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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西洋月刊》编辑的泣血自白

说真的,我觉得每个人都很害怕成为一名记者。我本打算以写调查报告为生,顺便做做当小说家的梦,后来却转变为一名全职记者,这个转变几乎使我淹没在 负债累累的生活中,同时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那时,我还在自己的博客上写文章,几乎没什么读者,但多亏我现在的妻子当时的帮忙,能得到一些机会为几家知 名网站撰稿。其中一篇博文为我带来12美元的收入,还有一篇稿费多一点的,能挣到50美元。

我当时满心感激,能在这世界上有个立足之地。当时走在Bartlett大街上自言自语的情境,我还记忆犹新,我大声对自己说,“我是一名作家了。我是一名作家了!我现在真的是作家了!”这是我自16岁以来梦想的职业啊!现在终于成真了。

而事实上,根本谈不上梦想成真。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一点点花掉手中仅剩的一点钱。我不得不卖掉曾经收入囊中的值点钱的东西。当卖掉最后一件从Craigslist网站上买来的东西后,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盯着那堆书哭了起来。

囊中羞涩,我思考如何为生

我囊中羞涩,债务累累,每次迫不得已要去自动提款机取钱时,我都紧张得要命。我几乎只可以借酒消愁了。地球人都知道ATM机会在屏幕上自动显示出你的收支情况——没错,我讨厌这一功能!

当它在屏幕上显示我的余额时,我总是紧紧闭着双眼,立刻把钱取走,这样我就不用知道自己穷得多潦倒了。同时,我的信用额度也所剩无几。我慈爱的双亲 也自身难保,自然帮不上忙。我当时很自责为什么在父母需要我的时候,还非要走上撰稿人这条路。我禁不住问自己,当时大学毕业的时候,是不是就应该保住那份 对冲信托基金工作呢,我真后悔暑假不到我就辞职不干了。

有时,我甚至希望世界末日快点来临(那时候看起来是有这个可能性的),这样我的债务就可以随着人类文明一扫而空了。我父亲在信贷危机的时期对我说,“不要担心,反正我们很快都会变成种植马铃薯的农民了。”

有时我会想起这番话,然后会高兴一点。至少我不用担心被迫成为工人以后的种种困境啊,因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工人根本无力自保。我真的,真的 很讨厌那些总以为财务支援会从天而降的人。他们也许并不明白,当一个人在可能随时被债务冲垮的情形下,要保存自身是多难的一件事。

有时我会像个傻子一样想,如果我写本新书,这不就可以还清我的债务了嘛?这种想法还有点效果,尽管构思新书的过程快要蚀掉我的脑袋了。我疲累不堪, 满脑子都是有关新书的词语,不过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忘记我在哪里了,有时候甚至我会站在超市过道,想着“我为什么要盯着芒果看呢,其实我那么讨厌芒果……”

但至少这种可能带来钱的想法,给了我呼吸的空间。我终于可以不用战战兢兢的去ATM取钱了。

啰嗦了这么多,就是想说:我知道债务对一个人造成的压力究竟有多大!我知道这让人变得多愤怒,对自己也好,对其他人甚至乎对世界也好。为什么我当初 不存多点钱呢?为什么我要买那个东西?为什么我要去付钱买它,其实我根本已经没钱了?这样我怎么能支撑起我的家庭?为什么我总是怀才不遇?!

所以当Nate Thayer在刚刚工作的第二周公开了他的邮件《一个自由撰稿人的一天》后,我终于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了:当你在最后一封邮件的结尾写下“毫无冒犯之意”,然后盯着博客的后台管理系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老子再也不写那种毫无用处的文章了!没有原因! ”如果一个年轻的记者在工作第一周出师不利,嘿,认为根本就是世界不公平。基本上是因果报应。

