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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知新:你可能不知道的“国有化”

(笔者注:这本来提供给小范围的朋友们了解这次“国有化”的过程事实,但是看过这篇文章跟我联系过的“阳光时务周刊”记者刘怀昭小姐只批评我对“知识份子罔顾事实”而愤怒为“难免情绪化的反应”,而她在“阳光时务周刊”报道里,一个字都没有提我在我文章中提过的“事实”。同时利用我对知识份子理性书的批评而捧他们杂志主笔长平先生。我对长平先生和他的笔锋十分尊敬,但是这样利用他人存在的“小圈子”捧法=现代春秋笔法十分反感。由于“阳光时务周刊”是收费刊物所以在此不能提供刘小姐的报道内容,但我在此贴上我本来所提的“事实”以供大家了解真相。)

关于《让中日关系回归理性--我们的呼吁》呼吁书,我本来对这份签署活动采取旁观者立场,毕竟这是中方民间呼吁,内容倾向没有打算发表意见。谁看完想签署的就签,不想的就不签,各有各想无所谓。因为我个人一直都对于钓鱼/尖阁主权问题没太大兴趣,认为两个国家(如果再加上台湾,就可以称三国)各有个自己算盘,主张谁对错而拿出资料永远都是自方方便的,争论越来越没完没了。就是说,我完全同意前段时间《南方周末》记者秦轩在mingjian-cnjp邮件组里所提过的“历史依据只是证明对某地域有过控制,及控制的时间。但如果历史依据是谈判原则最有效的,那么恐怕所有国家的边界都要固定下来,不会发生变化了。现代国际谈判引用这样的原则,目的、功能为何。因为历史占有,所以现在归属,这究竟是真问题,还是假问题”。

有些人谈到这次“国有化”问题引起他/她的“情绪”,但说实在,这次一连“国有化”过程也就是由日本人被动地抠出来的“情绪”引起的,知道吗?

其实,没有多少华人注意到,2010年中国渔船在钓鱼岛海域撞击日本海上保安厅船只事件留给日本什么情景。现在华人一般所记得是当年中国船长被捕而国内引起游行(而这个游行后来出现反政府口号就被禁止了)。

而在日本,这个事件给日本人的记忆里印记了“暴力中国”。在中国,我们常看城管逮捕小贩,小贩拼命抵抗的新闻,甚至发展到伤人死人之类的暴力事件。这种时间不只城管与小贩,中国国内多的是。虽然很多中国人都觉得这不应该,但是事实现实给中国人对这种暴力事件有些麻木了。但是在日本,这种事件几乎都想像不到的事情。在日本人的眼中,执法机关行动时,无论如何行动对象以暴力对抗是已经很不正常的行为(认为,执法机关采取行动,起码已经足够的证据而动,如果你对取缔不满,可在法庭上讨公道),已经是犯罪。

我也了解当时的船长的心情,但是要承认当年那个猛击日本船的情景给日本国民埋了对中国这个邻邦的非常不安全感。而且,08年,发生过从中国进口的冷冻饺子吃死人的事件。后来几年后逮捕了罪犯(但是,有很多不明不解的地方),当时事件发生时,很多日本人还爱跑去“自家饺子”店里吃安全饺子,边吃边给毒饺子生产国投了极高的不信任感票。这种对生命的威胁,对被害者来说是非常的暴力。

今年4月份石原慎太郎突然提出“购买尖阁”案,虽然很多日本人都吃惊,但是由于这种积累下来的对“暴力中国”的不安,使得很多人支持石原捐钱给他。这个情景,有些还有理性看待领土问题的日本人也担心,如果尖阁诸岛的所有权一旦由当时的地主(是一个日本家族,但是一直以来租给日本政府让政府来管治)到右翼分子的石原手上,领土问题就肯定再爆发而很大可能不息。

石原主张购买以后,在尖阁上建码头让日本船只常停留尖阁,以宣扬其所有权。唯一制止这个计划的办法,只有比石原(=东京都政府)更大的权力介入,就是国家政府的介入。尖阁国有化就这样开始被讨论了。现在一般日本社会都认为,这个国有化虽然有些不安,但是这样才能从尖阁上驱走右翼分子,也是维持“搁置论”最佳办法。

我也承认,这个想法是完完全全日方的一厢情愿,有讨论的余地。

我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为什么中国政府眼巴巴看着石原为了购岛捐钱也不说话?中方虽然4月份石原当初提出购岛时,让一些官方媒体批评过,但是购岛计划进展中没有太多的动作。我在6月份与一些中国记者见面问过,这次媒体继续为何不批评石原,但基本上听到的话是,虽然石原的动作是前所无有,但要谈钓鱼岛问题只能炒冷饭,没什么新话题新角度可谈,而目前围绕中国以及国际问题热闹也重要得多,一般理性情况下媒体都太选择这个话题。明显,当时中国政府故意没有发动任何报道命令。

所以,我相信,中国政府当时小心注意事态的发展,也了解了在当时的情况发展下,日本政府唯一能选择的办法就是直接国有化,这个比石原购岛好得多。中国政府不出声,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一扬声闹事,那就重现当年台湾选举噩梦了。就说,被震惊的日本人都更会跑到强硬派的石原那里捐钱去了。

后面发生的,大家都知道。“中国政府一直都眼巴巴看着日方国有化”,他们肯定知道这次国有化的“好处”。如果继续威胁日本政府,让他们放弃国有化,那就石原马上购岛了。这种情景,谁愿意?

所以,简单说,这次国有化,对日本来说根本与军国主义抬头无关,而对抗军国主义倾向的动作。日本政府好不容易把主导权从石原的手上夺回来了。而现在“理性的呼吁”都叫他们作为军国主义云云驱动来批评的话,话就完全错开,而不会有多大日本人当回事了。更有可能把在此大家准备的“理性”当作小笑话了。

经过几年的积累和这次事件中,日本人的心情是“我们已经饱受了中国的暴力”,而这次呼吁本是好意,后来变了对什么“日本军国主义云云”鬼影抗议,反而呼吁者对现实的认知落差明显。于在此,我真希望大家一起思考了解真相一下,这才是minjian china和minjian cn-jp的目的,不是吗?

再加几句。一下是我的推测。

说实在,这次中国的施压,还是对日本人来说“中国暴力”的新来一部分。而中方想怎么样?虽然此次“国有化”完全在日本国内条件变化中的消极对策,但是如果中方逼如本政府放弃“国有化”,那么石原马上伸手过来抓它所有。这还是中国想看到吗?当然不是。

所以我想,中国政府的施压只不过是个维护面子的“撒娇”,到某时候就会自动停止(当然,其前提是日方在枱下进行交涉)。但,过了这个X-day以后,中国政府会停止围绕所谓“国有化”的是是非非。

届时被抛弃的就是“人民感情”。现在在民间被政府挑动的反日情绪,届时政府理都不理,为了国家利益前提,不会再被得到照顾。政府眼里,民众情绪永远都是“棋子”,用完了就扔掉的小角色。过去多少年,人民感情也这样反复地被利用过?感情又是被利用,实际伤的是民间商业,社会价值又后退,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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