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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流感疫情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管轶是流感病毒专家、香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十年前震惊全球的致命SARS肆虐之际,管轶教授在广东果子狸样本中检测出冠状病毒。这一成就令他成为二零零五年美国《时代》周刊赞扬的全球十八名“医疗英雄”之一,被誉为“禽流感猎手”。

近期,中国大陆出现H7N9禽流感疫情。管轶说,他相信,随着清洁农贸市场大范围扑杀禽类,这一波疫情很快会过去,但他认为,谁都不知道这个病毒什么时候在鸡身上出现?禽类流行的范围有多广?只有当这些问题解决了,才能决定什么时候是安全的。

管轶说,每一次禽流感都是禽类先爆发,死很多鸡,然后不小心传染到了人,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是这样,连埃及都是这样。只有中国大陆,二零零五年以后都是先发现几个人感染禽流感个案,再去禽鸟中找有没有病毒。控制禽流感是有程序的,方圆十公里的禽类全部要扑杀,再往外走十公里或十五公里,全部要用疫苗。江浙一带,环上海方圆十公里哪里没有鸡,再往外划,国内的鸡都要被杀光了。正是这种复杂的高密度养殖的生态背景,要大量的使用疫苗。导致鸡可能减少病,但出现的反常现象是,我们往往是人先感染了禽流感,再去找有没有禽流感的活动。

管轶说,西方国家会故意剩下一群家禽不打疫苗,作为“哨兵禽”。一有禽流感就死了,作为警示。在中国大陆,疫情出现,没有人告诉你病毒在哪里,因为没有调查。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上海、无锡、南京,随着家禽市场的清洁、扑杀家禽,传染源去掉后,疫情会得到控制。谈到病人感染的路径,管轶说,

经调查,就算一般人没有去过菜市场,鸡粪干燥后,病毒会随风飘扬。你在城市走,菜市场附近都有可能被感染上,传播途径是呼吸道,是呼吸道的感染。

还有更多的情况,专家仍没有掌握。管轶说,“现在只是冰山一角,底下的冰山有多大?不知道。现在的冰山是人感染的冰山,更大的冰山,是底下的禽类”;目前的禽流感疫情形成的时间不是很久,致病性不是很强,但在鸡群中传下去,会变成高致病性的。而“更可怕的是,这个病毒碰到变异,是把整段基因置换,像目前这个病毒本身就是置换过来的。一置换,它性情大变,有可能出现人传人的情况”。

另一方面,上海卫生官员卢洪洲向亚洲周刊表示,病源目前锁定在禽类身上,而上海和华东地区成为重灾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动物饲养密集。而记者在上海现场看到,中国公民经过非典一役,防范意识依然薄弱,无论是医院、地铁、火车还是长途客车这些人流量密集的地方,都甚少有人戴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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