尽管我已经明白这一点,但这份职业仍然不是那么好干。

我很庆幸Thayer的博客为他聚焦了不少关注。他是一名优秀的记者,我真心希望关注度会让他有更多产出。但是不要误解我。我仍然为他所作所为感到气愤,但我衷心希望记者业兴旺起来,因为我相信,无论是他所作的还是我们所作的,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先给各位讲讲我的牛逼故事吧。我是一名“大西洋月刊人”,我也喜欢这里——骨子里喜欢。如果我打开办公室的书,我就会好几个小时沉 浸其中,盯着那些广告看,或者惊叹W.E.B. DuBois的口若悬河。在Ken Burn的国家公园纪录片中,我看到他毫不谦逊地说,我们杂志发表的文章为下一代仍能观赏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立下汗马功劳。

他说起我们报道野生圣人John Muir的情况,从而唤醒了大家保护国家公园的意识,因为Burn的观点正是这个国家最受欢迎的不成文法律。这些就是我的同事了,这就是我引以为荣的地方。这是我的东家,我与某些珍贵传统的纽带。

过去的Twitter,就如同一场橄榄球大战,我差不多要戴上以前在球场上常用的“防护牙托”才能上场。我知道要怎么屏蔽言论,我也知道怎样反击。 我在电脑面前的状态,就像在球场上一样满头大汗、甚至两耳冒气。你们走吧!我讨厌这种模式,不断说粗口,而且打的都是大写字母,这种感觉很糟糕。我喜欢你 们为我鼓掌,但我也常常情绪泛滥,肾上腺素提高。(感谢我亲爱的聪明的助理Becca Rosen,她告诉我放下Twitter,抚摸小猫,或者出去跑步。)

当然,Thayer激起的风波并不能代表所有。事实上,对Nate Thayer或者其他想要出人头地的自由职业者,我并没定论。自由撰稿,这是条艰辛的道路,但是也不缺那些愿意支付重金让你报道头条的人,你的故事每个字都值数美元,而不是美分。你可以好好调查构思一番。而且终会有出路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总会有的,这些报酬足以让你立足于新闻界。

数字时代来了,广告市场变得疯狂然后数字化变革的时代到来了。我们所依赖的广告市场,开始变得疯狂。广告商并不需要购买大西洋月刊的。他们大可以买下那些网络广告,也就是当人们访问大西洋月刊而观看到的广告。但是谁能预测在线广告将来的未来呢?我是说,谁可以知道哪一个广告是行得通的呢?但传统上,人们需要支付众多金钱在印刷广告上,而只需要付出1/10价钱即可投资数字广告。

目前为止,我们经营的杂志看起来还没找到合适的发展模式。一方面广告商支付的越来越少,另一方面网络上的资讯和文章已经过分饱和。网上文章的质量,比一篇从杂志上找来的东拼西凑的故事还要差。虽然比不上杂志的封面故事,但两者的优秀文章是相通的。基于这一点,我们可以说“好资料”真的是无处不在。

我有个更好的答案。

卖广告的主要方式,就是采取的数字版和印刷版以及其他(举办会议、视频内容等)方式并行的“跨平台”模式。这也正是市场的要求。所以网络版必须有广 告刊例的存在。在某些情况下,像我们或《连线》这样的杂志都需大量的在线广告刊例。有时确实不太好搞,但这正是因为网站需要PV,PV自然需要大量的人来 访问网站,而且是独立访客。

假如你是一枚新媒体编辑……

如果谁能给出一个方案,直接移植过来就能运用于某个大型公共类杂志,我是相当欢迎的。但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一个模型对我们这样的杂志有效。

不过说真的,像大西洋(或者《纽约客》、新共和国或《纽约时报》之类)这样的杂志该怎么做呢?印刷版的模式——少量编辑人员加大量按字数付费的作者库——能运用在网络上么?

让我来给你一个假设。你是一个成熟出版物的新媒体编辑,负责自己写部分内容,再委托别人写点内容,还要再编辑一部分东西。或许你会被要求达到一个流量考核目标,或者你自己很想出成绩,希望做到既保质又保量——搞新媒体业务的,很多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充满动力。而结果往往是,几乎每天都会有任务量要求给你,你不得不让自己整日整夜挂在网上,天天如此。看看70年代的杂志,这可不是大多数记者想象中的生活!无论如何,你都会想要崩溃的——没错,就是直接崩溃掉。

况且,你拿到的一年预算只有12000美元,也就是每月1000美元(当然,换成36000美元举例子也没问题,结果是一样的)。你会怎么做?

