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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永洲到微博 当局越来越难以回应

(博谈网记者周洁编译报道)据英国《卫报》11月2日报道,“打擦边球”形象地描述了当今中国一些记者在试图做的事。27岁的陈永洲就是其中之一。今年早些时候,他写了长沙工程机械公司“中联重科”的财务问题系列报道。他的报道称,中联重科夸大了其利润,并参与了广泛的销售和金融欺诈。中联重科的股票在深圳和香港证交所震荡下跌。

之后,发生了两件不同寻常的事。“中联重科”的一辆公司车辆载着警察去逮捕了陈永洲。通常情况下,警方使用的是自己的交通工具。对陈永洲的指控罪名是“涉嫌损害商业信誉”。广州的《新快报》没有“放弃”这名记者,而是在该报的头版刊登了“请放人”的大标题,之后又一次在头版呼吁“再请放人”。《新快报》一名高级管理人员否认中联重科说陈永洲的报道是捏造的指责。他说:“我们没有发现陈永洲所做的有任何违反职业道德和法律的事。”

对陈永洲被捕的这种“反应”前所未有。这家全省第三大报纸及相当数量的记者公开挑战警方的这一行动。“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呼吁地方政府须对陈永洲被拘押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此外,据报道,“中联重科”的董事会董事长詹纯新,其父曾任原湖南省高等法院院长,其岳父是前湖南省党委书记。

但形势突变。上个周末,陈永洲被剃光了头发,在全国的电视转播中“认罪”。在他的供述中,他说他被“中联重科”的一个商业对手收买,并说他甚至没有读过以他的名义写的一些报道内容。

这一额外的细节令同事们惊讶,因为他总是会核对自己报道的事实,这点大家都知道。他是否在“表明”他的供词是被逼出来的,以换取“轻判”?在陈永洲“认罪”几小时内,其任职的报纸《新快报》即“转向”,为未能检查他的报道表示道歉,并在声明中称:之前在头版刊出“请放人”的大标题——“事件发生后,我们的报纸采取了不正当的行动,严重损害了媒体的公信力,这是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陈永洲在南京参加一个培训的同事们都承认,自己的职业生涯处于非常特定的约束之下,得观察那些“红线”才能“生存”下来。

这些“红线”是有目共睹的。就在北京宣布南京市长被以贪污罪逮捕的丑闻之前,《南京日报》在其头版用800字报道了该位市长的言行。当这位市长“乌云盖顶”时,他的消息被挪到了第二页。在他被逮捕后的整整一周,南京的主要报纸只用了250字报道这位一直占据他们报纸主要版面的人物。这位前南京市市长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已没有了“新闻”。

人们几乎不相信中国的官方媒体。而微博在中国网民的生活中承担着过多的角色。在中国5亿网民中,3亿人有微博账户。

微博对新闻的反应速度削弱了当局试图让新闻与官方保持一致的努力。抓捕微博上的“大V”只是中共与由市场驱动的媒体之间拉锯战的一部分。这些挑战发生的比以前频繁。

在法庭聆讯前,陈永洲已经被宣布有罪。网上的“清洗”已经开始。《南华早报》报道的《新快报》最早的放人请求已经没有了,所剩的都是他的有罪供述。当局也许可以把这一记录“擦拭”干净,但陈永洲和其他人提出的挑战仍然存在。当局会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回应。

原文:From Chen Yongzhou to Weibo, China struggles to keep a lid on 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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