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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宫廷评话S2-66(八十五)

——第二季第66回《金华火腿毒液泡,大头奶粉无营养》

第二季第66回《金华火腿毒液泡,大头奶粉无营养》

话说到了2004年头上,广西突然出现了禽流感,而禽流感是属于农业部管的,所以这下又出了岔子,引起WHO的又一次质疑。不过还好经过非典的洗礼,大陆各界多少有了些经验,也知道瞒报不是办法,就在一个月以后公开疫情,算是把这个事情躲了过去。不过呢,CP这里对WHO感到超级不爽的,所以后来就力推香港的陈太(就是那个陈冯富珍)去做干事长,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可是没人骂的话问题更大了,这是CP至今也想不明白的道理,只是觉得人家说自己的好话才是朋友,批评自己的都是敌对分子,或者敌对势力,或者别有用心。

说书的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其实没有任何笑点成分,都是伤心的故事,渔夫犹豫了很久是不是要说这些事情,思来想去,如今“舌尖上的中国”其实面临更大的危机,今年买到水果问题越来越多,西瓜买回来会自爆的,(膨大剂打得太多了)而且蔬菜里各种防腐剂也滥用起来,若是不把这个食品危机的来历说个明白,这80后和90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以为东西越长越大是个好现象呢。更离谱的是,中国女排热身赛输了,教练爆料三个星期没吃肉了!因为怕吃到瘦肉精啊。最近上海报纸上连载刘翔的厨房,说书的才知道原来刘翔大多数时候只吃进口牛肉的。这样搞法这奥运金牌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还是要说一说。说书的必须提前打个预防针,心理承受差一点,还是跳过去这几篇吧,否则太郁闷了。说书的尽量不用悲切的文字,也会加很多废话,免得太过沉重了。

说书的本来也是一个食客,平生喜欢尝遍天下美食,每到一地,必定上本地的小饭店去品尝当地人吃的食物,在乌鲁木齐的时候,专门去到当地人喝奶茶的地方,看到人家都是用搪瓷茶杯在喝的,用个烧开水的水壶装着奶茶倒,很是新鲜的,用奶茶就着馕吃,真的很特别的。而搪瓷茶杯是久远的记忆了。后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关于食物来历的报告和新闻,就再也不敢去小饭店吃饭了,再后来,看到很高级的饭店也是从一些来历不明的地方进货的,连大饭店也不敢去了。本来还去超市买个馒头什么的,后来看到馒头里面也要加很多添加剂的(不解啊),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做馒头了。就在写这篇的前面,刚刚蒸好自己做的馒头,样子不好看,可是,吃的放心呀。

在2003年的时候,浙江金华出了一件大事,就是著名的金华火腿被曝光用敌敌畏去浸泡了。虽然电视里曝光的是一些小工厂,可还是让人震惊无比,因为不论是大工厂还是小工厂,出来都叫金华火腿的。

火腿乃是中华传统了,据说孔子收学生的时候,学费就是一条肉干,大约类似火腿吧,可能不一定是腿肉而已。金华火腿是极有名的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云南的火腿了,上海这里叫“云腿”。云腿更加鲜美,据说腌的时候加了很多草药类的,既能够保鲜,味道还很好。云南本地的火腿据说腌的长的有百年的历史,很多少数民族家里都有这种几十年以上的老火腿,听说味道极为鲜美,可惜没有机会尝到。

其实火腿如果按照一定的工序,根本不用敌敌畏泡的,可是,在全民都想发财的年代,在没有任何道德约束的年代,很多人就不顾一切了。按理说中国民间有很多基本的准则,例如兔子不吃窝边草,就是一个人类的底线了。用现代商业语言来说,就是这些坏东西千万别给自己周边的人吃,再说的白一些,别给自己同乡或者同城的人吃。其他地方的人吃,那就没人管了,因为当时所有的官员也都是这么做的。虽然绝对超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银律,可是,如果连窝边草也吃的话,那就没底了,而后来很多事情的发展就是没有底线了。

中国的农民很有意思的,很多人知道那些缺德的事情不能够做的,所以自己不会亲自去做的,可是把房子出租给别人,人家去做,好像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因为做坏事的是别人。而正是这种想法的泛滥,如今很多地方都是外来人员租了房子在做禽兽不如的勾当,而对于这些租房人而言,反正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干坏事,结果也没有负罪感了。两下一结合,这种模式在整个大陆疯狂复制起来了。这金华火腿只是其中的一个典型案子。

这个外来人员租了本地的房子,雇了几个民工就胡乱做起来了,当地官员因为有工厂可以收税,也就不管了。这些个小厂主根本不懂工艺,场地脏乱无比,苍蝇多得张口就可以吃到一个,也无人理会,就用了这个极端的敌敌畏工艺做出火腿去市场卖,因为价格便宜,而且,很多人买火腿都是用来送人的,所以这种火腿就相当有市场的。渔夫亲自收到一个这样的火腿,打开包装一闻,一股超级怪味,估计是发霉的和敌敌畏混合的味道,结果人家送的当天就进了垃圾箱了。(现在很多菜叶也是一样的情形呢)