以下是几个可能的选择:

1、靠自己原创写稿子。(利:很了不起。弊:又慢又费时。)

2、转载内容合作网站的内容。(利:内容问题解决了!弊:内容是别人的。)

3、找稿费很低的作者开为你写稿。(利:听起来不错。弊:内容一般不咋的。)

4、找不要稿费的免费写手来写稿。(利:免费的啊!弊:风险大、扯淡。)

5、做内容聚合。(利:可以把最好的内容发表出来。弊:没有愿意链接到此页。)

6、把其他媒体上已有的内容重新编辑,让它们看起来像原创。(利:有看头。弊:太没节操!)

不要笑。这些都是在互联网拓荒的群体中实际使用的内容策略。我相信你肯定用过以上几项。

至于我自己,特别喜欢第一个和第五个,讨厌第二个和第六个。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来说,假设你也一样,把他们都排除出去。

然后就只剩下第三个和第四个了。我们来讨论讨论。

让我们先规定两点:1)我需要的人是那些想靠写字谋生的人,且有能力这么做。2)我认为,为只有网络版的媒体写专栏来谋生并不容易,原因见下文。

大多数网站——除了纽约时报、Drudge和少量其他媒体——无法为稿件带来大量的读者。而如何导入流量的运行规则却恰恰相反:正是被推向SNS网络上的一篇一篇单独的稿子(不论它是死是活)将读者带到theatlantic.com网站的。也就是说,一篇稿子必须自身是成功的——尽管别的因素,例如话题提到某个大品牌、加入点社会化营销工具,或者放在首页的显著位置等,也能给某篇稿子增加一些“激活点”,但对于首发在网站上的文章来说,这些仅仅是必要,作用远远不够。

这其实很好的论证了一点,即长篇文章、以及高质量的短篇分析和报道形式是更好的选择,这类文章观点明确、可读性强或者题材有趣,人们才愿意分享。而且这对网站也有好处。

但事实是很出乎意料的:尽管前六或前七的病毒性传播内容,可以贡献每月固定流量的15%-20%,但随后就急剧衰减。而且一旦稿子掉出前20或30 名,在类似大西洋月刊的每月流量中,一个非常非常成功的稿子也只能带来0.5% 或者更少的流量——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大多数情况下,即使是伟大的报道也常常无人问津,最后以失败告终。他们会带来1000、3000、5000或 10000个访客。你想要让一个大网站运营起来,需要的访客量何止成千上万倍多!?

我已经看到一些老派的记者崩溃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看了看数字,这就是他所关心的全部——“流量?!我呸!”我明白了,这个词太致命了,就是这个指标常常让你哑口无言。把 所有的好文章都放在首页,做成幻灯片式的焦点图;放弃质量,只关心关数量;这些我全明白,但这就是为什么非要让我们这些记者去理解那些冷冰冰的数字!任何 出版物的业务部门都了如指掌,假如我们不懂如何利用自己的数据写出一个好故事,在这些成天围着数据转的人面前,谁能显得理直气壮?都不用提“金钱主宰一 切”的老生常谈,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钱是多么的重要。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试着说服你:我们可以分开来看。我们能理解这些数字,我们更明白像大西洋月刊这样出版物的使命,是有思想和道德方面的目的,向世界提供有趣的想法、伟大的议题、和出色的报道,当然还有——最大限度的让这些文章和报道抵达公众意识。

此外,这些数字能教导你看清互联网的现实。在非常真实的意义上说,除非你看到这些数字,你不知道(动态社会科技空间)互联网是什么。你的视角会让你 看到它的大街和公园,但是它就像一张从1850年代的照片,曝光时间太长以致难以捕捉移动的人。你的巴黎空白一片。好吧,对不起,我会把吐沫从屏幕擦掉。

这些数字对一个编辑的策略意味着什么? 这里有几个基本点:

