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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岛背后那盘“很大的棋”

8月15日,就在抗战胜利纪念日当天,香港保钓团体乘坐着“启丰二号”冲破日方阻挠,成功靠近并在钓鱼岛沿岸搁浅,随后部分船员挥舞着五星红旗抢滩登上了沙滩。

让人欣慰的是,这是过去近十余年来中国人再次成功登上了钓鱼岛,忧虑的是成功的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据媒体报道,保钓的“启丰二号”也遭到日方安保船只的多次冲撞,船身毁烂,方向盘也损毁。相比船只的损伤,更让人揪心的是,目前14名保钓人士遭到日方正式逮捕,命运未卜。

围绕着钓鱼岛主权的争端事件成为了一道考题,摆在了中国政府面前。而刚刚聚焦在保钓英雄身上的公众目光,也开始转移到政府身上。

在政府尚未正式作出回应时,或许是对“强国”、“盛世”的臆想过于浓烈,种种与这一身份相符合和对应的“强硬举措”被杜撰出来。

各种“人民喜闻乐见”的谣言开始传播和泛滥,诸如下面的段子:

“中国国防部发言人说,8月16日12时至8月30日12时,我军将在钓鱼岛海域进行年度例行的海上实弹军事演习,整个演习区域将覆盖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演习期间,禁止任何船只和飞机通行。”

事实上,每每面临被认为是“外辱”的外交事件时,中国网民的阿Q精神总会被发扬光大,总能在此精神的鼓舞和指导下,杜撰出种种令人“雄起”的小道消息,而且在消息末尾总是不忘加一句,“中国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用如此深远战略意味的语气,来暗示和强调最终结果的美好。

就在这样一次次外交事件过后,谣言往往不攻自破,而人们内心深处期望中的“这盘很大的棋”,也被官方渠道的种种消息以及在其背后的“话语口径”所消融。似乎这盘棋,并不大,甚至有些唐突和凌乱,其中并无章法可言。本轮钓鱼岛事件背后,同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如果你在谷歌搜索引擎页面中,输入“钓鱼岛”这一关键词,你将能够得到“链接已中断”的提示。事实上,这一提示一直也是中国在钓鱼岛问题上的一贯态度,那就是压制钓鱼岛在民间的关注度。

在各种各样的传闻中,也可以探知,民间保钓团体也受到诸多的限制。一些无法证实的信息甚至称,在2007年9月末,一保钓团体本计划组织前往钓鱼岛保钓示威,但随后该团体骨干成员,就被官员邀请到某高级酒店用餐,并做思想工作。

与当年的低调相比,如今的高调让人直跌眼镜。香港保钓团体前往钓鱼岛过程中,作为政府声音的最直接传播者的中央电视台不仅做了密集报道,而且中国外交部一改往日的套路,十分罕见地直接向日本喊话“不能有任何危及中方人员、财产安全的做法。”

此外,香港保钓团体之所以能成行和香港当局的放行不无关系。中国和香港遵从一国两制,但军事和外交由中国政府掌控。为了配合中国过去在钓鱼岛问题上的沉默,香港当局曾多次以对保钓船只进行非法改装为由,阻止保钓团体出发。在此轮保钓行动中,香港当局显然得到授意,没有能“严肃执法”。

从众多巨大的变化之中,使人确信中国在钓鱼岛问题上的策略已经发生了改变。暂且不去评论先前和时下的策略高明与否,但不论时下如何改变,这种改弦更张背后,显然并没有那盘“很大的棋”。

因为,如果确实有这盘棋的话,在地区战略格局没有发生根本变化的情况下,并无需根本性改变这盘棋的整体路数。这样,唯一合理的猜测是,下这盘棋的棋手发生了变化,这也恰恰暗合了天时的变化。

对于一个成熟国家而言,无论棋手怎样轮番变化,在很多重要问题上那盘很大的棋局,都不会发生太大改变,如同美国的奥巴马延续了前任很多外交政策,并保持了在重大问题上美国一贯的外交原则。倘若他随意改变外交政策的延续性,前人在棋盘上的布局和积淀最终都将化为乌有。

至于,钓鱼岛这很大的盘棋怎么下?似乎也不是某个棋手个人智慧的结果,而应该是让理性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制度性力量。无论未来钓鱼岛这盘棋下的怎样,最终好的结果只能依赖于规则和法治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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