类似的情况很多,渔夫再举几个例子,好让看官在回大陆旅游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很多人都会去江南名镇周庄或者同里,那里有一个特产叫做万山蹄,其实就是红烧大蹄膀(北方人叫红烧肘子,是个大肘子)。可是,要是你注意看,这些店家几乎清一色不是本地人,都是外来人员,而他们卖的万山蹄其实都是从一些别的外乡人那里加工出来的,这种万山蹄都是用化工原料染成酱色,绝对不可以吃的,可是,为了当地的旅游收入,当地的所有政府部门都不管这些事情,任由这些黑心商贩卖这些毒万山蹄给游客。说书的曾经听一个当地人大骂这些外来黑心商贩,说他们都要把周庄的名气搞臭了,让我们千万不要买这些人做的万山蹄。从第一次到周庄到最近去过的时间间隔来算,至少10年了,可是,原来还有几家本地人做的万山蹄,如今统统不见了,清一色的化工蹄。说书的很奇怪,这很多文章都说这万山蹄的问题,怎么这种事情10多年过了反而越来越旺了呢?同里也是一样的情况。

很多旅游地点都是这样的,外来人员租了房子,就做起当地的特产了,其实,当地特长究竟如何,他们根本不清楚,就依样画葫芦,用一些不堪的手法去做这些土特产。所以看到不是本地人经营的土特产就要高度警惕,买的话通常都是要中箭的。价格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了,主要问题是安全问题。千万莫以为吃的不买,买些用的零碎就没有问题了,其实一样的风险,如果使用有毒的颜料装饰出来的,不是麻烦更大吗。

全大陆的P民都在看当局都和处理这个毒火腿事件,按照渔夫原来的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想法,这个做毒火腿的厂主应该枪毙!因为这是标准的谋财害命啊。因为敌敌畏有毒是这些人,哪怕是文化程度很低的农民都知道的。不料,金华当地政府就判了一个三年的徒刑。这下金华火腿的名声就彻底砸了,因为这给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就是当地这种事情十分普遍,连当地的大工厂是否也采用类似的手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说书从此以后再也不吃金华火腿了,事实上几乎所有的火腿都不敢吃了。除非是到农家看到人家自己腌的自己吃的那种火腿。

这个判例给了做假货毒祸的人一个激励信号,从此以后,食品的毒性呈几何级数式的增长,如今已然遍布所有看官想得到的食物,还有你做梦也不敢想的了。(这个案例和后来南京的彭宇案很相似。彭宇案后,大陆很多人都不敢扶起跌倒的老人了。),而很糟糕的事情接着来了。

在2003年年底,安徽阜阳发现很多婴儿头很大,而且不停的啼哭,结果医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毛病,最后问下来,这些农民的后代吃的都是同一类的奶粉,一种很便宜的奶粉,里面根本没有营养成分,而且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婴儿吃了就头大了,因为没有营养,婴儿就一直很饿,所以就不停的哭。当地政府立刻开始调查这些奶粉的来历,自然又有一些小厂的份了,可是,里面有个牌子在当时很响亮的:三鹿!

三鹿是一个石家庄的企业,是一个妇女用自己的勤劳一手打造起来的集体企业,后来做大了,就被当地政府收为国有企业了。按理做企业就好好做,不要贪大求全,可是,那个年代,大家都希望自己做到第一,把别人都打下去,就不顾很多基本的商业规则,成天打价格战,结果损人不利己,虽然占了一些市场,可是利润都没有了。

三鹿的牌子不够响,为了扩大市场占有率,就想出了做低端产品占领二三线城市的想法,可是,他们的切入点居然是婴儿奶粉,这下把自己全毁了。三鹿做了几款超级低价的婴儿奶粉,结果就很快占领的类似阜阳这些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地图上那里找的小城市。可是,这些低价奶粉的后遗症很快就显露了。

大头奶粉的事情其实是给三鹿敲了一个警钟,没想到这却变成了一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戏码了。三鹿出动各种关系,从中央到地方,再加上金钱,硬生生把这个不合格的大头奶粉说成是质检部门的失误,而CCTV等官煤也大声起哄,说是三鹿乃是优质奶粉,和大头奶粉不沾边的。这下看上去是帮了三鹿,其实就是把三鹿推向深渊了,不仅是三鹿,整个大陆的奶业都因此彻底遭到毁灭性打击。

大头奶粉的判例也是毁灭性的,那个主儿也是轻轻判过了。而那些倒霉的农民们就只有自认倒霉了。其实,有些农民平日里也种菜卖给其他人,而种菜的时候,也用很毒的农药来杀虫,自己家人从来不吃这种毒菜的,如今,别人也是用一样的招数,结果就倒霉了。所谓人人害我,我害人人,这个时候就极经典地凸显了。

三鹿靠着收买官煤和网站,尤其是百度这类网站,成功销毁了一次非常不利的证据,这个胜利让三鹿的老板们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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