首先,你必须多多观察。假设,比方说你抵押住房用一个月来做一个稿子。在最好的情况下,病毒性视频在世界范围内传播,并有大型传统媒体的推动,你也 许能得到800000独立访客。然后你会被要求在下个月做同样的事。实际上没人能做到。因为你无法预测病毒性视频。而最好的东西往往做的远超平均水平,最 好的事情并不总会同时发生。你无法控制世界关注的所有变量的,包括Reddit上那些真心喜欢看你那篇关于锅的合法化的帅哥。实际上在现实社会里,没有杠 杆可以拉!我们写,我们希望,我们祈祷,我发微博。只能这样。所以,你需要经常发稿,让运气更大可能性的击中你。

第二,你要成为一个节点。要成为一个节点,您需要给你的读者灌输信任并持续这么做。在数字世界中,我们每天都在建立了分销网络,如果你不喂养他们,他们就会收缩。所以,你需要一些基础级别的稿子。

第三,你需要做的伟大的东西。但他妈的,你所有的时间都在写稿子!你怎么做伟大的东西?你要找到方法在速度和质量之间优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对策略。

如何做个好的自由撰稿人?

最后常常需要折中。在我看来,既然要优先尽快搞定那些急需的事情,剩下的其他事情就可以慢慢搞定。你相信,你的读者会知道孰轻孰重。

自由撰稿人们又该如何拿捏呢?想想这些数据吧!你需要一大摞的“成功”的稿子,而正是因为你无法准确的控制哪篇可以成功出彩,这就意味着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博客、只有一个人掌舵,每月也得需要至少100到150篇稿子。如果你手里有1000美元资金,这就意味着你可以付得起10个人撰稿人的稿费,每人就算100美元。

至此,10%的工作搞定了,然后,你必须得编辑这些稿子,还要应付这10个人的讨价还价(因为总有人认为自己拿得不够多而抱怨)。预算提高到每月 3000或4000美元,也是一样的(不过,你会想想是不是要再雇一个编辑了?总好过把48000美元花在自由撰稿人身上,到头来只能完成你预期效果的 40%。)

或者你可以付给一个人1000美元,或者以1美元/字的价格来换取一个你认为肯定能引爆读者的精彩故事。好吧,最后你的流量目标完成了5%,钱也花光了。

不过,运营博客的这个人开始兴奋了,于是拿更多的钱来投入同样的模式循环。结果你会发现,无论你再怎样扩大预算规模,都永远付不起1美元一个字的成本。慢慢的,你的更新频率也会急剧下降,你的博客也越来越没有影响力。

你恨不得每天挂在网上,整日接着整夜。这可不是读着70年代杂志的记者们所能想象到的生活。

或许,你也可以试图跟两个人达成“月结”协议,每周为你撰写几篇文章,每月付给它们500美元以便节省开支。这样就差不多能有24篇。如果能增加预算,听起来貌似是行得通的,可事实上,根据我们在The Atlantic的尝试(其他很多出版社也试过),直觉告诉我,没有人会对这样的模式感到满意。工作压力和一个全职的写手差不多,却没有足够的回报。在编辑看来,产出往往是不均衡的。最糟糕的事情是,在这样的处境下,你很难让这个“乙方”配合你的编辑工作,因为你不可能对它们提起Ralph Waldo Emerson 和 Truman Capote让他们觉得还是在为传统媒体打工。

不管你怎么削减兼职预算,付费让人写稿会让你在实现内部和外部目标时,都没有多少选择。如果你相信广告支持的模式,可以看看Andrew Sullivan's Daily Dish是怎么运作的,他们用挣来的钱支持了5个人的团队。

如何对待那些免费的投稿人?

回到这个话题,我要先声明两件事情:第一,靠免费投稿永远不可能成为内容运营战略的支柱,除非你想惹恼所有人,包括你的读者。第二,我自己已经停止这种模式。我不喜欢要求他人完成我们不给报酬的工作。

但是我不会设置一个硬性标准来阻止有些潜在的作者,常常有些主动发来的无偿供稿,在我们这里发表是非常合适的。我有我的原则,即在这种模式的合作中我会关心一件事:你,作为作者能从我们这里获得什么?

