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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可能衰落于“中等收入陷阱”

由于增长放缓并存在长期性问题,中国经济走势是否会变,甚至陷入“中产阶级陷阱”?这是复旦大学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者组成的研究小组在新书《中国经济增长新引擎》中论及的难题。

中国过去30多年一直是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但要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这远远不够。原因呢?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经济系教授胡永泰(音)将中国经济比作一辆装备了现代技术的汽车:底盘是汽油驱动的硬件,但关键是,它也依靠芯片运行的精密软件。当核心经济机制出问题时,类似汽车的中国经济可能受累于“硬件故障”。或者,它可能没油了,如环境崩溃或贸易战等外部界限。抑或,由于管理问题导致“软件故障”。这些问题会滋生社会动荡,从而扰乱生产、挫伤私人投资。

首先,最可能的“硬件故障”是银行业出问题。中国的银行多为国家所有,本身在市场中就显得效率低下。而市场中很多企业又都是国有企业。由于国企喜好挪用资金且效率不高,银行出借的贷款很容易成为坏账。银行业危机正在形成,政府的救市行动也将导致预算危机。

其次,中国经济也可能逼近界限或遭遇“动力供应故障”。比如环境崩溃,中国空气全球最差,严重缺乏洁净水,数百万人健康状况不佳,北方沙漠化愈演愈烈,南方近年来暴雨洪水连连。

最后,“软件”即政府部门的治理故障也困扰着中国。最著名的莫过于食品、药品造假。这些有毒的产品导致疾病和死亡。

为了让经济引擎再次顺畅运转,中国必须处理好“硬件”、“动力”和“软件”的故障。最重要的是,北京不能采用新一轮大规模刺激应对经济放缓。相反,须进行促进私有部门发展的改革。要满足信息越来越灵通的民众不断增加的社会预期,北京必须让这个国家拥有更民主、平等和法治的体制。这种体制也须更尊重自然,不忘中国的繁荣离不开世界。若中国拒绝或不能满足迅速增长的各种需要,它很可能衰落于“中等收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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