华早报》表示:“这家银行可能不会有大的问题,能够还钱,但经济状况肯定很差,人们有理由恐慌。”

(本文译自Gordon G. Chang3月30日发表在《福布斯》网站上的文章,题为“为停止挤兑,中国官员向储户撒了谎”。)

原文:China Officials Fibbed To Depositors To Stop Bank Ru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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