事实是,很多人真的可以获得回报。比如他们正在谋求转行做记者;或者他们手头所从事的学术研究需要被更多的人知晓;或者他们有本书 要出版;也或者,有些人就像一个央求你带他们去玩玩飞行的小孩子,你可能要多费些心思在他们的稿子上——但你觉得这是值得的,因为你相信它们的才华,哪怕 你知道也许这篇文章、这个故事并不会吸引太多的读者。

归结为一句话,经验表明,向那些以自由职业谋生的人榨取免费劳动,太差劲了!但这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换做我,我也会十分厌恶任何人以义务之名强加于我向我索取,毕竟在新闻行业中这是伤人伤己的做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好吗?

也许有人在读我这篇文章的时候会想:这种新媒体时代的新闻模式太糟糕了!嘿,某种程度上我也同意。有些时候,我会很乐意我在第一时间报道了震惊世界的新闻。我乐意花上六个月时间,写出一个长篇报道,同时获得六位数的回报。

但上面这种经济运作的模式已经扭曲了。许多杂志都是依靠着对亏损有承受能力的财团们支持的(谢谢你们所有人)。或者像康泰纳仕集团这样,可以从旗下的报纸的部分盈利来支持其他知名杂志的运营。

不要羞于提到那些传统的偏远地区的小报,尽管大批的记者们收入微薄,但这些报纸还是能从分类广告中赚到满钵。每当我想起1968到1978年间为《大西洋月刊》、《纽约客》还有《哈泊》撰稿的黄金年代,还记得,那时候大部分记者那时候都在写校际足球赛,写写国王和往后的故事,还有很多记者讨论当地的园林展和牵牛花华艺的趋势。

还有很多记者在做些其他人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尽可能的为了赚点钱写写东西,或者为了在某些盛会上博出位——尽管这个机会可能几乎不会出现。我非常尊重那些在地方级报纸工作的记者们。至少在某些城市,还会给杂志编辑安排在Balthazar饭店的午饭。

至于那些杂志本身,他们的员工数量并不多,却长时间的在同一个杂志社混日子。谁不会这样呢?你给那些优秀作者,或者你身边朋友中的撰稿人们支付客观的稿费,他们喜欢你也是因为那些稿费。但是谁真的为此进杂志社工作了?看看那些职员花名册吧,至少我很确定里面肯定不会出现我的名字。

是的,传统的收入模式某种程度上来看真的很糟糕。和任何事情一样,最糟糕的部分我们分给工人们去做,比如做做网站边栏,跑采访什么的。如果拿不到钱,这些工作也都做不了。

但是你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你的投资人很慷慨,他不打算赚几十亿美元,也不打算从你的业务里面榨取尽可能多的油,这场战役还是很艰难,你的资金也还是 很有限。你甚至没有办法付给自由撰稿人足以维持生计的稿酬。而唯一赖以生存的战略是,你雇佣了一些人,然后你不断的从他们之中学会一些东西(谢谢 Megan Garber)。

你要干的很优秀,你还要生产出很多好内容,你要在内容招致众议的时候来安抚每个人,你要会纠正大家犯下的错误,你还要不断的给我们 说Gchat上的笑话,你要知道谁可以搞的定每天的头条(Dere Thompson在这方面非常有天分),你要和印刷那边的朋友打交道,还要学会他们的 游戏规则(Kate Julian我知道你有另一个Q&A的候选人)。你要不断盯着流量监测,还不断问自己,“我为什么做这些,现在已经是凌晨两 点了,我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早都睡了,连我的猫都在和我翻白眼。”

于是,你就希望这些付出是值得的。因为我欠这个机构,我要保证他能活下去。我不希望《大西洋月刊》在我这代死了,最后只剩下一些现代书籍和冷冰冰的 服务器。很有可能,我会在天堂的门口遇到Ida Tarbell坐在那里说,“等等,你就是那个让大西洋倒闭了的人?”哇:我会被困在地牢里面被火永无止境的灼烧。

没错,你们都在讲报业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所谓的“过去”根本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最后,还是要对Thayer先生说,我能说的就是:我有一个更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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